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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搜一搜,看看還缺了點(diǎn)什么?!?/br> 張二夫人憋紅了臉,“她二人豈會(huì)如此大膽?光這些就夠終身享用不盡的了,想來不會(huì)再多?!?/br> 凝霜嫣然道,“那可未必,嬸娘房里的好東西,據(jù)我所知還多著呢?!?/br> 她美目流盼,張二夫人心中有鬼,一時(shí)倒不敢與其對視。 蕭夫人約略瞧出大概,插話道:“霜霜說的很是,弟妹,你還是著人清點(diǎn)一番,免得有何貽誤?!?/br> 于是不由分說,就讓自己身邊的仆婦連同甘珠等人一同去往二房院里,務(wù)必要給張二夫人一個(gè)“交代”。 張氏微微瞬目,情知自己今日怕是過不去那一關(guān),更為可氣的是,她壓根什么都還沒做呢!簡直有出師未捷身先死之感。 張二夫人惡狠狠瞪了凝霜一眼,凝霜?jiǎng)t回報(bào)她一個(gè)善意的微笑,叫張二夫人愈發(fā)憋的吐血。 不多時(shí),仆婦諸人便已回來,道是沒什么異常?!安贿^,”那仆婦猶豫著道,“奴婢們卻搜出了些別的?!?/br> 張二夫人先是松口氣,及至見幾個(gè)人高馬大的悍婦提著一袋東西上來,她不禁瞪大了眼。 甘珠冷冰冰的道:“二夫人,您搜集這么多五行草做什么呢?” 此言一出,就連蕭夫人臉色都有些不對,這五行草是鄉(xiāng)間尋常菜蔬,她們這種大戶人家卻是不常吃的,張二夫人特意費(fèi)心搜羅來,怕是并非為端上餐桌,而是看重它對孕婦破淤除腫的功效,當(dāng)真其心可誅。 張二夫人不愧急智過人,哪怕到了這個(gè)這關(guān)口,她還是不肯服輸,“我最近長了些癰腫瘡毒,聽聞民間有這個(gè)偏方,才托人買來,難道有何不對?” “疥瘡用得了這許多么?再說,不光止這個(gè),還有別的。”凝霜冷笑著從里頭摸出一袋紅花來,“這個(gè)莫非也是為治病?嬸娘您總不會(huì)還有閉經(jīng)之癥吧?” 在場的仆婦多是成了家的,聞言撲哧笑出聲來,心道這位二少夫人有時(shí)也促狹得很。 張二夫人感知到周遭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只覺羞憤欲死,但更叫她驚駭?shù)氖悄谴t花是如何混進(jìn)去的,傅凝霜縱想栽贓陷害,可大房二房來往并不密切,她又如何不著痕跡在其中做手腳的?除非…… 張二夫人驀地向身后望去,然則還不待她出言質(zhì)問,徐慧琴卻一把撲上前來,嚶嚶嚦嚦的哭喪道:“婆婆,您怎能如此狠心?我知您不待見二房,亦看不起嫂嫂,可嫂嫂腹中到底是蕭家的骨血呀,您連一塊未成形的rou都不肯放過么?” 竟是自作主張就給張二夫人定了罪。 張二夫人幾乎吐血,掙扎著要起來抗議,無奈那徐慧琴舉止粗蠻,力氣甚大,張二夫人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倒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末了還是老太太看不過眼,示意人上去將她倆分開,又無奈看著凝霜,“孫媳婦,你今日特意前來,就為了這件事么?” 此時(shí)再看不出傅凝霜針對的是張二夫人,她便是傻子。 凝霜也懶得隱瞞,淺淺道:“正是,祖母若不相信,只管命人去請常為嬸娘請脈的大夫,看究竟開了些什么方子?!?/br> 那些藥到底是自己治病還是用來害人,一問便知。 老太太情知侄女大勢已去,只得端坐問道:“依你的意思該如何?” 