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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廢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聽天命。”

季餉對他這幅模樣氣惱不已,偏生又拿對方?jīng)]有半點辦法。

古嶸功夫高強,為人難以捉摸,加上他和顧長晟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季餉哪怕有一肚子質(zhì)疑和怒氣也不敢在這時候托大。

他看著古嶸從容離開,想到那群不知道到底聽從誰命令的罪士官,心里有些不安起來。

古嶸該不會趁這個時候……謀反吧?

不不不,一定不會的。古嶸沒那么笨,罪士官自古就是皇帝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線,要是他反了,這位置他就是搶下來也坐得名不正言不順。

天底下有哪個君王不看中自己的名聲呢?歷來高傲自負,不屑與旁人為伍的古嶸,更當如此。

這么一想,季餉又放下心來一些。古嶸或許有那個心思,但絕不會是現(xiàn)在。

“季大人?”冉青從屋里出來,看他盯著門口,問:“怎么了?”

“沒事……”季餉沉默片刻,道:“望興王爺府上怎么樣了?”

“雷將軍調(diào)了人去守著,目前沒出什么亂子。王爺?shù)男母拐f壓根不知道這么一件事,他們也從來沒和鐵山鷹聯(lián)絡過,這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奔攫A瞇了瞇眼,“望興王爺確實做不了什么,可他作為心腹……”

季餉也懶得多說,這根本就是不需要多做解釋的問題。

“之后要看雷將軍在鐵山鷹府上能不能收出證據(jù)?!比角嗟溃骸盎噬线@邊……”

“胡太醫(yī)還在想辦法?!奔攫A看著天邊已泛白的了天空,咬緊了牙根。

他不想放棄,不到最后一秒,他都不想放棄。

古嶸離開水殃宮,在水殃宮門口停下了。

他回頭看著水殃宮的大門,目光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旁邊一顆大樹上。

四周很安靜,風從男人和樹之間穿過,仿佛打破了什么一般,原本窒息的空氣一瞬間又活了過來。

古嶸收回目光,慢慢朝小路離開了。

直到徹底看不到古嶸身影了,又片刻后,那樹丫里才探出兩顆腦袋來。

“那是誰?”軒盟一身冷汗,只覺得剛剛似乎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回來。

“不知道?!毙ゎR彩菗u頭,同樣一身一頭的冷汗,“內(nèi)力強勁,恐怕整個玄國都鮮有對手。”

“玄國皇宮里還有這么一個人?怎么以前沒見過……”軒盟突然反應過來,“他的官服……難道是古嶸?”

“有可能?!毙ゎ偛乓呀?jīng)用了所有的力氣掩藏自己的氣息,完全沒有余力注意其他的細節(jié),“如果是他,就說得通了。”

“這人不能小覷?!避幟硕ㄏ陆Y(jié)論,與肖睿一起繼續(xù)朝水殃宮后方躍去。

花園里,仇道天已經(jīng)被揍得奄奄一息。

張康揉了揉拳頭,“媽的皮真硬。”

“呵、呵呵。”仇道天吐出血水,整張臉已經(jīng)腫得看不出原來俊秀的模樣了。

他黑發(fā)披散,衣襟也亂了,被張康一丟,癱倒在地上,死魚一樣地望著天空,道:“沒、沒用的,咳,白嘯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br>
“呵,口氣挺大??!”張康一腳踩在他胸口上,仇道天倒抽一口氣,好似又噎住了,整張臉一下漲得紫青。

虞子文在旁邊幽幽地道:“若這世上真有白嘯,讓他自個兒出來見我,躲在你們這些小蝦小魚后頭算什么?還讓女人出面幫他辦事,我看也就這么點能耐了?!?/br>
“你懂什么!”仇道天怒道:“白嘯的本事,豈是常人所能看破!”

“……話不投機半句多?!?/br>
虞子文懶得跟他廢話,抽出長劍一劍斬斷了仇道天一根小手指。

“啊——!唔……”仇道天仰頭剛叫出半聲,就被蕭風一把堵住了嘴,聲音悶在了喉嚨里更顯猙獰。

“解藥,我只要解藥。”虞子文冷冷道:“多的話我們之后再慢慢談。”

仇道天瞇起眼,仇恨地看著虞子文。

“我、我記住你了……”

張康一笑:“讓你記住是你的榮幸,這輩子可沒多少這樣的機會,別人想記住還求不來呢?!?/br>
仇道天意識到什么,嘶啞著聲音道:“你到底是誰?”

虞子文準備再斬他一根手指,花園上頭卻陡然一陣陰風襲來。

殺氣直逼面門,虞子文神情一凝不敢托大,一掌先將張康拍開,自己足尖一點瞬間后移出幾米遠。

蕭風長劍已出手,就聽噌一聲金鳴之聲,剛剛好擋住劈到頭頂?shù)膭︿h。

寒光劍刃,似冰雕所造,薄如蟬翼卻堅不可摧。

那玲瓏之感帶著寒氣直浸心肺,離它近了竟有些忍受不了。

蕭風想抽身退開,卻被那劍氣壓得動彈不得,虞子文同張康已經(jīng)齊齊出手,那人披風一掀,全身而退的同時還將仇道天一把拉了出來。

“白……”仇道天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來人打昏過去。

男人站在清晨的花園中,帶著半張銀質(zhì)面具,只看得到高挺的鼻梁和鋒利的薄唇。

他身形健碩,長身而立,穿著一襲藏青色錦衣,領(lǐng)口綴了灰兔短毛,一手拿著劍一手提著仇道天的衣領(lǐng)子。

黑發(fā)高束,用銀冠束起??创┲虬?,不像江湖上的人反而像是出身優(yōu)良的貴族子弟。

他背對天邊漸漸透出的日光所站,目光透過面具冰冷漠然地看著在場幾人,那模樣像是絲毫不懼。

“什么人?”虞子文將劍換了只手握住,微微側(cè)身,“只身一人就敢闖水殃宮,膽子不小。應該不是來救人的吧?”

他目光落到仇道天身上,又緩慢地抬起,看著男人,“來暗殺的?”

那人不言不語,也不笑。

將仇道天往地上一放,一個劍花陡然刺向虞子文面門。

張康下意識要擋,卻被劍氣硬生生彈開,還沒湊近臉上就已經(jīng)開了花。

鮮血順勢淌下,蕭風一把拉住怒不可遏的張康,將長劍往地上一插抽出身后皮鞭。

皮鞭揮舞,像條靈活的蛇朝陌生男人席卷而去。那男人卻是不看不躲,任由皮鞭纏于腳踝,蕭風一拉——沒拉動。

男人回首抬袖,不過轉(zhuǎn)瞬卻放出幾枚暗器,逼得蕭風放開鞭子往旁退讓。

就這么眨眼的功夫,幾人已各拆幾招,卻是擋不住那男人。

虞子文眼睛不眨,提劍迎上,二人劍身相撞竟是互不相讓。

“你是誰?”虞子文道:“單槍匹馬來暗殺長孫玄樂?該說你太有膽識還是太蠢?”

“蠢?”男人終于開口,聲音低沉磁性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居高臨下,“蠢得是誰,馬上見分曉?!?/br>
話音剛落,左右兩邊突然沖出二人,那二人同樣戴著銀質(zhì)面具,身形上一看卻能立即分辨是女人。

二人穿著一樣的衣服,梳著同樣的發(fā)型,連身形都相差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