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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著長劍挪到烏長柳身側的印妝風看著烏長柳煞白的容色,問道:“你怎么也受傷了?”烏長柳盤坐在地,捏著舞訣吸納周身靈氣,應道:“為了幫幾位前輩,與那十二塊陣盤融合,耗費了不少生機?!?/br>印妝風在烏長柳身側盤坐下來,往烏長柳肩上一靠,嘆了口氣,應道:“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敝钡娇吹綖蹰L柳出現(xiàn)時,才心中一松。“只是受了傷,真好。”印妝風喃喃笑道。望元海上,寧司元振衣而起,往碧西海岸上混作一團的人群遁來。目光和神念都在人群中掃過一朝后,寧司元遁到烏長柳身側,問道:“阿染呢?”第250章仙夢之緣起孟染在神念受震后,眼前一黑,再一亮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出現(xiàn)在一間病房里。打著點滴的輕微滴水聲,清晰的落在孟染耳中,床榻之上,一頭短發(fā)的他自己,緊閉雙目躺在床上。但他靠不過去,雖近在咫尺,他與病床上的那個人影,卻隔著一道符文所成的金色圓形符陣。而且病床上的那個人,情形并不算好,否則病房里根本無需放置這么多監(jiān)測儀器。孟染還在驚疑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來,還輕聲打著電話的一道人影走了進來。那人看著床榻上的人,在床邊坐下來,并輕聲應道:“醫(yī)生說沒什么問題,只是疲勞過度…但不該出現(xiàn)衰竭,現(xiàn)在只能先觀察情況…對,你晚點將他們接過來吧……好,那就先這樣?!?/br>孟染看著那依稀熟悉的面容,卻又覺得似乎哪里不對。是劉坊姐,但老了許多。病床上的他看起來,似乎停留在他二十六歲時。盤發(fā)的劉坊將耳側的頭發(fā)往耳后別了別,將床上人的被子往上牽了牽,嘆了口氣,對病床上一無所知的人自語道:“年輕時候懶成那樣,年紀大了反而拼起來,別以為長得年輕,身體就不會老!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br>說完了,便也沒有再說什么。隔了大約一刻鐘,劉坊的手機在皮包里震動起來。劉坊將手機取出來看了看,沒有接,而是打開門出去了。隔著那道符陣,孟染哪里都去不了。趁著劉坊出去的這會兒,孟染轉身往他自己所處的空間看了看。他所在的是一大塊深灰色的空間,遠處隱約似有星子閃動,卻太過高遠。他浮在空中,又似乎是被符陣緊緊牽引著,離開符陣十多米的距離,便會被再次牽扯回來。一覽無余的灰色空間,也沒有太多東西給孟染研究。病房的門已經再次打開,他原來的助手車潺,牽著一個小女孩兒走進了病房。小女孩兒身后,還跟著一個女性。柔和的面容,溫婉的神情,知性的氣質。女人走進病房,先看了看病床上的“孟染”,才對劉坊姐道:“謝謝劉坊姐?!?/br>劉坊姐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道:“阿染叫我一聲姐,我不得把他當?shù)艿芤粯涌醋o著,對得起這么多年的這聲劉坊姐嗎?他都病了,你倒愿意來看他了,既然互相喜歡,何必拖到現(xiàn)在,他不也挺喜歡你家琦琦?”女人笑了笑,孟染從其中卻看出了不太容易被察覺的勉強,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孟染搞不清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按劉坊姐的年齡,距離他離開這具身體,已經過去了十年?或者更久?也就是說,他這具身體的主人“孟染”,應該是如他入夢時所見到的那樣,代替他在此界活了下來。有了喜歡的人,卻一直都沒有同對方在一起?孟染看著面前的這道符陣,直覺對方可能知道什么?“……染,孟染?”一道讓孟染以為是從心底傳出的聲音,從高遠的星幕中,往符陣所在的方向飄來。孟染往身后回頭,深灰色的空間中,一道宛如虛影一般得人影,從遠處慢慢飄了過來。那人一頭短發(fā),穿著一身常見的襯衫西褲。乍一看孟染會以為那是還未去往滄源陸時的自己,但仔細再看,卻會發(fā)現(xiàn)不同于他的細微處。那不是他,而應該是另一個“孟染”。“你?”孟染看著那個“孟染”,很驚訝他們竟然還會有能碰面的機會。“孟染”看著長發(fā)長衣的孟染,微微笑了笑,又嘆了口氣,問道:“我到底,是死了嗎?”孟染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按理他神念未滅,修為也仍然在,便不該會出現(xiàn)死亡這種情形。但如今卻出現(xiàn)在這里,孟染看著近在咫尺的病床,又似乎有點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了。靈符在空中炸開時,他意識到不妙,立即便驅動功法,想要與化為靈氣的身體合二為一,避免神念受損。然而眼前一黑,他卻到了這里,離他最近的便是病床上本來的他自己。神念不滅便應該未死,但也許那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因為神念受創(chuàng)之故,便出現(xiàn)在了這里?“孟染”見孟染不答話,也沉默著,過了許久才道:“你還活著,你看……要不要回去?”“孟染”說著,便望向了符陣外的病房,目光在看到那女子時,不由便多了幾分繾綣。孟染看著這情形,最先想到的便是寧司元。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的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神念都遁到了這里,靈體未聚,寧司元會不會找不見他?但對“孟染”的慷慨,孟染也有些拿不準:“我若回去,你會怎樣?”“孟染”笑了笑,面上有一抹和方才那女子很是相似的勉強,應道:“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已偷生十余年,便是神魂散去,也是應該的?!?/br>“因你而起?”孟染心道果然,更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孟染”。“那時身體受創(chuàng),我覺得自己已無能為力,便試了試從別處得來的符文殘篇?!薄懊先尽敝噶酥竷扇嗣媲暗姆年嚪ā?/br>“殘篇?”孟染指了指病房,不確定的問:“你確定我能想回去就回去?”“孟染”點了點頭,應道:“只要你愿,只要我想,你便可以回去?!?/br>“孟染”當時拼死一搏,雖不知道這殘篇究竟從何而來,其中神奇,卻已經在這么多年得到了驗證。孟染看著病房里的女子,和“孟染”依然剝不開的目光,問道:“就算我愿,你真的會想?”“孟染”看著孟染調侃般的神色,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似乎尋找著措辭,然后才道:“我雖然修為已近與無,卻也能感覺到你修為甚高,但就算如此,確西洲之兇險,也遠勝此界。雖說是我耗盡修為,才讓你當初垂死之身得以延續(xù),也不能掩蓋我竊取了你十多年舒適生活的事實。我與她相識相知到心心相印,余愿足矣,也正是因為不敢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