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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菲比,那張面孔中仍然沒有表情。 拉契夫彎腰,拿走了菲比攥在手里的手帕。他抖開帕子,手掌反而落在了她的臉側(cè)。 如果不是灰色的義眼和緊蹙的眉頭,還有哮喘之后帶來的缺氧,說不定菲比真的會把他緩慢的動作錯當成溫柔。 他擦去了菲比臉上的塵土,然后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了居所。 作者有話要說:上篇寫過的梗這篇不會再寫啦,發(fā)情期py還有生崽崽之類的。逼急了我會把上篇文的內(nèi)容直接貼過來哼=。=!但是阿奇叔和拉契夫各自的番外可以有!我真的很喜歡這兩個角色,好希望他倆也能有像菲比一樣可愛的女朋友哦【你冷靜一下?。?! 車也有,也不會重復的。 . 感謝永遠的小姨媽的地雷! 第五十八章 為人之幸 58 五天之后。 回到倫敦的飛機夜晚抵達, 菲比不想打擾梅林休息——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天的梅林是什么樣的工作狀態(tài),她敢說他在和拉契夫達成共識之前,是絕對不會回家好好換下衣服躺在床上正經(jīng)睡覺的。 所以她甚至沒將買機票的事情告訴梅林, 按照計劃, 菲比應(yīng)該明天動身離開才對。 拉契夫答應(yīng)了梅林的要求,落魄的銀行家同皇家特工達成交易。作為軍需官,梅林也是在席爾瓦逃離埋伏后第一次從總部離開,回公寓修整。 菲比在機場叫了輛車,抵達家門口時, 臥室的燈已經(jīng)黑了下來。 應(yīng)該是睡著了吧。 菲比躡手躡腳地掏出鑰匙, 繼承了貓咪的本性, 她最擅長的就是隱去自己的蹤跡。女孩把鞋丟在玄廊上,然后到浴室沖了個澡, 換好睡衣,打開主臥的房門。 梅林果然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然而就在菲比躺下的一刻,梅林醒了。 黑暗之中男人睜開了眼睛。絕佳的夜視能力使得菲比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依然尋覓到了他的視線。 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的, 但梅林似乎完全不意外于菲比的提前歸來。 他抹了把臉, 臉上帶著從睡夢中醒來的倦意,但更多的是菲比熟悉的平靜與溫柔。梅林敞開雙臂, 任由菲比撲進自己的懷里。 “晚上好,梅林。”她趴在他的肩頭開口。 “晚上好,”男人寬大的手掌埋進她的發(fā)間, 梅林微微低頭,沉醉地在她的發(fā)間深深嗅了嗅, “姑娘,一路情況如何?” “很好?!?/br> 菲比低聲開口。 “我?guī)椭醴蛳壬鉀Q了當?shù)氐臄橙撕? 才回來的。他現(xiàn)在暫時安全,就等你來安排計劃了?!?/br> 梅林沒有回應(yīng),只是停留在菲比后頸的手稍稍動了動。 “你不高興,”他的聲音就在菲比的耳畔徘徊,“還發(fā)生了什么?” “也沒……什么?!?/br> 菲比下意識地拽住了梅林的睡衣衣襟。她自己并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但梅林知道,每當菲比有話想說的時候,她總會這么做。 “只要不是涉及到任務(wù)的事情,”梅林說,“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br> “不,不是的!” 她當然不想同梅林隱瞞任何事,但菲比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女孩罕見地沉默片刻,然后她伸手,像往常一樣環(huán)住梅林的脖頸。 菲比很喜歡這么做,她喜歡梅林的溫度,喜歡梅林皮膚之下跳動的脈搏,喜歡毫無顧忌、毫無距離的貼著他的胸膛。他的身邊,對于菲比來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拉契夫先生用槍指著我,對我說,對敵人的仁慈會付出血的代價?!?/br> 菲比的話語換來了梅林身軀的驀然一緊,他什么都沒說,可男人的身體反應(yīng)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 不過,那緊迫也不過轉(zhuǎn)瞬即逝。菲比現(xiàn)在好端端的,她毫發(fā)無傷,就證明拉契夫的話語頂多也就停留在威脅階段。 “他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覺得他很可憐?!?/br> “……” “我承認我的確這么想,但我是有理由的,梅林。” 女孩不安地抬起頭,她望向他的眼眸。茶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顯得烏黑平靜。 “你沒見到拉契夫先生現(xiàn)在的模樣,他住在一點光也沒有的房間里,左腿受了傷——你得派醫(yī)療人員幫他正骨,梅林,為了躲避追兵,還犯了哮喘。連十歲的孩子都能輕易地了結(jié)到倒在浴室的他,這和,這和摩洛哥時的形象太不一樣了?!?/br> 菲比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我覺得,就算他做了很多壞事,也不應(yīng)該受到這樣的折磨呀。壞人理應(yīng)得到法律的懲罰,但不是這樣的懲罰?!?/br> 梅林闔了闔眼睛。 就在菲比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甚至可能累到極致直接睡著的時候,男人低沉清朗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之中驀然響起:“三十二人死亡,五十七人受傷?!?/br> “什么?” “巴黎機場恐怖襲擊時的傷亡數(shù)字,當時裝著炸啊彈的飛機即將起飛,我們把它攔了下來,卻沒能阻止爆炸?!?/br> “……” “五百七二人。中非某個部落的武裝恐怖分子數(shù)量,其中七十二個成員甚至還不到十二歲。我們的人抓住了其中一個背負炸啊彈的孩子,他的整個后背和炸啊彈都粘連在了一起,我們的特工把炸啊彈拆了下來,但孩子還是死了?!?/br> “…………” “因為背部的炸啊彈只是個障眼法,真正的爆啊炸啊物被縫在了他的腸子之間。” 菲比聽不下去了。 “這些,”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都是拉契夫的人干的嗎?” “相信我,姑娘,”梅林的嗓音幾乎稱得上是黑暗,“如果是他干的,不論他多么有價值我都不會留他活口的。但他幫這些恐怖組織運作資金,罪孽不比直接動手,但也足夠他在地獄之間走三個來回?!?/br> 說著梅林的另外一只手撫上菲比的后背。 不止是聲音,她的身體也在發(fā)抖。 男人反復摩挲著她的脊背,隔著薄薄的襯裙,沿著她的脊椎一節(jié)一節(jié)地從后背挪到腰際:“他對你很好,我很感謝他——不止是幫你處理傷口,更是這么一句提醒。菲比,我希望你能記得他說過的話,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 “我……” “別著急,姑娘?!?/br> 梅林松開了菲比。 “幫我把平板從書房拿過來,好嗎?” 這就是有事要說了。 菲比立刻明白了梅林的意思,她神情復雜地點了點頭。然后掙脫開男人的手臂,翻身跑到了書房。 等她找到平板歸來時,梅林已經(jīng)起身。他靠著床頭對著菲比招了招手,女孩利落地再次跳到床上,坐在了他的雙啊腿之間。 菲比的后背靠著梅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