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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西彤沉默了一瞬,“好,我答應(yīng)你?!?/br> 他掀了掀眼皮子,頓了頓,才啞聲說:“我想轉(zhuǎn)去文科班?!?/br> ---- 從寧城回到楠市,回到原來的生活,回到原來的學(xué)校。 肖悠讓她轉(zhuǎn)回原來的班級。 云訴一進(jìn)教室,身前冷不丁就沖來一個人影,她沒躲開。 付銀宇手搭在她肩膀,低下頭去看她的眼睛,嘴角扯著,語調(diào)輕快,“訴爺,歡迎回家。” 云訴笑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 付銀宇還在叨叨,“你回來了怎么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云訴沒理他,背著書包,走到座位上坐著,有些機(jī)械的,把書包里的書一本一本拿出來。 班主任本想讓她坐在中間的位置,是她自己提出要坐在講臺正前方,老師眼皮底下,什么小動作都不敢做不能做的地方。 付銀宇走到她身邊,垂眸,看她課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臉色沉下來,“你們分手了?” 云訴一愣,像是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抬頭,目光有些呆滯。 付銀宇見不得她這樣的表情,緊緊皺著眉,伸手往口袋里掏,手機(jī)拿出來。 云訴注意到他的動作,問了一句:“你要干嘛?” 付銀宇開始往自己座位上走,語氣冷冷的,“買機(jī)票?!?/br> 突然意識到他要干什么,云訴有些慌,跑上前扯著他的衣袖。 付銀宇轉(zhuǎn)身看她。 “我們沒有分手,我們不會分手的。”她一字一句傳到耳邊。 付銀宇怔了怔。 云訴微揚著下巴,雙眸暗沉著光,眼底下陰影很重。 帶著倔強(qiáng)。 付銀宇從未見過,她如此堅定的模樣。 半響,他嘆了口氣,別過眼,實在不忍心看她的表情,語氣嘆息似的,“我自個女朋友都還沒著落,都要為你倆給cao碎心了。” 云訴松開他,兩手自然的垂在兩邊,忽然就笑了一下,唇色淡白,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 她清了清嗓子,近乎乞求的說:“你這段時間能不能……先不要和我提他,我怕我太想他了?!?/br> 付銀宇抬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發(fā)絲,拍拍她的肩,安慰似的,“好?!?/br> ----- 時間一晃而過,大家都升到了高三。 回到原本的日子,云訴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晚上下了自?xí)就去補(bǔ)習(xí)班。 周末,她又去報了跆拳道。 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時間,也沒有胡思亂想的機(jī)會。 偶爾,柴思瑤會給她打來電話,閑聊幾句,說說自己的生活。 但她們好像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那個人。 于覺說不會聯(lián)系她,她也默契的沒再聯(lián)系他,有些時候?qū)嵲诶哿?,就看看兩人之前的聊天記錄,看看他的照片?/br> 高三的日子過得很快,忙忙碌碌的,就連付銀宇都把作業(yè)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沒再三天兩頭被請去辦公室“喝茶”。 走在校園,隨處都有勵志語錄,大樹下,走廊邊,教室墻上。 高三教學(xué)樓,轟轟烈烈的兩條橫幅從上往下掛著,被雨水打得褪了一點顏色。 ---- 升到高三后,學(xué)業(yè)很重,陳雨興每天早上都會提前半小時來教室,每天,都會有一個人比他先到。 陳雨興慢慢走過去,停在那人身邊。 窗外小雨紛飛,一點一點的砸下來,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響。 于覺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滯的直望著前方,不知道這個狀態(tài)保持多久了。 雨從窗外飛進(jìn)來,手臂上,落下一滴滴水珠。 察覺到身邊有人。 于覺有些發(fā)抖,又覺得不可能,終于,盡管自欺欺人,他還是沒忍住扭頭去看。 看到意料之中的人,于覺笑了笑,失望在眼底漫開,“是你啊?!?/br> 陳雨興俯身往抽屜里看了看,好像,又多了一顆棒棒糖。 云訴走了之后,于覺每天都是第一個進(jìn)教室。 時間往前走一天,她的抽屜里就會多一顆棒棒糖。 于覺起身,想回自己班上去,陳雨興拉住他,“先去吃早餐,我陪你?!?/br> 他搖頭,“我的課本還沒背完?!?/br> 安靜了幾秒。 于覺繼續(xù)說:“她還在等我?!?/br> 很輕很輕的一聲。 ---- 晚上下了課,肖悠照例把車停在補(bǔ)習(xí)班拐角的地方。 云訴走在夜色中,微笑著和同學(xué)道別,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云訴扣好安全帶,肖悠把剛買好的奶茶遞給她, 日常的問:“今天在學(xué)校過得怎么樣?” 云訴接過,笑了笑,“挺好的,對了,模擬考成績下午就出來了?!?/br> 肖悠點點頭,她對這孩子一直都是很放心的,捧在心間上疼,只記得,云訴回來之后,成績越來越好,晚上在書桌前刷題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有時她半夜起來,都還能看到云訴房間亮著燈。 但rou眼可知,這樣的她讓人心疼。 這一年來,她沒敢問云訴和那個男生怎么樣了,云訴的這個狀態(tài),就好像是在無形中告訴任何人,她不敢提不敢想那個人。 肖悠發(fā)動車子,過了一個紅綠燈,她語氣很輕,“過幾天就高考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br> 云訴嘴里珍珠塞得滿滿的,點點頭。 終于要結(jié)束了。 車子又拐了一個彎,肖悠坦誠的說:“你mama今天又給你爸打電話了,她有沒有聯(lián)系你?!?/br> 云訴按下車窗,看向窗外,任由晚風(fēng)吹過臉頰,很平靜的回:“沒有?!?/br> 她回到家的那天就把蘇一簾拉黑了。 反正,她對于蘇一簾而言,只是威脅云年的工具。 “你爸爸明晚有應(yīng)酬,我明天在學(xué)校那邊會很忙,不知道趕不趕得及來接你。” “沒事,我自己回家就好,其實你們不用每天都來接我的?!?/br> 肖悠伸手握了握她的,眼神還定在前方,“明天我盡量趕過來。” ----- 第二天是星期四,夜里十點,云訴和同學(xué)一起走出補(bǔ)習(xí)班。 她們家和她的方向都是相反的。 云訴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沒看到云年和肖悠,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和耳機(jī)帶上,轉(zhuǎn)身往回走。 她在這邊打車的話要繞好一大圈,所以,她打算走到對面打車。 云訴低著腦袋,手指在手機(jī)屏幕上滑動,音樂才只是響起前奏,身后傳來聲音。 “云訴?!?/br> 她身形一頓,唇角繃直,猶豫了幾秒,才轉(zhuǎn)身。 蘇一簾就離她幾步遠(yuǎn),臉色慘白,雙眼凹陷下去,憔悴極了。 云訴記得,她上次見她時,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云訴把耳機(jī)摘下來,走上前,什么都沒說,伸手扯過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