若傅凝霜私底下捅到她跟前,老太太還能將這事壓下去,勉強(qiáng)保住二房;可如今當(dāng)著眾人的面都鬧開了,老太太也只能公事公辦,給苦主一個(gè)交代——盡管這狡猾丫頭并沒受什么苦,她在張二夫人還未付諸實(shí)踐時(shí),就把害人的苗頭給掐斷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張二夫人方才被徐慧琴借機(jī)廝打半天,已是只有出的氣而無進(jìn)的氣,只好被迫保持緘默。 四下里都等著凝霜的反應(yīng),凝霜且不說話。蕭夫人不禁悄悄為她捏了把汗,到底姜是老的辣,老太太不說自己處置,卻將選擇權(quán)交到孫媳婦手上——若是嚴(yán)懲,眾人難免議論傅凝霜咄咄逼人,對著長輩都要趕盡殺絕;可若就此寬縱,別說凝霜了,便是蕭夫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偏偏老太太在座,蕭夫人也不好越俎代庖,去處置與自己地位相當(dāng)?shù)钠捷厪埵稀?/br> 凝霜沉默片刻,終是開口,“孫媳以為,家丑不可外揚(yáng)——” 老太太方松口氣,誰知凝霜下一句道,“可嬸娘不顧大體,連蕭家的子嗣都能忍心謀害,孫媳覺得此風(fēng)斷不可長?!?/br> 老太太的心臟如同坐過山車一般七上八下,心道這人不會(huì)一口氣說完?真是,害得人心驚rou跳。 老太太撫著脆弱的胸腔問道:“你待如何?” 凝霜想了想,“還是將嬸娘送去余杭家廟靜養(yǎng)吧,就說是為了老太太甘愿吃齋念佛,也祝禱二弟能有一個(gè)好前程?!?/br> 算是個(gè)不錯(cuò)的方案。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疲倦地道:“就依你的吧?!?/br> 正要命仆婦下去傳話,冷不防卻見張二夫人迅疾起身,如一頭被激怒的斗牛般朝傅凝婉直沖過來,口中還嚷嚷道:“賤人!你敢害我?” 凝霜離老太太最近,正好朝老太太身后一躲,亦不慌不忙的大聲呼喊,“老祖宗救我!” 張老太太無端被當(dāng)成擋箭牌,又見張二夫人紅了眼氣勢洶洶,當(dāng)下嚇得五內(nèi)俱寒,一口氣險(xiǎn)些提不上來,也顧不得什么姑侄情分了,忙命人將張氏拖下去,最好縛住手腳,讓她無力傷人。 待得嘶吼聲漸漸遠(yuǎn)去,凝霜方好整以暇地從老太太背后出來,親親熱熱笑道:“還是老祖宗疼我?!?/br> 張老太太著實(shí)怕了這魔星,原本存了些為侄女打抱不平的念頭,此刻倒覺身心俱?!T了,她一把老骨頭還來爭什么?由她們折騰去吧! 二房這下去了也好,府里好歹能清靜些日子了。張老太太苦中作樂的想。 為了“安撫”張二夫人,蘭藻堂的仆婦去了大半,剩下的春鶯秋雁二人則仿佛游離在狀況外,此事因她們而起,卻不是因她們而終,恍惚間有種劫后余生的欣喜,這感覺還真新奇呢! 春鶯更是一眼不眨的盯著張老太太——白白讓她們受了這場冤枉,總得適當(dāng)予以報(bào)償吧?據(jù)她看,一個(gè)通房的位置就挺好。 張老太太壓根不敢倘這趟渾水,她算是怕了傅凝霜這孫媳婦了,這便朝凝霜一擺手,“她二人該如何處置,還是你發(fā)句話吧?!?/br> 春鶯秋雁于是又目光灼灼望著凝霜,儼然已將其視為護(hù)身符。 凝霜迎著二人渴盼的面目,緩緩道:“既然你倆得了嬸娘那么些好處,不如也去做姑子伺候嬸娘,如何?這樣很公允吧?!?/br> 張老太太幾乎拍案叫絕,好個(gè)一箭三雕,縱使承恩公府日后落在傅凝霜手里,她亦該心服口服了——不服老不行啊。 第53章 出征 張二夫人縱使以消災(zāi)祈福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