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昏帝、耍獾游戲、帥哥都有病、竊星(高干h)
雖然她的確沒犯什么錯,只是言行有些不妥之處,可想想怪膈應(yīng)人的。 乾隆淡淡道:“讓她回去,朕沒空見她?!?/br> 何況該聽的已聽得差不多了,用不著再找舒妃對質(zhì)——比起葉赫那拉氏,他自然相信郁宛更多些。 郁宛對皇帝的信任還是挺感動的,腦子一熱正要吹一通彩虹屁,怎料乾隆卻突然間化身禽獸,貪婪地恨不得將她每一寸皮rou都啃噬殆盡。 郁宛一面戲劇化地喚著救命,一面卻很誠實地抱住他健碩腰身。 她承認他們某方面還是挺契合的,哪怕不是靈與rou的契合,但至少挺有共通語言。 臨睡前,郁宛還是厚著臉皮表揚了一番自己在阿哥所的功績,當時慶嬪都慌了手腳,是她力挽狂瀾治好了十四阿哥的吐奶——這點功勞難道不該換得賞賜嗎? 實則是她擔心慶嬪忘了這事,而她自個兒又不好主動去令妃面前邀功,想來想去,也只有皇帝了。 乾隆暗道,合著這姑娘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乾隆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金口玉言又多賞了她兩個月月例。 郁宛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口,心滿意足挨著他躺下。 本來還想跟他說說八阿哥的事,可斟酌之后還是算了。八阿哥的跛足是先天性的殘缺,她不知乾隆作何感想,可作為父母設(shè)身處地,或厭惡或悲痛都是有可能的——如果皇帝不能給他施與應(yīng)有的父愛,那就讓他清清靜靜獨自過活吧。 乾隆望著身畔女子明凈睡顏,不禁若有所思。 他確實有意在回避永璇的問題,因他不知如何面對:這個孩子注定無法像其他阿哥那樣正常生活,即便平安長大,將來娶親生子也是難題。 他更怕永璇因此恨他。 但,有些事不會因他裝作看不見就憑空消失,這個陌路來的蒙古姑娘都能走進永璇心扉,他作為生父難道不能嗎? 乾隆嘆了一息,給郁宛蓋上薄被,擁著她沉沉睡去。 第49章 父子 次日郁宛醒來并未腰酸背痛, 反而神采奕奕,她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體質(zhì)變好了——當然也不排除萬歲爺體力衰退。 而乾隆在她未醒的時候已抽空去看了蘭貴人,叫郁宛忍不住吐槽, 難道他擔心她會吃醋,還偷偷摸摸去見小情兒? 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也做不了什么呀。 小鈕祜祿氏神色倒是如常, 明言皇帝問了她傷勢, 還賜了藥,不過沒怎么看她的臉。 她猶豫了下, 也沒敢摘下那塊包頭巾來, 或許這樣更好, 她在皇帝心中至少是個清秀佳人。 郁宛看了看她臉上漸漸消退的紅斑,笑著安慰道:“meimei生完這場病, 肌膚好似更白了些,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br> “真的嗎?”小鈕祜祿氏不太相信, 但心里無疑是歡喜的。 郁宛端詳了一陣, 重重點頭,她覺得杜太醫(yī)應(yīng)該是有點真本事,這春廯治好后非但沒有留疤,倒像換了一層肌膚。 就是新生出來的有些膚色不均,難道得自個兒再去曬勻些? 小鈕祜祿氏恍然,“方才皇上命李玉公公送了一盒玉容膏來,難道就是為這個?” 立刻找出來涂上。 郁宛頷首,“這下倒是自然多了?!?