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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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沈青竹其實是挺好奇敖昇會把家里裝扮成什么樣子,“之前的那個小房子呢?是做什么的?”“暫居的傳送地點?!卑綍N說道,終于開出了那條堵得不得了的路之后,上了一條大道,終于不是前后左右都是車了,沈青竹忍不住就松了一口氣,“傳送點?這里還能這么搞?”之前在遙天界的時候,因為地大物博的緣故,要建起來一個傳送陣需要耗費不少的靈石,而且還有專門的弟子去看管,生怕傳送陣因為經(jīng)年累月不用而產(chǎn)生什么問題,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這個會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變動。像是看出了沈青竹的顧慮,陸陸陸從后面又冒出來了一個腦袋,這次它撕了一包蠶豆,吃的嘎嘣嘎嘣的,“現(xiàn)在把傳送點都給安放到房間里面了,市區(qū)內(nèi)的地點是七十年一換,郊區(qū)外面的話會專門放在深山里面,那里的傳送陣用的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方法,沒啥變動的。不過現(xiàn)在一般出事的都是市區(qū),郊區(qū)那邊的是左含藥他們在管呢,有專門的住在野外的執(zhí)行人員?!?/br>原來如此。沈青竹點點頭,了然了。“他們兩個現(xiàn)在常住在市區(qū)嗎?”沈青竹看了一眼陸陸陸手里的胡豆,攤開手心讓他給倒了一點,跟著一起嘎嘣脆。陸陸陸‘嗯嗯嗯’的點頭,“現(xiàn)在在哪里都差不多啦,不過有些時候如果有比較棘手的案子的話,他們也會跟著一起趕過去,在野外待一陣子也差不多算是呼吸新鮮空氣了。”說起左含藥和右含丹,沈青竹必不可免的又想到了妖族女王,于是他干咳一聲,莫名其妙的有點做賊心虛,說道,“妖族女王現(xiàn)在做的是什么?她住在市區(qū)嗎?”聞言,陸陸陸正在吃的胡豆一個沒注意卡住了嗓子給咳得喘不上氣,等他終于緩過來,兩眼已經(jīng)是淚汪汪的了,“她、她現(xiàn)在……”沈青竹覺得接下來的消息一定很勁爆,于是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口胡豆,雙眼緊盯著陸陸陸,腦子里面充斥的全都是‘嘎嘣嘎嘣’的聲音。“是模特?!标戧戧懣嘀粡埬?,掏出自己口袋里面的手機(jī),給沈青竹百度了一張圖,“超模呢,就是那種面無表情走秀,氣場無比強(qiáng)大的那種……她今年還代表中國參加國際友誼模特聯(lián)賽,是第一名。”雖然明知道這個第一名真的算是實至名歸,但是沈青竹還是覺得,妖精女王去當(dāng)模特……怎么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抽抽嘴角,覺得來到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好像變化的有那么點大。終于到了一個看上去比較高檔的小區(qū),沈青竹從車窗往里看了看,這里綠化很多,整體住戶也并不多,每一棟差不多有二十多層樓的樣子,也只有一個入門的口,看起來好像是小型的別墅樓。*鑰匙居然是十分先進(jìn)的指紋鎖,沈青竹著實是稀罕的玩了好一會兒,最后進(jìn)門前說,“陸陸陸是用他的手印還是爪印進(jìn)去的?”敖昇低頭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陸陸陸,笑笑說,“是爪子。還非要讓人抱著按上去。”于是沈青竹看陸陸陸的眼神頓時就變了。陸陸陸氣鼓鼓,仗著一棟只有他們一家就立刻變回了一只胖嘟嘟的小柯基,然后伸出前腿開始扒拉沈青竹的小腿兒,“就要抱!”