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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dān)心一旦說了之后,恐怕是連朋友都沒法做了。可現(xiàn)在他突然又不怕了,沒法做朋友又怎樣?到時候兩個人隔了半個地球,指不定這輩子都沒法見一面,要么湊巧在街上遇見,相互笑笑繼續(xù)走,他又何苦要去守著所謂的朋友關(guān)系?“好?!彼武J答應(yīng)的很快。程子揚一愣,似乎沒想到宋銳會答應(yīng)的這么迅速,扭過頭呆呆的看著他。“你先問?”宋銳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樣,看著不遠處道。“……”程子揚抿抿唇,一顆心又提了上來,半晌,他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得扭過頭道,“你喜歡許悅?”“不喜歡?!彼武J想都沒想就道,速度甚至比之前說好的時候還快,原本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的程子揚頓時懵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宋銳就轉(zhuǎn)過了身,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程子揚,似笑非笑道,“換我了?”“……嗯?!?/br>他不喜歡許悅,他不喜歡許悅,他不喜歡許悅。這句話在程子揚腦袋里反反復(fù)復(fù)轉(zhuǎn)著,嘴角止不住的勾起了弧度,笑的彎彎的眼底滿是光彩。“你喜歡老四?”宋銳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程子揚一愣,猛地抬頭,恰好對上了宋銳那雙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話說回來,沈銘最終還是沒能睡上回籠覺,他在房間里滾了兩圈之后,就沖了個澡出門了。才剛走出去一點,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他的眼光好像都挺不對勁的,沈銘愣了愣,最開始還挺奇怪的,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是因為什么。是在他們學(xué)校進行試鏡過的,有學(xué)生關(guān)注,之后一傳十十傳百,他當(dāng)選一個角色也不奇怪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都有,沈銘在學(xué)校里認識的人也不多,他也趕時間,索性熟面孔生面孔都不打招呼了,直接朝咖啡廳走去,余光落在了一個看見他之后立馬調(diào)頭就跑的人身上,沈銘的眼睛瞇了瞇。那是許晨身邊的人,經(jīng)常一塊兒打籃球,宋銳和許晨算是球友,所以他見過幾次。想起之前在網(wǎng)上看見的評論,沈銘眼底一陣戲謔,今天恐怕還有場好戲等著他呢。許晨不是什么好惹的,上輩子他的料爆出來那可真是驚艷四座的,何況這會兒教導(dǎo)主任是他親戚,所以平日里狂一點,只要挑對了人,都沒有誰會說他。所謂“對的人”就是指沈銘這一類的。沈銘一笑,低下頭給宋銳發(fā)了條信息。到達咖啡廳的時候,不早不晚剛好十點,沈銘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靠窗位置一臉急躁的杜元,點了杯冷飲就坐了過去,“愁什么呢?rou都快沒了?!?/br>這段時間杜元跟在他身后忙前忙后的,盡心盡力,原本還一個胖子形象,瘦下去之后還真順眼了不少,連石磊都打趣過他。杜元看了沈銘一眼,舒了口氣,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似得,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似乎是不知道應(yīng)該從哪說起。“你電話里說的,是什么事?”沈銘接過服務(wù)員遞上的冷飲,喝了一口,剛剛烈日下走過的熱意瞬間下去了不少。“沈哥,你,你別怪我沒告訴你啊,我以前就收到了信息的,但是我又有點不確定該不該和你說?!倍旁f著,摸了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份工作,老實說我真挺喜歡這份工作的,你人又好,所以我還真不想丟了這個工作,這不,我回家我媽都特開心,我還從沒做過什么讓她開心成這樣的事情?!?/br>杜元說著,嘆了口氣,“不過我真覺得沈哥你很拼,我喜歡我的工作,沈哥你也喜歡你的,我覺得不能為了我自己害了你,所以我還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你?!?/br>杜元說到這,沈銘就有眉目了,他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手機,在看之前,抬頭掃了他一眼,挑眉道,“詹偉?”杜元一怔,臉上閃過絲驚訝。屏幕上是一條信息,果真是詹偉發(fā)來的。“方便的時候給我個電話?!?/br>沈銘看完之后,淡淡一笑,抬頭看著杜元,“他要你做什么?”杜元看著沈銘一臉淡定的表情,之前的飄忽不定也穩(wěn)了下來,他和沈銘呆在一起這么一段時間,不能說百分之百摸清楚了沈銘的所有情緒,但他知道,沈銘對很多事情的掌控都非常強,至少在他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最后這事情他一定能解決的很好。于是停頓了兩秒,杜元如實道,“他讓我……讓我拍你和石導(dǎo)比較親密的照片,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每張兩千塊,半個月之后沒收到的話……就讓我滾蛋?!?/br>☆、第二十四章重走一遭,沈銘沒期待過這輩子發(fā)生的事情會和上輩子完全一樣,但詹偉的差異確實讓他有些匪夷所思。拍攝和石導(dǎo)的親密照,無疑就是順著許晨的那條評論往下走了,是想拿他潛規(guī)則上位的鐵證?如果杜元真的拍到了,給詹偉一個合適的契機,直接搞垮沈銘的未來都是有可能的。這種行為簡單點來說,就是詹偉想害他。可是為什么?如果是貪便宜,欺負新人,那還能理解,每行每業(yè)都存在這樣的情況。但害人就完全不和前兩者在一個水平線上了。他自問從來沒有招惹過詹偉,害他對詹偉有什么好處?沈銘皺了皺眉,有些想不通,于是他先讓杜元回了詹偉的信息,就說他出來休息了,這段時間不在劇組。然后又安撫了杜元一會,他就走了。翻著網(wǎng)上各種各樣的微博新聞,外加評論等等,一溜煙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沈銘有些煩躁的在床上翻了個身,他什么都沒想通。四季閣的位置他中午就發(fā)給了喬城徹,約在七點鐘,而六點沈銘從宿舍出發(fā)的時候,還接到了對方的一通電話。“出來了?”大概是聽見了馬路上的車鳴聲,喬城徹直接道。“是啊,現(xiàn)在過去的話一會兒就能到的,你呢?”“在車上?!眴坛菑乜戳丝匆贿叺乃緳C,想問點什么,卻又停了下來,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那頭傳來沈銘輕快的聲音,“那就到那見啦。”喬城徹想了想,回答道,“嗯。”掛了電話,前面的老司機從后視鏡上看了喬城徹一眼,和藹道,“二少爺,還要去接嗎?”喬城徹垂下眼皮,摸了摸趴在他腿上阿一的腦袋,搖搖頭道,“不用?!?/br>“哦,那晚點我?guī)∩贍敾丶疫€是您帶著?”老司機又看了看那只烏龜,笑問道。“我?guī)е!眴坛菑鼗卮鸬馈?/br>阿一一直爪子在他腿上動了動,之后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指,喬城徹看他一眼,臉上的神色這才柔和了些,把他放倒了一旁特質(zhì)的小水箱里,隔著玻璃板摸了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