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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這么明明白白說出皇后的野心。 黛玉差點沒去捂住他的嘴。 “皇后是惹到小哥哥了么?”徒翊往日很溫和,很少上生氣,即便是生氣,措辭也不會這么直白。更何況,涉及宮中貴人,徒翊卻接二連三嘲諷,不像是他往日的行事舉止。 徒翊聽了抿了一下嘴,他不太方便和黛玉說,含含糊糊:“也沒什么,只是看不慣皇后的跋扈而已。” 黛玉知道徒翊不想再提,又問道:“小哥哥之前說皇上的身體不太好?” 徒翊點頭,皇上在政事上面還算是清明,可是卻耽于美色,年紀(jì)輕的時候還受得住,可是皇上年歲也不小了,卻不知道保養(yǎng),依舊沉溺于此,身子自然不康健。 不過,皇上身體不好還有另外一層原因,他曾經(jīng)中過毒,雖然當(dāng)時解毒了,于性命無礙,卻影響壽命。 “好了,我們再聊下去,怕是太子殿下的茶水要灌一肚子了。”徒翊打趣著。 黛玉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徒翊笑而不語,讓小廝去請徒翀過來。 “太子殿下還特意等咱們同意去請他么?”黛玉問道,“我還以為他會直接過來呢。”以徒翀的身份,直接過來也不會讓人說出什么來。 “他怕唐突了。”徒翊回答道。徒翊也是男子,有幾分了解徒翀的身份,雖然自己身份高貴,卻不想用身份來壓自己未來的妻子、自己心悅的女子,凡事都要小心翼翼,怕伊人生氣不悅。 “他倒是知禮?!摈煊窆緡佉宦?,心里還是隱隱約約有些喜悅的。 不多時,蘇木便過來傳話:“世子、姑娘,太子殿下過來了。” 黛玉有些緊張起來,小聲問蘇木:“你瞧瞧我頭發(fā)亂不亂?” 蘇木忍笑:“姑娘剛梳洗過的。” 徒翊瞧了黛玉一眼:“你緊張什么?” 黛玉沒回答他,一同出了房門。 徒翀已經(jīng)由遠及近而來了,黛玉算了算,似乎很久沒見到徒翀一樣,雖然身姿一樣挺拔修長,膚如白脂,眉目如畫,可是眼神卻深邃許多,他臉上原本沒什么表情,整個人威嚴(yán)而冷峻??墒墙酉聛?,或是因為瞧見了自己,徒翀突然笑起來,仿佛春日的陽光籠罩在自己身邊,黛玉只覺得心頭暖洋洋的。 徒翀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黛玉,簪著南珠珠花,粉白色如意對襟小襖,月白灑金二十四幅月華裙,隨著她走動,裙擺波光粼粼,如同自己內(nèi)心波瀾一樣。徒翀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他快走幾步,喊了聲:“曦曦?!?/br> 黛玉屈膝向他行禮,口稱:“殿下。”徒翀聽到這稱呼有些失望,不過他忍不住想扶起黛玉,剛伸出手,卻聽到耳邊一聲,“太子殿下?!笔峭今闯雎曁嵝淹搅埐灰潘亮恕?/br> 徒翀這才轉(zhuǎn)向徒翊,微微頷首:“翊弟?!?/br> 這一個間隙,黛玉就微微轉(zhuǎn)動腳步立在徒翊身邊,微微低著頭。 徒翊說道:“午膳已經(jīng)備好了,太子殿下里面請?!?/br> 徒翀只得進去落座。 “我原本給皇祖父請完安,就回宮,誰知道,侍衛(wèi)說是見著豫王府的車馬朝這邊而來了,我原本以為是叔祖母過來上香,誰知道竟然是翊弟帶著曦曦出來了?!蓖搅埡屯今唇忉屩?。 徒翊還能說什么,只能笑著說道:“無巧不成書?!?/br> “這樣的時候出來走走正好,秋高氣爽,不冷不熱的?!蓖搅埻蝗豢聪蝼煊瘢痒煊駠樢惶?,還以為他要說自個不好好待在家里胡亂亂跑呢,誰知道,徒翀卻說道:“曦曦多出來走走,心情也更舒暢些。” 