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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落水 小女兒高興地又唱又跳的,農(nóng)人常春可一點(diǎn)也笑不出來,他驚怔半晌,看小女兒還想去拉二公子身邊貴女的手,終于醒過來神來,忙上前將她拉到身邊,按著她一同磕頭下拜,戰(zhàn)戰(zhàn)兢兢、語無倫次道:“……小……小人,拜見二公子……不……不……拜見長樂公…… ” 相對于父親的緊張驚懼,女童阿秀,可就輕松歡愉多了,她望著身前玉潔冰清的“神仙jiejie”,歡歡喜喜地倒頭就拜,“阿秀拜見觀音娘娘~” “哪里敢受此拜”,蕭觀音上前將女童扶起道,“只是名字相同罷了?!?/br> 年幼的阿秀迷糊了,怔怔望著“神仙jiejie”問:“……不是觀音娘娘,那是誰???” 蕭觀音回說:“我是安善坊蕭家的女兒”,望了眼身邊的宇文泓,又道,“也是長樂公的妻子?!?/br> 長樂公本人,自下了馬車,就冷冰冰地板著一張臉,盯看得本就驚慌不已的農(nóng)人常春,更是心魂欲裂,實在承受不了頭頂宛如鍘刀將落的冷視目光,再次朝地磕首,顫著嗓音道:“……一……一切都是小人的過錯……您要罰就罰小人,小人的家人是無辜的,都是小人一人之錯……” 蕭觀音不知這戶人家,就是當(dāng)初宇文泓砸雞蛋、轉(zhuǎn)石磨的那家,遂也聽不明白農(nóng)人口中的“過錯”是什么,也就沒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單純善心泛濫,而是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靜聽事情因由,再做判斷,再做選擇。 她看向冷著一張臉的宇文泓,見他負(fù)手俯視著農(nóng)人,冷冰冰的嗓音里,氣鼓鼓的,“你是錯了??!” “是是是,是小人之錯”,農(nóng)人常春忙不迭認(rèn)錯磕頭,卻又聽長樂公忿忿不悅道:“說好了要給我飯吃,怎么過了這么久,都沒有請我吃飯?!” 常春磕頭的動作頓住,懵怔地想了片刻,才想起長樂公口中所指何事。 那時,他讓長樂公做工抵債,看長樂公也挺賣力,對他砸爛雞蛋一事的火氣也消了不少,想他這么忙碌一下午,也頗耗氣力,定然腹饑,遂讓他磨完豆子后,與他家人一起吃完晚飯再走,但,晚飯還沒吃上,豆子還沒磨完,世子殿下就領(lǐng)兵找來,將長樂公帶走了,他所說的那頓晚飯,長樂公自然沒吃上。 ……就……就為這個? 常春懵懵怔怔抬頭,見長樂公面上的冷怒之色,已淡了不少,改摻成感慨自己機(jī)智聰明的洋洋自得,“我記性好,還沒忘記這件事呢,你不主動守諾給我飯吃,那我就自己來討了!” 原以為要丟性命,結(jié)果只是一頓飯而已,將差點(diǎn)嚇裂的心,安然放回腹中的常春,連連向長樂公道歉,并讓小女兒阿秀,趕快去村頭溪邊,將正浣洗衣裳的妻子李氏喊回來,速速生火做飯,給長樂公夫婦享用。 李氏雖是鄉(xiāng)野農(nóng)婦,常年受風(fēng)吹日曬,膚色微黑,但眉眼間仍流露出幾分柔美,隱約可見年輕時應(yīng)有一兩分姿色,做起事來,手腳也頗麻利,隨女兒阿秀回來,聽丈夫說了此間事后,立決定“消財免災(zāi)”,將家里僅有的腌rou腌魚等,全都拿了出來,準(zhǔn)備毫無保留地做頓“大餐”,送走長樂公這尊大佛,往后再不與雍王府牽扯半分。 然,家中清貧,盡管“毫無保留”,依然極為粗簡,擔(dān)心長樂公會心生不滿、難以善罷甘休的李氏,將目光投向了家中的母雞,常春一看即知她在想什么,走至一旁,低聲勸道:“這雞不能殺,得留著下蛋給孩子吃呢?!?