/br> 小鈕祜祿氏有點羞怯, “皇上還是記著我的?!?/br> “那當然, 滿宮里只有你能喚他一聲表哥, 還有誰有這福分?”郁宛笑道, 心里卻微微嘆了口氣。 乾隆可能根本不知小鈕祜祿氏生什么病, 不過看庫房里有什么養(yǎng)顏的隨便讓李玉送來,誤打誤撞倒用上了。 也罷,讓小鈕祜祿氏保留些許美好的希冀罷,如若一點盼頭都沒有,這深宮里頭可怎么活呢? 那拉氏既回來,晨會便又改在翊坤宮。 今日的請安也沒什么稀奇,只舒妃忽然稱病——方才皇帝忽然賜下一道旨意,讓儲秀宮往后只許送去嬪位的份例,等于舒妃的位置不降而降。 難怪她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會受不住。 那拉氏又平靜地說了將瑞官女子送去冷宮之事,旁人還沒如何,只忻嬪有些不可思議,這才短短十來日,怎么宮里竟天翻地覆了? 她以為本該是舒妃表功的大好機會,如此自己也能討些便宜,可看起來似乎皇帝多嫌了她,保不齊連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莫非是慶嬪跟多貴人聯(lián)手,故意挑唆生事,想打擊滿軍旗一黨?漢軍旗蒙軍旗何時走到一起去了? 忻嬪立刻虎視眈眈向?qū)?cè)望去。 郁宛:……這人吃錯了藥了吧?玩三國殺呢。 散會之后,忻嬪甚至懶得招呼,心急火燎就找好姐妹舒妃問話去了。 令妃則叫住告退的郁宛,謝她搭救永璐一事。 郁宛很是矜持地打著哈哈,表示這些都是她該做的——但要送謝禮她也不會拒絕哦。 令妃笑了笑,命掌事宮女取一摞銀票來,“大恩不言謝,可本宮也無從報答,些須微物,還望多貴人笑納?!?/br> 郁宛眼睛一亮,正欲接過,哪知慶嬪卻很講義氣地道:“jiejie,您拿銀子賞人也太俗了,多貴人并非見錢眼開勢利之輩?!?/br> 郁宛:……她就是?。?/br> 慶嬪還沾沾喜喜自己幫郁宛維護尊嚴,“我看多貴人別的禮物也不會稀罕,不如讓咱們永璐認她為義母罷,如此還體面些,你說是不是?” 郁宛看著三百兩銀票即將從指縫溜走,感覺心在滴血。 還是令妃察言觀色,嗔道:“別胡說八道,多貴人自己難道不會生孩子?你讓她認了咱們十四,往后可怎么算?” 到底將三張銀票交到新燕手里,又含笑看著郁宛道:“我倒是盼著meimei能盡快生個阿哥,好給永璐作伴呢?!?/br> 郁宛:…… 似乎那拉氏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怎么這些人都很喜歡她么,一副掏心掏肺模樣? 再這般下去,郁宛覺得自己可以拿萬人迷劇本了。 * 乾隆下了朝,本待直接回養(yǎng)心殿,可想了想,到底還是讓輦轎轉(zhuǎn)道往南三所。 遠遠地看見一個小人兒在院中踢球,姿勢笨拙得厲害,乾隆皺起眉頭,“那是誰?” “是八阿哥?!崩钣裱塾^鼻鼻觀心,知道皇帝不待見這個殘廢兒子,早知道該讓王進保帶人清場的,竟渾忘了。 他試探道:“奴才請乳母將阿哥抱回屋去?” 乾隆擺擺手,讓輦轎在樹下落定,自個兒卻緩緩下來,悄無聲息向?qū)γ孀呷ァ?/br> 八阿哥正踢球踢得來勁,冷不防見眼前出現(xiàn)一片繡著金龍的衣角,嚇得腳下一個趔趄,鞠球也脫手而出。 乾隆俯身拾起,在掌中掂了掂,很從容地道:“傻小子,蹴鞠不是這么玩的?!?/br> 八阿哥呆呆看著他,連皇阿瑪都忘了叫,不知是否他的錯覺,皇阿瑪今天仿佛格外……和氣? 乾隆輕輕挑眉,“要朕示范一遍給你看嗎?” 八阿哥愣完之后才回過神來,忙重重點頭,一激動血液倒流,臉都紅成紫漲顏色。 