黛玉垂下眼眸。 “剛剛,我瞧著似乎是長高了不少?”徒翀比劃了一下,其實更多的是驚艷,仿佛見到花骨朵開始盛放了。 徒翀的口氣仿佛就是一個兄長一樣。 “一天比一天長大,自然是高了?!蓖今刺骥煊窕卮鹆?,怕徒翀老是繞著黛玉說話,便說道:“這里的素雞不錯,殿下嘗嘗。” 徒翀身邊的太監(jiān)忙給徒翀夾了一塊,徒翀輕笑一下,放入口中說道:“確實不錯,只是分明只是一塊豆腐,偏要做成雞rou的味道,還稱是素雞,既是想著要戒葷腥,又想著滿足口腹之欲?!?/br> 徒翊和黛玉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徒翀這是受氣了?吃虧素雞倒是引出一大通嘲諷的話來。 “你怎么不說既吃了素又嘗了rou味,反而兩全其美呢。”徒翊說道,現(xiàn)在少有人直接辯駁徒翀了。 徒翀不以為意,對黛玉說道:“是我一時沒忍住,沒壞了曦曦你的胃口吧?!?/br> 黛玉搖頭:“當(dāng)不得殿下這么說,再者殿下剛才說的也沒什么錯呀。” 徒翊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一下子平易近人起來了,仿佛和徒翊一樣親和。 他又問黛玉在家做些什么。 黛玉不信他不知道自己在家做什么,現(xiàn)在她在家里主要是學(xué)習(xí)各項規(guī)矩禮儀,為入宮做準(zhǔn)備。教導(dǎo)她的還是從東宮出來的嬤嬤呢。 這人,分明就是想讓自己說出來。 黛玉的眼睛瞪圓了,徒翀只覺得像只炸毛的小貓,圓圓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人心都軟了幾分,想要讓人去撫摸安撫幾分。 “不過是往常一樣而已。”黛玉回答道,不想讓徒翀得逞。 “殿下,食不言寢不語。”徒翊出言解圍,止住徒翀的話。 徒翀微微一笑,低下頭吃飯,不時打量黛玉一眼,黛玉自小被嬤嬤教導(dǎo),說句夸張的話,拿筷子的長度、胳膊抬起的高度都是拿尺子量過的,選擇最優(yōu)美的幅度。 所以一舉一動,賞心悅目。 徒翊看著黛玉都要吃不下飯了,也顧不得徒翀的身份,用腳踢了徒翀一下,徒翀也怕徒翊真鬧了,日后怕是婚前難以見到黛玉一面,便收斂規(guī)矩了許多。 徒翊心中長舒一口氣,若是徒翀真的不管不顧,自個還真不能把他怎么著。 飯畢,三人漱了口、凈了手,蘇木又端了新茶上來,三人才坐下來說話。 徒翊問道:“太上皇身子不適么?”徒翊突然出宮去探望太上皇,許是因為太上皇身體不適。 “嗯。”徒翀點頭,“昨天聽到南邊的消息被氣到了,父皇就讓我去安撫一下。” 徒翊有些擔(dān)憂:“讓你過去安撫?” 徒翀說道:“也沒什么,皇祖父也知道大權(quán)旁落后,他現(xiàn)在即便生氣也改變不了什么,而且甄家也是罪有應(yīng)得?!?/br> 甄家是真的壞事了。 “皇祖父也不過是擔(dān)心王叔的安慰而已,怕父皇對他出手?!蓖搅堈f道,“畢竟是真心喜愛的兒子,想要保全?!?/br> 不過,太上皇既然有這樣的想法,許是皇上還真的會出手。 無論是徒翀還是徒翊,亦或是豫王府,對甄太妃一系的人都沒有什么好感。 徒翀自然是因為當(dāng)年甄太妃和敬王想要他的性命 ,豫王府是因為甄太妃不知收斂跋扈后宮的原因,曾經(jīng)想在豫王妃面前擺皇后的譜,被豫王妃奚落一番。 自從皇帝以那樣的手段登基后,剩下的幾個皇子都和鵪鶉似的,尤其是甄太妃的兒子原來的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