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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來解釋,太子一定不會聽,恐怕太子妃也會受到驚嚇。可是這般拖延下去,太子妃和她的孩子一個都保不了,而且…死亡過程極奇痛苦凄慘。說了也沒用,就算羅槿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只能讓太子妃娘娘解脫的輕松一些,盡量保住腹中胎兒而已。不忍心的抬眼稍稍望去,太子妃笑容十分美好,這位娘娘的脾性是出了名的和善人,也有能力將太子殿下吃的死死的。這個溫柔又善良的女人,現(xiàn)在是一位好妻子,將來也應(yīng)該是一位好母親……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母儀天下的那個女人,可是…雖然外臣夜間非傳召不得進入皇宮,太子妃的陰脈只有在夜間才會逐漸顯露,可照顧太子妃確實是羅槿現(xiàn)在的職責(zé)。似乎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窺伺’自己的太子妃,太子斜眼看過來,就見羅槿咬住了下唇,普通一聲,硬生生的跪倒在地上。“微臣有罪。”第49章睚眥鬼醫(yī)·清冷御醫(yī)“羅大人,這是怎么了?!?/br>太子妃柳眉微皺,疑惑的看過來。太子冷哼一聲,道:“還能怎么,先說太子妃娘娘的身體如何了?!?/br>只當(dāng)羅槿是窺伺太子妃美貌,太子掛起了臉,也打起了換人的注意,看在太子妃在一旁的份上沒有責(zé)罰,卻沒想到羅槿仍然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說話。”抬起頭來望了眼坐在上面的太子妃與太子,羅槿跪正了身子,道:“臣無能,時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娘娘身子有恙?!?/br>“在微臣看來,娘娘怕是在孕育之初就遭人迫害,不慎服了虧空身子的毒藥,那人又用了特殊方法限制脈象,日夜不同所現(xiàn)脈象不同,白日診脈只是氣血不足,夜里則是胃氣敗壞的陰脈?!?/br>“陰脈?”太子瞇起了眼睛、站起了身來向詢問道,并不了解這些名詞。“微臣會盡力保住娘娘腹中胎兒。”“你這是什么意思?”一把拽過羅槿的衣領(lǐng),將他拖拽起來,太子橫眉豎目、一字一頓,道:“能有什么毒藥厲害至此、傷人于無形?那毒藥對太子妃的身子會如何?”“厲害的不是藥劑,而是隱匿陰脈的手法,只有在夜間才能診斷出真正的脈象。若只是毒藥,發(fā)現(xiàn)了總有辦法解,就是這隱匿的功夫,發(fā)現(xiàn)不了……”抬頭看著太子的一雙似是要著火的眼睛,羅槿更加誠懇的說道:“微臣,會盡力保住娘娘腹中胎兒?!?/br>“孤的意思是一定,不然…”“羅大人。”打斷了太子殿下的話,太子妃在呆愣過后出乎意料的冷靜。她看著羅槿,小心翼翼的扶著木質(zhì)桌幾站起身來:“那…本宮如何?”對上那一雙含了水光的眼睛,太子妃語氣輕輕,臉上仍殘存著未退去的笑意。只有身在其位,才能知道那個角色的艱辛與難過。他曾經(jīng)痛恨過告訴自己杜若已經(jīng)‘搶救無效’、讓他‘節(jié)哀順便’的醫(yī)生,也曾經(jīng)懷疑他們是不是未盡全力、惡意敷衍,一直到了現(xiàn)在,羅槿才知道‘醫(yī)者’這個角色的無奈。明顯的感受到衣領(lǐng)處、太子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羅槿低垂下眼、深吸一口氣:“微臣無能…”瓷器跌打在玉石地面上、震成碎片。羅槿被太子一拳打中下顎,身子歪倒在地上,口腔頓時蔓延著一股血腥氣。明明有能力躲過去或者攔下來,還是生生的挨了。羅槿痛恨自己不能挽救這個善良女人的性命是原因,可他也確實不能躲避‘主子’的責(zé)罰。“什么庸醫(yī),沒有能力就推脫給什么下毒手法?!?/br>嗤笑一聲,太子向外間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庸醫(yī)拖出去,杖斃?!?/br>應(yīng)了太子聲音,大門被推開,兩個侍衛(wèi)立刻沖了進來,準(zhǔn)備將跪坐在原地的羅槿拉出去接受責(zé)罰。“太子殿下!”將血腥咽下,羅槿擺脫開兩邊侍衛(wèi)的束縛,大聲喊道:“殿下!”“娘娘的毒不能隨意去解!只能調(diào)養(yǎng),否則,肚子里您的血rou也保不了!”擔(dān)心太子找來的太醫(yī)院的人只當(dāng)這是尋常中毒,開下解藥,一尸兩命,羅槿掙扎著解釋道。知道這種隱匿手法,就是因為聽說某門派的掌門夫人被人暗算。那人便是急著找尋解藥,最后一尸兩命的。太子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想理會羅槿說話。低了頭,黑下一張臉,因剛才發(fā)怒而引發(fā)的喘息還未平靜下來,身子大幅度的顫抖著。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羅槿正猶豫如何擺脫,那邊被下了‘死亡診斷’的太子妃緩緩開口了。“殿下?!?/br>一步一步挺著隆起的肚子,太子妃挪移到陰沉著臉的太子身邊,在這個女人的示意下,兩個侍衛(wèi)也松開了羅槿、退到門邊,等候差遣。纖長玉手輕輕覆上太子衣袖,另一只手緩緩為他順氣。初到秋日,身上還未換上加厚衣服,隔著清涼的衣料,很容易感受到那一只溫?zé)岬氖终?,讓人安心,太子情緒逐漸平定了下來。“到底……也是臣妾不查,羅大人只是如實上報而已。”嘆息著說出聲,站在太子身后的太子妃眼中隱約浮現(xiàn)了淚光,卻還保持著幾分希望:“而且,羅大人位職太醫(yī)院,也沒幾年吧?;蛟S…沒有經(jīng)驗?殿下不要著急…就算……”就算自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眼前這位羅姓太醫(yī),還能保住自己的骨rou。“婉兮?!蹦剜痪洌又苯拥莱隽颂渝M。兩人相處甚久,太子當(dāng)然知道太子妃未說完的那句話剩下的意思。“殿下…別像那宣王一般…”笑嘆著說出聲,太子妃面上并沒有展露出畏懼死亡的神色。“算了,先把這個人關(guān)押起來吧?!?/br>“是?!?/br>太子妃一句話提到宣王后,太子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三人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但羅槿知道,自己是活下來了。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對上太子妃累倦的雙眼,羅槿也放棄了掙扎,三兩下便被拖出了屋子。原本就是傍晚入宮,家中只會當(dāng)做是事務(wù)拖延,推遲了回去的時間。本來府中就沒多少人,寂靜的羅府大概要明天早上,才會知道自己徹夜未歸。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羅槿在都城貴公子中并沒有多少人緣,而且,一個品級低下的醫(yī)官被太子治罪,也不會有誰敢來勸說什么。——恐怕又要讓六伯他老人家擔(dān)心了。……被推搡著來到了一個潮濕陰暗的屋子,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嗆人的灰塵味道。也是,東宮之中自然不會有什么正經(jīng)的牢房。領(lǐng)了活兒的侍衛(wèi),很是嘚瑟的一路把他推過來,看著自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