李玉如同泥胎木塑般看著父子倆嬉戲玩耍起來,總覺得像在做夢,萬歲爺幾時變得這樣耐性? 八阿哥也像在做夢,以致于乾隆將鞠球還給他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該你了,方才學會多少?” 八阿哥就開始笨手笨腳照他的模樣踢,奈何本來就沒記住多少,自身肢體又不協(xié)調(diào),越踢越覺得心慌氣短,有幾次還險些撞到乾隆身上。 皇阿瑪這下一定覺得我無用。八阿哥想著,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結(jié)果差點被腳邊石子絆倒。 要看要摔個狗吃屎,乾隆眼疾手快將他拎起,又給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嫌棄道:“怎這么不小心?” 聲音卻是很溫柔的,并沒有怪他的意思。 小少年一下子就有了放聲的勇氣,眼淚鼻涕齊齊下來,哽咽道:“皇阿瑪,兒臣、兒臣……” 乾隆讓李玉遞塊干凈手絹來,本想親自幫他揩拭,又怕沾得滿手鼻涕,只得讓李玉代勞。 李玉笑道:“阿哥也太嬌氣了,又沒受傷,怎么哭成了花臉貓?” 乾隆揉了揉兒子圓溜溜的頭,含笑道:“他這是對朕撒嬌呢,都多大的人了,還離不開皇阿瑪。” 八阿哥又驚又喜,父皇的語氣似乎并不討厭他,也沒因為他弄臟臉而生氣,難道父皇其實很喜歡他么? 待收拾齊整后,乾隆方閑閑問道:“這鞠球哪來的?” 八阿哥心下又是一緊,卻并不敢隱瞞,低低道:“多娘娘幫兒臣買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就該老實待著,但,他也確實很向往那幫在校場蹴鞠的堂兄弟們,可要是皇阿瑪不許他再踢球,那他也只能放棄。 怎料乾隆卻輕快地道:“既是你多娘娘送的禮物,你就好生留著,別辜負她一片心。還有,你這三腳貓工夫得勤加練習,朕得空會來檢查的?!?/br> 皇阿瑪還要來?八阿哥眼睛倏然亮起,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了。 乾隆并未刻意去看他那條殘腿,只關(guān)切道:“自然,也別為了踢球把自個兒給累著,身子才是第一,你若生病,皇阿瑪在養(yǎng)心殿也不能安寧,是不是?” 八阿哥語無倫次,唯知茫然應(yīng)和。乾隆每問一句,他就點一下頭,到最后也不知自己在答些什么。 一直到那襲明黃身影消失在眼簾中,八阿哥仍癡癡張望著。 他輕輕撫摸手中鞠球,上頭仿佛還殘留著余溫。 但這回心底涌現(xiàn)的并非難過,而是澎湃的熱情。連左腿殘肢也不似以往那般令他厭惡。 皇阿瑪并未忘記他這個兒子,他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不能辜負皇阿瑪期望! 第50章 耍賴 京城的春來得遲, 夏天卻來得早,才進四月便已滿處燠熱。 郁宛坐在靠窗的座椅上,饒是春泥拼命給她打著扇, 那風也跟安徒生筆下皇帝的新裝似的,似有若無。偏這東配殿的構(gòu)造過于密實, 若是有穿堂風倒又舒坦。 春泥見她一臉懨懨, 便勸道:“主子別著急,等開始用冰就好過多了。” 郁宛輕輕嘆息, “聽說因為回部戰(zhàn)事吃緊, 今年的冰怕是不夠數(shù)呢。” 當然因為銀子的問題, 宮里這么些人,光是年年冬天冰窖里儲的必然入不敷出, 少不得從外頭買,可若是顧了各位娘娘的舒服, 難道讓西北的將士忍饑挨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