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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木雕,并不十分寶相端嚴,而是慈眉善目,面相溫恬。 因宇文泓平日只雕刻動植物,且成品比較粗糙,面對這樣一尊刻工精美的觀音像,蕭觀音難忍驚訝地問了一句,“這……是你刻的嗎?” 因想給蕭觀音一個驚喜,宇文泓平日刻這木雕,都是避著她的,瞞了這么久,終于能將此物送給蕭觀音的他,不掩自豪地點點頭道:“禮物。” 雖見白日里夫君將她的父母哥嫂弟妹都送遍了,但蕭觀音并沒想到他也會送自己禮物,她望著手中的觀音像,真誠道謝道:“謝謝。” “說了是丈夫,不用說謝謝的啊”,宇文泓手攏著被子,將蕭觀音抱在懷中,見她專注地凝望著觀音像,像是很喜歡的樣子,心中亦是歡喜,抱著她低低地道:“我不喜歡‘佛渡眾生’這個詞,我希望觀音只渡世間一人,只渡有緣之人?!?/br> 蕭觀音道:“可觀音菩薩的有緣之人,遠遠不止一個,有很多很多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狗:唉…… 感謝在2020-04-26 16:57:39~2020-04-27 16:50: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夜璀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丸子、Adjani. 10瓶;翁公魚 7瓶;文刀亦心 3瓶;多加一點可愛 2瓶;言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可笑 這回答自然不能叫送禮之人滿意, 他想想衛(wèi)珩,想想他那大哥, 將懷中女子抱得更緊, 聲音低低的, 聽來竟有一兩分像是在撒嬌, “觀音,我是你丈夫啊……” “知道的”, 蕭觀音淺笑著道。 知道就好,宇文泓在心中低低說了這一句,緊緊地摟著他的娘子, 像一個大孩子,將下頜搭在她的肩處, 輕嗅著她發(fā)間好聞的薔薇花露香氣, 緩緩闔上了雙眼。 從前,他還想將蕭觀音休了,她愛嫁誰嫁誰, 他半點不在乎的, 想她在婚內(nèi)與人有私情,愛找誰找誰, 他正好可趁勢將她休了, 再好不過的,甚至,他還曾親手安排澹月榭一事,差點讓中藥的蕭觀音與他大哥發(fā)生些什么, 如今,他回想這些事,自然是在心中斥罵自己愚蠢,斥罵之余,看清自己心意的他,也徹底明白了,上述種種,他根本忍不得,半分都忍不得,單想一想,便覺有陰霾襲涌,攪得他心中不得安寧。 如何能忍見蕭觀音這般被別的男子抱在懷中,如何能忍見她與別的男子同床共枕、出入同行,如何能忍見她笑喚別的男子夫君、對那男子事無巨細地關(guān)懷備至,如何能忍見別的男子將她壓在衾褥中,與她歡好,與她生兒育女、共度一世……這樣的場景,他單單稍做擬想,便覺要發(fā)瘋,如果有一日真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定是會瘋的,他瘋了會做何事,他不愿深想的同時,卻也能清楚地猜到。 蕭觀音至善,可他不是個善人,日常笑語相見的,譬如大哥等人,他早在心里盤算著他們大致的死法與死期,就如蕭羅什,既選擇站在大哥那邊,那他日后收拾起來時,連帶著蕭家都不會手軟,原是如此,但如今,這些暗地里的計劃,都得改一改了,至少,對蕭家蕭羅什,不能再這般直截了當(dāng),一些殺戮之事,他也不能親自動手,不能在明面上將他雙手沾滿鮮血,若在明面上雙手鮮血淋漓,叫蕭觀音看得一清二楚,他玉雪冰清、一心向善的蕭娘子,如何肯讓他抱?! 他可以為她暗暗改一些事,只要她一直在他身邊、是他娘子,只要他能等到她有一日將心轉(zhuǎn)到他這里來,可若沒有這樣的可能,若蕭觀音直接離開他,轉(zhuǎn)投入別的男子的懷抱,與他宇文泓形同陌路,那他定會為之瘋魔,他的心里確實藏有吃人的惡鬼夜叉,他的觀音在他身旁,便能將之鎮(zhèn)住,可若觀音離他而去,那么到無需隱忍之日,揭開這具癡傻的皮囊,多年潛恨業(yè)火沖涌而出,會燒出一個怎樣的宇文泓來,他可以想象…… ……或許,甚會超過他之所想,因為,有一束曾照他深淵的光,又選擇離開了他,在嘗到甜頭之后,苦會加劇百倍……那時的他,會對離他而去的蕭觀音,做什么呢…… 宇文泓暗暗想至此處,擁著懷中女子的雙臂,不由越抱越緊時,又忽地醒覺這樣會弄痛她,忙松開了些,他望著仍在專注凝看觀音像的女子,輕輕問道:“你會離開我嗎?” 蕭觀音抬頭,“……怎么忽然這么問?” 宇文泓道:“……我有做一個不好的夢……很不好的夢……夢里,你就在我眼前,離我那么近,可卻忽然消失了,怎么也找不著了”,他輕握著蕭觀音的雙肩,定定地望著她,詢問的語氣中隱著堅決與懇求,“我們是夫妻,沉璧說夫妻是要一生一世一起不分開的,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可他的觀音,卻在靜默須臾后,輕輕地搖了搖頭,“會離開的?!?/br> “觀音!” 宇文泓瞳光猛地一縮,語調(diào)提高,握肩的手也不由抓緊,蕭觀音感受到宇文泓整個人身體都繃僵住了,望著他暗沉的眸光,抬手輕撫了撫他冷凝的面龐,仍是輕輕地道:“會離開的,人有生老病死,沒有誰能陪誰一世不分開的?!?/br> 聽到“會離開”的原因,原是這個,宇文泓繃僵的身體,稍稍平緩了些,他將心中的陰霾壓下,輕握住蕭觀音的手道:“可以一世不分開的,生老病死也不怕,我們一起活到白發(fā)蒼蒼,然后牽著手一起走,這樣等到來世也不會分散,下輩子還在一起?!?/br> 他在他的觀音面前低下頭來,輕輕地吻上了她的指尖,不管出于各種因由,令蕭家的大小姐成為了他的娘子,既然上天將蕭觀音送到他面前來,那他就不會撒手,今生來世,她所帶來的風(fēng)險,他愿全部承受,所需要為她轉(zhuǎn)變的,他也愿意改變,這些在她帶給他的溫暖面前,通通不值一提,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夜已深了,未化盡的白雪,重又凝結(jié)凍起,令地上微微打滑,宇文燾在侍從鋪就的地氈上,緩步走至門前,聽室內(nèi)琴聲清泠,在他打簾的那一刻,微微一頓,復(fù)又如初。 他踱步而入,見幾上籃子里,他今晨派人送來的紙錢香燭等物,紋絲未動,撩袍在那女子身前坐下,“今日是你亡夫的忌日,也不為他祭祭,聊表心意?” 女子垂目撫琴不語,只在宇文燾挽袖倒茶時,冷冷吐出幾個字,如冰棱刺出:“下毒了。” 宇文燾仍舊啜茶,嗓音清淡,“我若連你這一方宅院都控不住,如何控天下?!” 琴音無溫,女子紅唇微動,冷聲嗤道:“天下?不過連一半也沒有,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