怎么都抱不夠的沈青竹立馬妥協(xié)了,一彎腰就把陸陸陸整只狗給抱了起來,忍不住摸了好幾下陸陸陸的屁股,說道,“陸陸陸,我發(fā)現(xiàn)你的屁股好像變得更圓了。”“你也喜歡嗎?!标戧戧懟仡^一望,滾圓圓的眼睛十分專注的看著沈青竹,趁著敖昇在門后面調(diào)試指紋鎖的時候偷偷的湊到了沈青竹耳朵旁邊說,“宿主我偷偷告訴你哦,敖昇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畫過好幾次你的果體呢,屁股一個個的都特別圓特別翹,還說那才是你本來的樣子呢?!?/br>因為屁股圓,以前經(jīng)常被室友打趣并且拍屁股的沈青竹下意識的往后摸了一把,之后看著從門后面探出半個腦袋挑眉笑的敖昇,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陸陸陸沉痛道,“陸陸陸,敖昇聽到了?!?/br>陸陸陸頓時成了一只僵硬的假狗。“你保重。”沈青竹果斷的把陸陸陸扔到地上,陸陸陸十分戲劇性的像是皮球一樣的彈跳了兩下,吐著舌頭不動了。第16章這里的裝修風(fēng)格像是北歐風(fēng),沈青竹很喜歡家里向陽,陽光在白天灑滿整個屋子的時候是最舒服的了。陽臺上面有正在晾曬的衣服,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十分小號的圍裙,沈青竹走過去又把陸陸陸給拎起來,捏著它的耳朵說,“陸陸陸,那個圍裙是你的嗎?”陸陸陸生無可戀的看了一眼,繼續(xù)躺尸,“是……啊……”好樣的陸陸陸。在遙天界的時候陸陸陸都堪稱是全能——尤其是在他們回到了理論上來說十分矛盾的十四年前的時候,一日三餐幾乎都是陸陸陸給做的,那個時候就連敖昇的衣裳都是陸陸陸給洗的。于是沈青竹摸了摸口袋,把剛才給扣押下來的一根火腿腸掏出來,十分慈祥的摸了摸陸陸陸的狗頭,說,“給,獎勵你的。”陸陸陸面無表情,拿了我的東西反過來獎勵我,宿主,你可以的。*他們倆在客廳瞎胡鬧,敖昇進(jìn)了里面的臥室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東西,沈青竹跟著一起進(jìn)去,第一次到這里,雖然知道這是以后自己和敖昇一起的家,但是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陌生,臥室里面和外面的風(fēng)格不一樣,整體都偏向暖色調(diào),而且窗簾用的還是遮光的,有一個巨大的書桌直接強(qiáng)硬的霸占了整面墻,桌子上那個三十二寸的曲面電腦顯示屏看的沈青竹更是一陣手癢癢。這個臥室……完全符合了一個死宅又內(nèi)心升起的期盼??!他絕對是屬于那種晚上生龍活虎,白天渾渾噩噩的純種夜貓子,當(dāng)年在遙天界的時候不需要睡覺,他更是多了不少時間去鉆研那些古書,現(xiàn)在回來之后雖然沒有嘗試,但是估摸著也是可以這么做的,這樣一來,因為睡覺要舍去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可以用來做別的了。比其他人贏在了時間這個起跑線上,沈青竹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簡直是美滋滋。“來。”敖昇沖著沈青竹招了招手,隨后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書桌上面。沈青竹樂呵呵的湊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紅色的小本本,他還沒來得及細(xì)看上面的字,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咱們倆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敖昇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敲敲桌子說,“你再仔細(xì)看看。”沈青竹終于看到了上面的幾個大字,臉一下子就紅了,“房、房產(chǎn)證啊……”聽他的語氣,倒好像是有點遺憾的樣子。