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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見觀音多嫵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5

分卷閱讀175

    ,也并不孤單,很快,她的孩子,就將來陪著她,再不與她分開。

    蕭觀音先前已有猜測到那壇中之人,應(yīng)是阿措的母親,在他之前告訴她他的身世后,她心知,這世間,應(yīng)再無一人,能令阿措展露出這般思傷之情,在葬好生母后,他攜她向銀杏樹后的小屋走去,此處,為深山中一別有洞天之地,一段平整開闊地勢上,后山前水,中筑一座小屋,看著已在此深山中,寂立多年。

    是夜,阿措向她坦誠了一切,告訴她他的生父——南國之主獨孤景,究竟想利用她做什么,十座城池,這是獨孤景為她貼上的價碼,向一瘋帝索要,在傳說中,他的瘋病,一日重過一日之時。

    “……你覺得,若真按那個人的計劃,宇文泓他,會愿以十城相割嗎?”

    夜談結(jié)束、阿措離開前,問了她這樣一句話,蕭觀音未回答,她心亂得很,唯一清楚的是,以目前局勢,以她身單力薄,難以越過邊界,回到北境,卻不想,她難以跨越天塹,翌日,他便來到了她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二狗上線,下章解釋

    霸道總裁:過來??!

    苦逼二狗:過來……你不過來,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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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見

    翌日天明時, 阿措在外輕叩她的房門,捧來了潔凈的清水, 要奉與她梳洗, 就像從前身為啞侍女, 陪著她在青蓮居或長樂苑時。

    蕭觀音原有婉拒, 但阿措堅持,道“有始有終”“只當是最后一次罷”, 她難辭其意,只得坐在了鏡臺前,看阿措拿起木梳, 捧著她微亂的長發(fā),慢慢梳著。

    雖已數(shù)年未曾如此, 但梳挽長發(fā)的手勢, 并不生疏,阿措為她挽就了清簡的發(fā)髻,在放下手中木梳時, 在后輕輕地對她道:“對不起……”

    他是在為昨夜所說的那些事, 向她致歉,蕭觀音透鏡望著身后清瘦的年輕男子, 于照窗而入的晨光中, 微一恍惚,仿似又見到了當年與她朝夕相伴的侍女阿措,碧裙雙鬟,眉眼低垂, 安安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后,為她挽梳發(fā)髻,她總在她的身后,無論她在做什么,無論時光如何流轉(zhuǎn),她一回身,總能看到她,那樣清靜寧遠的日子里,她與那個阿措,彼此不離。

    ……如果,與宇文泓的婚事,沒有陡然砸至蕭家,如果,阿措沒有被他生父的人找到,是否她與阿措,會一直那般,直至此世盡頭,她也會一直過著心底所想的清靜安寧的生活,不會嘗到情如刀割的苦澀滋味,也不會有那一次次流不盡的淚水……

    ……那樣的生活,不正是她一直所向往的……那樣無情無愛、不知悲喜,真的是她所向往的嗎?……她真的,寧愿從未認識宇文泓嗎?

    ……總是這樣,每次想起宇文泓,總是心亂,從前心亂,是因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意,后來明白那份心意的同時,卻又知曉他曾對她做下了什么,于是種種小鹿亂撞,蹄帶尖刀,刀刀見血,她那時想,寧不如不明白、不知道,可后來,隨著時光緩逝,這份寧可不知、不識,又像是漸漸有些變了……

    ……算來,自那年神都城雪夜分開,她與他,已有近五年未見了……

    ……近五年的日日夜夜,疊加起來,算是漫長,其實,她與他做夫妻不過一年多,其后所謂的做友人,也沒有多久,她與他不見的時光,遠遠超過了相見時,按理說,那樣短暫的相識相交,應(yīng)只是她人生中的蜻蜓點水而已,她該將宇文泓,僅當做她人生中一過客,將與他的那段所謂情緣,當做修行路上的一道劫難,過了也就過了,可為何總是念念不忘,竟像是為那短短的兩三年,將自己的一生,都擲進去了……

    心神漸又混亂時,阿措的聲音,在身后輕輕響起,“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嗎?”

    原是想請她與他一起種些花,秋日播種,來年春夏,將有花開,這也是她與阿措從前在一起時,常做之事,沒想到阿措竟攜花種來此的蕭觀音,應(yīng)他所請,與他一起在此地開挖花圃、撒下花種時,心中不禁去想,阿措他,是想在此地長住嗎?抑或,一世都隱居在這深山中,陪著他已經(jīng)離世的母親……

    在向他問出此想時,阿措沒有回答,只是問她日后,有何打算。

    蕭觀音道:“自是想歸家的,父親母親他們,定是一直都很想我……”

    阿措靜靜地望著她道:“如今北殷的皇帝陛下,也很想你,傳說中他為你相思成疾,已經(jīng)是個瘋子了。”

    他問:“你想回到他身邊嗎?”

    沒有追等她的回答,阿措已經(jīng)接著言語,邊彎下|身,撒種埋土,邊繼續(xù)道:“如今,他是一個皇帝,也是一個瘋子,能為權(quán)勢,隱忍裝癡多年,可見在他心中,‘權(quán)勢’二字極重極重,這樣的重權(quán)之人,情愛對他們來說,在大權(quán)盡掌時,可做點綴,但真要涉及到身家性命,真到要將情愛和權(quán)勢,放在天平兩端衡量,只擇其一的地步,被斷然舍棄的,往往都是情愛,就如我那生父一般……

    ……還有,宇文泓他,已是瘋?cè)艘粋€,也許他與別不同,對你的愛意,超過權(quán)勢,但這種超過,反有可能為你帶來更大的風(fēng)險,他如今行止癲狂,難以控制,難以預(yù)料,若你回到他的身邊,或會受到傷害,即使他本心不想如此,但瘋?cè)酥e,也許他自己也無法加以控制,也許為了讓你不再離開,他會牢牢將你鎖在身邊,做出許多你無法接受之事,他有著遠超于常人的堅執(zhí),因這份堅執(zhí),他才能隱忍多年,登上至高之位,而他對你的堅執(zhí),可能比對帝位權(quán)勢的向往,更加深濃,這樣的堅執(zhí),是一柄利劍,他從前神智清醒時,劍有鞘,傷不到你,可現(xiàn)在他已瘋了,劍無鞘,極易傷人,也許他越是想靠近你,就越會傷到你,也許回到他的身邊,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說話間,有馬蹄聲忽在山間響起,蕭觀音起先以為是有追兵突至,但見阿措神色并不驚惶,仍是慢將花種,一粒粒地放入小坑中道:“但也許,以上一切,是我多慮,也許正如你一直待他特別,他真是一個特別之人,只對你特別”,好像只是想將他心中所慮,單純地講與她聽而已,說完之后,阿措依然沒有追問她心中所想,也沒有追看那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