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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你什么?”眼一閉,他皺眉道,“你要命就拿去!”蛇靈君反倒笑了,“殺了你有什么好處?倒是無端惹來一身麻煩?!?/br>看來她是在忌憚父君了,朝川心里稍安,睜眼看她,“那你要什么?”“龍宮的夜明珠?!?/br>朝川冷冷哼道:“口氣倒是不小?!?/br>蛇靈君想了想,笑道:“好,我也不占你便宜。這些仙草確實(shí)不如龍宮的夜明珠珍貴,不過我可以贈你一樣?xùn)|西,足以令你心甘情愿地拿出夜明珠來?!?/br>“是什么?”朝川狐疑地看著她。蛇靈君曖昧著看著他,緩緩說道:“是一個(gè)可以讓你,跟你那不解風(fēng)情的父君坦然相對的好寶貝?!?/br>作者有話要說:難道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換不回養(yǎng)肥黨們的回歸么TAT打滾求留言啊~4、定心...長袍寬袖下藏著一瓶巴掌大小的白瓷瓶,里面便是蛇靈君用以給他交換龍宮夜明珠的夢悠散。據(jù)說這夢悠散能令人昏沉入睡,而后在夢中還原其真實(shí)想法。因?yàn)樽鰤舻臅r(shí)候,是一個(gè)人警戒性最低的時(shí)候,他以為自己在做夢,自然就能更坦然的面對所有的一切。蛇靈君教他涂抹在身,只要令龍王吸聞些許,就能輕易跳入龍王之夢,窺探他對自己的真實(shí)心意。這個(gè)對朝川來說,絕對是一個(gè)極大的誘惑。只是蛇靈君所言是否為真,這東西會對父君有害么?他不得而知。想來,她也不會騙自己吧?若是她當(dāng)真懷了歹意,父君若出事,別說她拿不到龍宮的夜明珠,就是自己拼了命也絕不會輕饒她!那女人如此精明,斷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耍小心機(jī)。這樣思慮一番,朝川心里稍安。推門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他漫不經(jīng)心抬眼四望,目光落至窗邊所站那人修長挺拔的身影時(shí)猛地一頓,連腳步也生生僵停下來。龍王似有所覺,回頭見到是他,眉頭微皺,緊接著急步走過來,一把握住他的肩膀,緊張地察探他周身仙氣。沒受傷……龍王舒出一口氣,松開他,抿緊唇,嚴(yán)肅呵斥:“你這脾氣也越發(fā)大了,不過說你兩句,便兩日兩夜不著家!”朝川知他擔(dān)心自己,心頭霎時(shí)暖暖的。明明氣已經(jīng)消了,卻還是有些委屈地說:“誰叫你逼我娶妻,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她們……”龍王面色一僵,側(cè)開頭,沉聲道:“可你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父君……”龍王閉了閉眼,揮手打斷他,說:“算了,此事暫不提了,你若不喜歡,就當(dāng)我從未說過罷?!?/br>“對不起……”朝川垂下頭,輕聲說,“我知道,是我太任性了,總是給你惹不少麻煩,讓你擔(dān)心?!?/br>龍王靜默半響,抬起手來寵溺地摸了摸他柔順黑亮的頭發(fā),無奈低嘆道:“那也是我把你寵成這樣的,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任性些?!?/br>喜歡你對我依賴些……朝川猛地抬頭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傻愣愣的模樣顯得格外可愛天真。龍王的目光柔軟下來,惹不住溫柔一笑。多日來的間隙似乎因此而消彌了不少,朝川高興地?fù)溥M(jìn)龍王懷中,笑吟吟地說:“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嗯?!?/br>窗外水紋輕輕晃蕩,粼粼波光中,兩人交疊的身影密不可分,親呢宛如情人一般,哪里又像對父子呢?龍王深邃的眸光里透出幾絲滿足與傷感,緊了緊懷中瘦削的身軀,他幾不可察的沉沉一嘆。夜半,朝川在中庭心慌意亂地走來走去。宮中伺候的鮫人盈盈走出來,柔聲細(xì)語:“殿下,夜已深了,還請?jiān)缧┌残伞!?/br>朝川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道:“如夙,我問你,若是有些答案對你而言很重要,可是你又很害怕知道,那、那你是否會去揭開?”喚作如夙的鮫人女子紅了紅臉,羞怯地抽回手,想了想,柔聲說:“既然那個(gè)答案將人害得吃不安,睡不好,倒不如一鼓作氣知道了了事。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正是這個(gè)道理?!?/br>朝川忽然笑了出聲,欣喜道:“你果然深知我心,好一句長痛不如短痛,這顆定心丸吃得好,吃得好!”說罷,朗聲笑著往龍王寢宮一徑去了。夜明珠將龍宮照得恍如白晝,水晶色澤在夜色彌漫的海底顯得愈加璀璨奪目。水草搖搖擺動,婀娜如同女子曼妙的身姿。朝川揮退行禮的眾人,推門走進(jìn)去,極快的瞥了一眼靠在案幾后端正身姿看書的龍王。他緊走幾步,蹬下靴子,跳上龍王的床,溜入軟滑的云被中。龍王執(zhí)書的手幾不可察的微微一僵,心神不定的又在墨色的字體上來回看好幾次,他終究無奈嘆了口氣,起身走過去。朝川正將外衣脫下來,抽出被子,奮力往外一丟!衣袍、玉帶、鞋襪七零八落散布在各處,龍王掃了一眼,搖頭苦笑道:“你這又是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好好回房歇息,跑來我這里搗亂。”朝川無辜的眨眨眼,用云被將自己裹成一團(tuán),小聲說:“我宮里寒氣重,冷得慌,想在這里歇一宿也不成嗎?”“……寒氣重?”朝川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受不住這陰冷的環(huán)境也是有可能的。更何況之前他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兩天兩夜,龍王雖然察看到他身體無礙,卻也不確定他是否還受了些其他比較隱蔽的損傷。皺了皺眉,龍王跨步上前,掀開被子就要去捏朝川的手腕。朝川卻猛地睜大眼,往床角縮了又縮,嗷嗷叫喚道:“父、父君……我真沒事,你別又給我輸仙氣護(hù)體了?!?/br>龍王的手慢慢收回來,擔(dān)心道:“你當(dāng)真沒事?”“嗯?!背ㄐ⌒囊硪砩斐鍪秩コ读顺洱埻醯拈L袍,帶了絲撒嬌意味地說,“我保證乖乖睡覺,不做其他的事,你就讓我在這里睡一晚吧?”龍王靜默下來,久到朝川的心漸漸下沉,幾乎就要起身離開,他才緩緩的低聲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睡吧。”屋內(nèi)黑漆漆一片,窗外波光蕩漾,陰魅難測,看起來竟有些可怖。朝川往龍王懷中窩去,蹭了蹭,輕聲說:“父君,點(diǎn)些光吧,外頭那些晃來晃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br>龍王本來對他的親近還有些避諱,如今聽他這么一說,心頭一軟,伸手將他抱入懷中,輕輕拍打他的背部安撫著失笑道:“水草的影子罷了,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