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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陰惻惻的聲音變了調(diào),響在腦后:“想走?我讓你這么舒服,你是不是也該有所回報?”壓上自己身體的人,憤怒地招呼路鷗然的腹部,才幾下路鷗然就痛苦地吐出更多黃水,男人得意地一笑,粗魯?shù)爻堕_他的襯衣和皮帶。西褲一把被扒下,身體暴露在洗手間冰涼的大理石磚上,路鷗然第一次露出慌張的神色。這更大程度上刺激了男人:“知道害怕了,晚了。你倒是挺能打的,“人間”什么時候也有你這么生猛的貨了?一晚上的價很高吧?放心,老子有的是錢,今晚我讓你鬧,使勁鬧,鬧個夠!”路鷗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呼救,回頭一笑,眼神桀驁地好像一只獸。男人怔了怔,眼前這個俊美迷人的男人,讓他失了神。路鷗然睨傲地看著身上粗暴的男人:“如你所愿!”沉悶的撞擊聲,在安靜的空間中極為扎耳,好像一聲悶雷劈倒男人,路鷗然像推開一頭死豬般推開男人,灼灼的血色液體順著鼻梁流進嘴角,腥咸中澀口,實在不算什么很好的味道。試著從地上站起來,因為頭部剛經(jīng)受過猛烈地撞擊,路鷗然幾次都沒有成功。不甘地踹了一腳一邊躺著的男人,路鷗然捂臉大笑。剛才用頭撞男人的那一下,路鷗然是真的豁出去了,這就是真實的自己,是自己親手扼殺掉的自己,幼稚、沖動、暴力又無依。扶著墻站起來,路鷗然手頂膝蓋,彎腰歇息了下。最后還不是要靠自己站起來,這個世界那么多人,就算舉頭有神明,也保護不到每個人頭上。更何況,他路鷗然是個不拜神佛不信上帝的人,就算他們存在,也該拋棄他了不是嗎?恍恍地站穩(wěn)站定,洗手間的門昏暗中有點晃,原本淡黃雅致的燈光現(xiàn)在看有點刺眼,路鷗然沿著墻角走得很小心,卻還是和迎面推門而入的人撞了個滿懷。撞到的半邊身子其實只是微微擦過,影響卻不外乎平靜海面上一場顛蕩的洪波,巨浪拍在昏當當?shù)哪X子里,震天動地,路鷗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被他無辜到了靠墊的來人英挺的長眉皺了下,路鷗然倒下時臉頰的熱血蹭在他前胸,很快被深黑色的西裝吃透。男子一雙如星夜般深邃的眸倒映出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一個在地上,一個在懷里。只是略微思考后,他用手中的風衣,包起衣衫不整的路鷗然。“人間”的大門開啟,迎送的侍者恭敬地為高大的男子打開車門,低垂的眼眸謙順,根本不去探看男子懷里擁抱著的人,“人間”不允許好奇,特別是關于客人的私隱。不過想看也看不到,寬大的風衣整個將他懷中人藏了個嚴實。男子輕巧地將人抱入車后座,轉(zhuǎn)身微笑:“謝謝。對了,我出來前在一樓最里的洗手間遇到長榮的杜總?!蹦凶宇D了頓,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有一種謎樣的華魅,“一個建議,今晚最好別靠近那里,他這個人非常不喜歡被打擾。”侍者識趣地回笑,目送車子緩緩駛離“人間”大道。☆、艷色作者有話要說: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gòu),文中情節(jié)均屬臆造,為了您的愉快,涉及專業(yè)內(nèi)容錯誤的歡迎善意指正,作者在此鞠躬致謝。——陸離華爾道夫臨江的至尊套房中,剛洗完澡換上舒適浴袍的程揚禹挑了臨窗風景獨好的沙發(fā)坐下,柔軟的浴巾將濕發(fā)擦凈,這才有功夫抬頭看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沒有開燈的室內(nèi),借著窗外濱江霓虹璀璨的燈光打在床上,從沙發(fā)的位置正好細細端詳沉睡中抓緊被角不放的人的模樣。跳躍的景觀燈光掠過那張紅腫的臉頰,實在算不上秀色可餐,姓杜的下手夠狠。程揚禹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況且在“人間”這樣復雜的地方,這種私底下上不了臺面的事,真是尋找不到出手的理由。不過……他站起來……他記得他,囂張的小子,傲氣又桀驁,像長了刺的薔薇,扎眼又扎手,怪不得被杜變態(tài)盯上。在“人間”有個性是好的,任性卻萬萬要不得。程揚禹單手撐在柔軟的床俯視眉頭緊蹙的小子,剛進門那會兒連開燈的柔淡光線都能刺激地他眼球在眼皮子下亂顫,一放到床上就迫不及待地鉆進被窩怎么拽都拽不出來,連傷口都無法檢視,讓人完全聯(lián)系不上之前那副高傲不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這么倔強嗎?明明疼痛卻至始至終沒有吭過一聲。程揚禹的指端在床上人糾結(jié)的眉頭輕輕劃過,碰到傷處的時,那人也只是蹙緊眉頭,露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而已。薄荷綠色的藥膏,清涼而有鎮(zhèn)定作用,輕柔地抹上傷口,那人舒服地輕“哼”出聲。當程揚禹的手按在被角上想掀開看看他腹部上的傷,那道好不容易舒展的秀挺英眉再一次糾結(jié)上。“別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程揚禹低低的嗓音有一種特別的魅惑,迷夢中的人好像中蠱般乖順地松開手。胸口上延續(xù)到肋骨和腹部大大小小的瘀傷,好像一道潑開的墨暈,染開在年輕的肌膚上,幸而只是看起來非常嚴重的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骼。窗外透進來的幽淡光韻中,一覽無遺的身體好像被絲緞溫柔包裹的上好脂玉,在半暗不明處,閃爍奇異的吸引,就連紫紅色的瘀傷都顯得迷人了。程揚禹意識到時,自己的手已經(jīng)摸上他的腰側(cè)來回撫弄,手感一如想象中細膩緊致。有力的指腹按壓揉搓過傷的,不傷的部位,體溫在些微的摩擦中慢慢攀升,藥膏一寸寸融化在逐漸回暖的身肢上,以一種溫柔的方式滲入瘀痕,吸收殆盡。像一場離奇的儀式,純潔與曖昧交替不休,禁欲和放肆比肩而鄰,程揚禹輕笑,收回手。“別走……”請求很輕,但他聽到了。被截獲的手,重重拉回到顫栗的懷抱,他就真的沒走。程揚禹被箍住手沒發(fā)動彈,干脆躺上床,靠著床頭將手臂送過去一些,那人果然很乖地纏緊。這樣下意識被需要的動作引來他心中一絲動容,程揚禹突然想到好友魏哲在追求嬌艷的少年時,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調(diào)笑的話“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不走,我在?!背虛P禹體貼地拉過被子替他掖好。“鷗歌,別離開我?!蹦剜偷綗o聲,隱約念出一個名字。鷗歌?是戀人嗎?斷斷續(xù)續(xù)的囈語,夾雜著抽吸聲,沒有淚光的眼角,濃密的睫毛陰影打在臉上,似一對小心翼翼的翅膀,扇動著,飛不起來。程揚禹俯在他耳畔,“你乖乖睡,我就不離開。”簡單,有效,身邊人繃緊的肌rou瞬間松了下來,如嵌入一朵軟云,鼻息漸順。程揚禹低頭看著牢牢扒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