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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要不是在溫泉里太過舒適,恐怕阿哲就更不愿意讓他碰了。宋黎君驀然睜大眼,和鐘俊濤等人對視了一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唐修實。“小允就是李皓平那個傳說中的小師弟?”他們可不像陳成渝,只要遇到與高哲有關(guān)的,就再也不復(fù)以往的精明能干。凌允如果是李皓平的小師弟,他的身份可就不再是簡單的高干子弟了。他背后的凌家和席家,甚至還有陳家都可能連帶著有牽扯。那么唐家的立場呢?“可是李皓平最近不是在對付陳家?”鐘俊濤皺著眉,據(jù)說李皓平十分看重那個小師弟,早在年前就放出話,不允許任何人sao擾或者打探他的小師弟,似乎還是劉立豐的緣故。“這我知道,凌允的生母早已過世,現(xiàn)在的凌夫人才是出自陳家,和凌允的關(guān)系很一般?!彼卫杈龁紊矶嗄?,女朋友換了又換,對這些八卦最了解,也知道的更多。如果是別人,他們還會稱贊唐修實運氣真不錯,可是作為朋友,凌允目前可是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劉家、趙家甚至其他對李皓平動了心思的人,都可能通過凌允這個捷徑。“好了,李皓平的打算思與我們無關(guān),看凌允的性格,應(yīng)該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做個醫(yī)生了。”陳成渝搖了搖頭,阻止了好友的繼續(xù)打探。陳家的事情已經(jīng)越鬧越大,到現(xiàn)在凌家都沒有出面,可見是不會參與進(jìn)來了。這樣的姿態(tài)和凌家一貫的中立符合,而唐家連劉家的事情也沒有參與過,肯定是不會選擇這時候卷入政斗。他正色的說完,立即轉(zhuǎn)換了臉色看向唐修實?!靶迣?,你可一定要幫我,哥們的性??扇磕懔??!?/br>“噗哈哈哈……”宋黎君正覺得陳成渝說的很對,又見他居然恢復(fù)了以往的干練很驚奇,卻不想話鋒一轉(zhuǎn),還是高哲,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怎么,這么好笑,是要和我探討一下性福的定義?”高哲突兀的出現(xiàn)在休息室門口。他的聲音與長相不符,十足男人味,而在高聲的時候就像擂鼓般沉悶有力。宋黎君張揚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對這個多變驕縱的高哲也是心中發(fā)憷,兩人最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作為惡人去試探過高哲的,所以每次都沒什么底氣面對。當(dāng)然,這也是后來季嶼與他們不親近的原因。人總是要成長了才知道,很多事是如人飲水。唐修實這幾年一直都在部隊,幾個好友也是天南地北的跑,這次難得相聚,見幾人之間的隔閡全無,相處十分融洽,一直靜靜看著幾人的打趣。此時見宋黎君居然露出這幅神情,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我去看看阿允,你們談。”他拍了拍陳成渝的肩膀,和高哲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休息室。看著唐修實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幾個好友恢復(fù)了以往的成熟穩(wěn)重。“其實我們真不用擔(dān)心,凌允這樣的人,性格其實挺簡單的,為人也通透,和季嶼完全不同?!蓖鯐躁柊咽执钤谒卫杈募绨蛏稀?/br>十年前的他們太過年輕,家世和學(xué)業(yè)的優(yōu)異讓他們不時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在面對季嶼的時候也不懂得收斂,又總是以審視的眼神看待兩人的感情。而季嶼驕傲又敏感,唐修實又沒有說明自己的出生背景,所以兩次接觸下來,季嶼就再也不喜歡和他們見面了。在唐修實身處部隊的時候,他們也幾乎從來沒有接觸。得知劉立豐居然撬走了季嶼,甚至差點羞辱到唐修實,他們幾個差點氣死,也懊悔不夠關(guān)心好友的對象。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人不同吧。他們固然有錯,季嶼的錯就更大。唐修實是他自己追求了近三年才成功的,就算聚少離多也應(yīng)該有充分的心里準(zhǔn)備才是。高哲甩了甩頭,瞥了眼若有所思的幾人,腳步輕快的走向自己戀人。他之所以喜歡逗弄宋黎君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心思深沉,連面對自己人都是顧慮重重。在他看來,都是成年人,想東想西,還不是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自己高興就好。不過,凌允實在是很有意思的人。居然是近來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李皓平的小師弟,這一年來,幾乎沒有出現(xiàn)在李皓平交際的圈子里。一個人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有足夠的意志抵制誘惑,高哲覺得自己似乎有同好了。凌允被唐修實又抱又哄的弄起床,就算已經(jīng)中午了,他還是很困,身體就像被碾壓般的酸痛不已,迷迷糊糊的吃過服務(wù)員端來的午餐,差點又歪倒在唐修實懷里沉睡。等看到滿是戲謔神情的宋黎君等人,咬牙切齒的決定,下次一定把那幾個瓷瓶收藏好,或者都送人是個好選擇?凌允聽到高哲的詢問,也不管他說的是什么,連連點頭。唐修實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索性放下手中的毛巾,坐在凌允身邊將他收攏在懷里。高哲措辭了好久,又等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凌允根本不在意那幾個在他看來頂級稀有的藥膏,甚至可以說,巴不得立即全部送走。他怪異的看了眼唐修實,開始懷疑昨天兩人絕對是第一次,不然凌允怎么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小允,那以后用沒了,你再幫我做點,我可以拿最好的藥材和你換?”高哲小聲的請求。“嗯,好?!绷柙收{(diào)整了姿勢倚在唐修實懷里,藥膏再好,也不能改變他腰酸腿軟的事實。“小允,你不是說平時也要保養(yǎng),以后做的時候勻點給我吧,我也拿藥材換?”高哲眨眨眼,決定得寸進(jìn)尺。“嗯嗯,好。”凌允深以為然,覺得這個非常有必要,或者他還要增加訓(xùn)練,不知道師兄那里有沒有強身健體的。“小允,等我們四個以后年紀(jì)大了,一起去國外注冊結(jié)婚吧?”高哲眼里閃過狡黠。凌允驀然睜大眼,一臉驚悚的看著高哲。這樣一個隨性的男人,居然也會自欺欺人?“哈哈哈……”高哲大笑了起來,看了眼同樣哭笑不得的唐修實。要不是顧慮武力值,他一定伸手去揉凌允的腦袋或者捏捏他的臉。居然連心里想的都說出來,還真是不設(shè)防啊。凌允窘迫了下,終于真正恢復(fù)了清醒。等到其他五個男人去泡溫泉,只留下他和高哲在池邊閑談,高哲才說出他的打算。“其實也不是自欺欺人。就是覺得,這男人明明什么都是我的,從里到外都是。憑什么到死了,墓碑上的名字不能是我的丈夫。老人都想著落葉歸根,我卻想著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