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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胖嬸屋前就見胖嬸出來了,見著他就露出了和善的笑:“喬哥兒來了,取衣服吧?早做好了,一時也沒顧得送去。你等著,我去給你拿?!?/br>很快胖嬸就抱著衣服出來。喬墨仔細一看不免驚訝,早先聽說胖嬸手藝好還不以為然,沒想到是真的好。這套冬天穿的棉襖,剪裁合度,棉花絮的勻稱,針腳細密緊致,原本以為會臃腫的衣服愣是讓人覺得很是大方利索。不難看出胖嬸在這上面是用很多心思的。“做的真好!”喬墨毫不吝嗇的夸贊,特別是看到連春天穿的夾衣都完工了,更是驚訝。這才短短十來天功夫,竟做了這么多?“胖嬸也太趕了,我也不等著穿,做急了太費眼睛?!眴棠贿呎f一邊觀察,果然見胖嬸眼睛微微發(fā)紅,怪不得剛一見面就覺得哪兒不對呢。胖嬸只是笑笑:“我是做慣了這些活兒的,手快。最近也沒別的事,倒不如趁著空閑把衣服都趕出來,開春可就忙了。”那倒是,農(nóng)閑也就剩下小半月,過完年可不一樣了。于是喬墨不再多說,鞋子也沒問沒催,直接取了三十文錢給胖嬸。“這太多了?!迸謰鹨豢淳瓦B忙推辭。胖嬸在村里接活,做襖子一般視做工大小收取六到十個銅板的手工費,喬墨這身襖子給十個銅板就夠了,也就是一斤米的價錢。另有兩件夾衣,給五六個銅板就行。農(nóng)村小哥兒幾乎人人會針線,所以做針線收費很低廉,即便如此生意也清淡,手工很不值錢。“要不是胖嬸趕工,我現(xiàn)在也拿不到衣服,怎么也要算加班費?!眴棠珗?zhí)意將錢塞到對方手里,抱著衣服就走。若但就喬墨來說,三十個銅板就做了三身衣服,真是太劃算,若是到城里去問問,哪有裁縫收這個低價?就算農(nóng)村人不講究款式手藝,單算辛苦費也低廉啊。隨后又去張老頭家,把棉被錢給結(jié)了。因為他一個人搬不了,林正又不在家,便讓張老頭晚些時候替他送到家去。兩家一轉(zhuǎn),等于繞了圈子回家,可巧從林阿爹門前經(jīng)過。遠遠兒的看見一個穿白色長袍的人迎面走來,間或有村里人跟他打招呼,也都一一含笑點頭回應(yīng)。分明是很正常和諧的畫面,可喬墨就覺得別扭。在上林村穿長衫的可不多,大多都是短衫長褲,干活方便麻利。再者那人雖是對人在笑,可那動作那姿態(tài),總擺的有些清高在上,與村里人明顯拉開了距離。喬墨動動耳朵,聽到有個老漢稱呼那人“阿貴”。林貴?林正的大弟,沒考上秀才的“秀才老爺”。喬墨直覺這人不如林老嬤那么好對付,看其對待英子的態(tài)度,只怕心性也不怎么樣。存了心思想試試對方,于是便放緩了腳步,正好兩人在岔路口迎面相遇。林貴先是一愣,看到喬墨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艷。道貌岸然!喬墨厭惡這種眼神,先一步在心里給林貴打了個標(biāo)簽。這么長時間不回來,究竟是在縣城里讀書還是作樂,還是兩說呢。“……你是大嫂吧?我是林貴?!绷仲F到底是見過世面,很快想到這么面生的小哥兒出現(xiàn)在村里,很大可能就是自家阿么口中“狐貍轉(zhuǎn)世的小喬”。林貴剛回來就聽阿么在耳邊不停的念叨,特別是成親那天的事,不止林老嬤覺得怨恨,林貴也覺得丟臉。若被自己那些同窗知道了,還有什么顏面?頓時便覺得這個大嫂太不稱職,提出那樣的建議,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們家庭不睦嗎?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揚,他可是讀書人,最愛惜的便是名聲。沒了好名聲還怎么讀書結(jié)交友人?將來哪還能出仕做官呢?林貴心中有讀書人的清高與傲氣,自覺才氣不俗,將來不可限量,因此對自身羽毛很是愛惜。可惜他總怕別人玷污了自己,卻沒想過他對待英子的冷暴力,本身就折損了他的名聲。亦或許他認為,英子一直在村子里,事兒也傳不出去,便心安理得了。喬墨哪里知道林貴的心思,但從對方微妙的情緒變化也察覺了一二。“原來是大弟啊。今天都二十二了,馬上要過小年,我還以為你回不來呢?!眴棠π?,又說道:“我聽阿嬤說了,你下一科肯定能考上秀才,所以別著急,像你這樣沒考上的多著呢。”林貴最聽不得別人說他落地的話,喬墨無疑刺中了他最難堪的一點,頓時令其變了臉色。喬墨佯裝沒看見,又笑呵呵的添了一句:“阿爹阿嬤為了攢錢給你讀書,平日里舍不得吃穿,你又一年到頭不回來,可不讓家里人掛心嗎。要我說,在家一樣讀書,當(dāng)朝宰相也是農(nóng)村出生,一邊讀書還一邊干農(nóng)活,最后考上了狀元呢。”林貴臉皮里抽動幾下,終究是忍住了,只是笑容就不那么自然了:“家里有事,我先走一步,嫂子慢走不送。”喬墨笑瞇瞇的看著人走遠,撇了撇嘴。倒不是他故意頭一回見面就這么損人,實在看不慣林貴的做派。雖說林老嬤很惹人厭,可對林貴那是掏心掏肺,省吃儉用拿銀子供著林貴讀書,又在縣城結(jié)交應(yīng)酬,可林貴倒是心安理得,一年到頭不見回來幾趟。讀書是重要,可天下讀書人多了,農(nóng)村里的讀書人也多,就算平時不干活,農(nóng)忙時也得下地啊,可不是個個都如林貴這般好命。遠的不說,就說本村已經(jīng)做官的林清,當(dāng)年沒做官時不照樣邊讀書邊在家種地。白哥兒遠遠的看見兩人,等著林貴走了才靠近。最近這些天喬墨也偶爾在村里走動,很容易遇到一些人,白哥兒大概是因著李水蓮的事兒覺得對他有愧,每回都主動打招呼,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喬哥兒,你和林貴說什么了?怎么他的臉色不大好看的樣子?!卑赘鐑禾匾鈮旱土寺曇?,瞟眼四望才好意提醒:“你家阿正他大弟就是個讀書人,難免有些脾氣,你別放在心上,忍忍就過去了。他將來可是要考秀才的,你們?nèi)羰翘幉缓?,可得不著什么好處?!?/br>雖知道白哥兒是好心,但喬墨心里很不以為意。別說林貴能不能考上,即便真考上了,想做官,路還長著呢。喬墨到底不是本土人士,不能明白在古代,一個秀才有時候就代表一種能量。☆、趕集迸發(fā)好點子(1)林正今天是去縣里送柴,自上回應(yīng)承了茶樓,這已經(jīng)是送的第三回了。林正一個人不可能砍那么多,喬墨就出主意,讓他在村里收柴,兩捆三文錢。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