/br> 李氏拿眼瞪他,“當(dāng)初你聽我的,放長樂公走不就沒事了,非要拘他下來做什么農(nóng)活”,說罷也怨自己,“也怪我那天發(fā)燒難受,和你說了一句就睡下了,沒盯著你把人放走……” 雖然妻子是他當(dāng)初在山中撿救來的,平日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常春總莫名覺得她見識高于自己,聽她這樣說,連連歸罪自身,而后仍是道:“這雞不能殺,阿和如今身子虛得很,就靠雞蛋補(bǔ)身的,沒了雞蛋補(bǔ)養(yǎng),那病好得更慢了……” 雖然阿和也是他從山中撿救回來,是妻子與從前丈夫的孩子,但常春對其視如己出,關(guān)心備至,盼著他早日強(qiáng)身病愈,李氏聽他這樣說,也不免有幾分猶豫,而那廂沉壁翻看了會這家人準(zhǔn)備的食材,又看這對夫妻盯著一只雞叨叨咕咕,心中了然,走過來道:“不必忙這些葷食,主子平日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不在乎一兩頓雞鴨豬rou,且就準(zhǔn)備些鄉(xiāng)野時新菜式就好?!?/br> 李氏聞言眼睛一亮,“這時節(jié),山上春筍可挖,可涼拌可炒菜,野薺菜長得正鮮嫩,可包薺菜春卷,河里鯽魚也已養(yǎng)了一冬,肥美得很,紅燒白湯都很好的,現(xiàn)抓現(xiàn)煮,可比菜市上買的滋味鮮美得多?!?/br> 當(dāng)下想了幾道菜式,與沉璧議定之后,便與丈夫分工,一去挖薺菜春筍,一去捕河中鯽魚,宇文泓聽說要捉魚,似甚覺新鮮有趣,立跟常春走了,承安等男侍隨行,蕭觀音遂與李氏和阿秀同行,與侍女們,一起去了山間,幫忙挖薺菜春筍。 她并不會做這些,但也不引以為苦,學(xué)著李氏的動作,慢慢摘挖,知道了夫君與這戶人家“淵源”的蕭觀音,自覺既在此叨擾用膳,理應(yīng)幫分擔(dān)些,況春日里山間風(fēng)景清麗,阿秀又是極可愛的女孩子,一直在旁唱唱跳跳,一路行來,可感受到與平日靜居于室不一樣的活潑生機(jī),是她從前未有過的鄉(xiāng)野經(jīng)歷。 行至山花爛漫處時,尚是孩子的阿秀,忘記了此行目的,沉迷于漫山遍野的艷麗香花,采摘了許多編做花環(huán),要與她戴上。 蕭觀音自不會拂逆孩子的心意,含笑躬身,任她將花環(huán)戴在她的頭頂,并夸她巧手,謝謝她的禮物,阿秀仰頭望著輕撫她頭頂?shù)拿利惙蛉?,忍不住由衷道:“夫人好像仙女啊”,她回頭看向娘親,“阿娘,夫人很像仙女是不是?” 李氏臂挽著一籃竹筍笑道:“是啊,我從沒見過夫人這般美麗的貴人”,語落一頓,沉默須臾,又自嘲地添了一句,“……我一鄉(xiāng)野婦人沒見識,尋常哪有機(jī)會見貴人呢?!?/br> 她不再多說,只道竹筍、薺菜等都已采挖好了,領(lǐng)著一行人下山,下山回家的路,正經(jīng)過捕魚的河溪,李氏見魚籃里的魚,已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可丈夫和長樂公等,卻仍涉足在溪中捕魚,不解地問是何故。 候在河邊的侍從道:“魚雖捕夠了,但公子還沒玩夠呢”,他們看向蕭觀音,恭聲請道:“不管我們怎么勸,公子都不肯上來,不知夫人可否一試……” 蕭觀音遂走近喚了數(shù)聲,見溪中人似聽不著,又走近了些,在阿措的幫助下,站在了溪邊的白石上,朝水中人高聲喚道:“夫君!” 風(fēng)傳清音,溪中的承安,隨公子一起回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