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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罵和母親的眼淚摧毀了他脆弱的心理防線。在輔導(dǎo)員表示如果他是受人誘騙,能主動揭發(fā)的話可以減輕處罰,并且李律師也做出承諾只要他能說出全部真相,就不進一步追究他的責(zé)任以后,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所有的事情。就像囚徒效應(yīng)一樣,最優(yōu)選是兩個人都不說,卻永遠都會有人選擇保全自己而賣掉同伙。吳昊先前死扛著不說不是因為他想要維護紀然,而是因為說出消息來源問題會更嚴重。現(xiàn)在有了保障以后,他賣紀然賣的就很痛快了。他們兩個是大四開學(xué)的時候才熟悉起來的,兩個人每周都有好幾節(jié)課是一起上的,宿舍也在同一層,一來二去的就從見面打個招呼的關(guān)系進化成了經(jīng)常同進同出,聊的話題也從學(xué)習(xí)工作擴散到了其他地方。紀然有一次來吳昊宿舍的時候同他說起了他搬出宿舍的兩個室友,聽到吳昊感嘆沈晨安命好的時候嘴快說了一句他幾年前就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家里早就不給他錢了,也不知道他這幾年是怎么過的。哪怕紀然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吳昊還是記住了這句話。‘一個被趕出家門斷了生活費的人,為什么還能維持高消費水平?’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直到他見到沈晨安上了陸祁的車,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幾年一直不知道沈晨安家里是做什么的,只是從他的穿戴推測他家有錢。如果不是他家有錢,而是他自己‘能賺錢’呢?他去問紀然,紀然避之不談只說這是別人的隱私他不能亂說的態(tài)度更讓他肯定了自己猜測,從而開始收集證據(jù)。他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沈晨安的真面目,讓大家看看這個他們眼中的男神到底有多惡心。只是為了最好的曝光效果,他隱瞞了車上另一個人是陸祁,也隱瞞了沈晨安還有個哥哥這件事情,免得事情擴散的太厲害,被打擊報復(fù)。至于張成杰,那就是個正好被他抓住機會的巧合,他覺得這個時候沈晨安正受關(guān)注,就覺得借機發(fā)照片了。——吳昊的敘述里夾雜了許多的個人感情,還有大量的重復(fù),比如說沈晨安從沒說過他家是做什么的、都是紀然對他進行的誘導(dǎo),這兩點他重復(fù)了不下五次,他甚至還提到了自己去問韓蘇沈晨安家是做什么的,他也不說這才讓他進一步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仿佛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他就能得到心理安慰,就是無辜的一樣。沈晨安看著明明已經(jīng)二十多歲卻還躲在父母身后哭的和個小孩一樣的吳昊心里一陣厭惡,問:“照片呢?”吳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有一些是我拍的,還有一些是紀然幫我收集的。沈晨安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要是知道了打死我也不能說你被包養(yǎng)了!”沈晨安毫不客氣的反問:“所以如果我不是富二代,正經(jīng)談戀愛你說我被包養(yǎng)就沒問題了嗎?”吳昊被他這句話懟的啞口無言,他的母親突然大聲哭訴道:“我們昊昊都知道錯了,你還想怎么樣啊!我給你道歉,我給你說對不起,你放了他行嗎?”沈晨安一臉莫名其妙,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么現(xiàn)在反倒成了他迫害別人了?陸祁從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吳昊就知道這是個被家里寵大的‘少爺’,他父母什么態(tài)度都不會太超出他的想象,他瞥了一眼他們一家三口說:“這件事情等紀然來了再說吧,順便給你說一聲,紀然和沈家很熟,他知道沈晨安是富二代,也知道我們兩個在談戀愛。這都不給你說,你是不是被利用了就自己想吧?!?/br>吳昊一愣,徹底僵在了原地。——陸祁有預(yù)感哪怕知道了這件事情有紀然的參與,他們也找不到有用的證據(jù)。他們現(xiàn)在手里的證據(jù)一個是吳昊說的話,另一個是根據(jù)沈晨安和吳昊兩個人的描述在調(diào)的監(jiān)控視頻,可這兩個都只能作為佐證,不能當(dāng)直接證據(jù)證明一切都是紀然推動的。吳昊和紀然說沈晨安的事情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面對面交涉,一點通訊證據(jù)都沒有,有也只是幾張照片,紀然完全可以說他只是分享給吳昊,沒有任何其他意思,都是吳昊自己瞎想,他什么都沒干。拍張照片,沈晨安也不能把他怎么樣。他死扛住不認,他們就沒辦法。果然,紀然被叫來以后先是好奇的問輔導(dǎo)員找他有什么事情,在聽到沈晨安被人黑包養(yǎng)以后一臉的憤怒不平,聽到這件事情是吳昊干的時候一臉驚訝,聽到吳昊說他是了他的誘導(dǎo)的時候一臉不敢相信和受傷……一連串的動作表情完美的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他還憤憤不平的說:“吳昊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和沈晨安的哥哥是朋友,對沈家的事情說不上一清二楚也是了解的,我怎么可能說他是被包養(yǎng)的?!他怎么能這么污蔑我!”沈晨安站在一旁看完了紀然這一連串堪比專業(yè)演員的表演,如果他自己不是當(dāng)事人的話,甚至都想給他鼓掌了。他對上紀然那一臉無辜的表情,毫不客氣的說:“別碰瓷,沈遠航剛給我說你們很久沒聯(lián)系了?!?/br>“你!”紀然就像是被戳中痛處一樣看著沈晨安,很快他又重新帶上受害者的面具,扯出來一個笑說:“可能他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才這樣的。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污蔑你!”一旁的吳昊見紀然一推六二五不由得破口大罵:“紀然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給我說沈晨安被家里人趕出來了,都是靠別人養(yǎng)著的,照片也是你發(fā)給我的,你現(xiàn)在怎么能這么說?!”“我只是分享給你我偶然拍到的朋友弟弟的照片,你怎么會這么想?你們做了一年的室友,你難道還不知道晨安是什么樣的人嗎?”“紀然你他媽的……”“你這人怎么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們昊昊身上了?!”沈晨安站在一旁沉默的看了一會他們幾人的唇槍舌戰(zhàn),準確的說是吳昊和他的父母單方面的辱罵和紀然的沉著自辨,頗為無力的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事情到這里吳昊都拿不出來紀然是幕后主使的證據(jù)就證明他手里是真沒東西了,也就是說他們知道了這個人是紀然,卻無能為力。陸祁知道他在想什么,捏了捏他的手,輕聲在他耳邊說:“我們之前就想到這個情況了不是嗎?”沈晨安垂著眼點點頭,在知道幕后的人是紀然以前他們就到過這個情況,現(xiàn)在只能說紀然比他們想象的做事要干凈,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按校規(guī)處理吧,麻煩李律師了?!?/br>“交給我就好,這都是我的職責(zé)所在?!崩盥蓭熢趎市圈子混了好幾年,知道不少秘聞,自然也聽說過薛家獨子為了一個叫紀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