敖昇拿開了上面的那一個紅本本,之后當(dāng)著沈青竹的面又慢條斯理的平攤開了下面的兩個小本本,同樣是紅色,同樣的金色字體,上面印刷的卻是結(jié)婚證三個字。“結(jié)婚證也是有的。不過現(xiàn)在還是一個空本子?!彼呀Y(jié)婚證拿了起來,那是他拿出來用的范本,上面并沒有編號,也并沒有公章,但是自從拿到手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期待著沈青竹可以回來,然后跟他一起,親自去民政局,把這個不起眼的紅色本給變成真正的,有他們兩個照片的結(jié)婚證。沈青竹的耳朵尖更紅了——自從他模模糊糊的知道了自己的性向開始,沈青竹就差不多知道自己這輩子基本和結(jié)婚證是無緣的了。他捏了捏本子,“就算是拍了照蓋了章,這個本子也沒有法律效力啊?!?/br>“但是有現(xiàn)代社會道德約束力?!卑綍N一只手撐著桌子,身體輕輕的往前傾了一點,說話間都可以噴到沈青竹的臉上,是一股很好聞的淡香氣,沈青竹和他四目對視,沒一會兒,敖昇用氣音笑了笑,一低頭,和沈青竹終于把嘴唇印在了一起。親吻間,沈青竹聽敖昇抽空還在說,“我們不需要法律約束,只需要告知所有的親朋好友,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br>沈青竹腦袋暈乎乎的還在想,那婚禮咋辦?第17章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敖昇在遙天界的古代生活,其實猛地一回到現(xiàn)代,沈青竹不管是和敖昇一起干什么都覺得特別稀奇。——而尤其是,在六年后他們辦婚禮的那一天。說起來,六年這個數(shù)字對于他們來說絕對不算是久,就連正好三十歲的沈青竹的臉上都依然帶著好像是剛出校園時候的那種青澀的孩子氣——他聽人說過,早早融入社會的人,面向上看起來會老成很多,那是在人群之中經(jīng)年累月磨練出來的氣質(zhì)。然而沈青竹雖然也算是早早的就步入了職場,可惜這個職場里面都是老熟人,而他也因為實力真的比較高的關(guān)系,直接被免了所有的入門手續(xù),甚至還在進(jìn)入的第二天就給了他一個隊長的職位。雖然他的小分隊里面只有陸陸陸和吱吱。所以傳說中的職場磨煉氣質(zhì)這方面,是真的沒起到什么作用。常年累月下來,他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一點都沒有變過。*這六年中,沈青竹幾乎是和敖昇嘗試了一切以前從未嘗試過的——而每一次到了最后,他都會覺得,他和敖昇之間,也不知道究竟誰遇到誰,是對誰的幸運。敖昇沒有他,可能最后會背離世界選擇拋棄一切,可他如果沒有敖昇,又可能一輩子當(dāng)一個不愛開口說話的宅男,守著自己是同性戀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活在這個忙碌的現(xiàn)代社會,下雨天里面躺在飄窗上開始傷春悲秋,最后碌碌無為的活了一輩子,到老了才覺得荒謬。而現(xiàn)在有了敖昇,不論是從前還是以后……沈青竹覺得,對于自己來說,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現(xiàn)在正坐在房間里面,兩個花童自然沒跑,一個是陸陸陸,一個是終于化了型的吱吱。吱吱化形以后也胖嘟嘟的,而且還是個女孩子,這讓包括沈青竹在內(nèi)的所有特事科的人都不由感動了半天——認(rèn)真的數(shù)一數(shù),他們這里除去祝畫以外,所有人都強(qiáng)悍到下一秒能真正意義上的辦到‘日天日地日空氣’,怎么都和柔弱兩個字沾不上邊。因此,吱吱從還沒化形的時候就天天被人要么是揣在兜里,要么是頂在腦袋上——就算是帶著吱吱出了門,都能拉好大的一片風(fēng)呢。沈青竹和敖昇都沒有化妝,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發(fā)型而已。差不多是兩年前的時候,沈青竹就已經(jīng)和他家里人坦白了。但是他父母好像是沉默多過于憤怒——沈青竹是察覺出,他父母大概是知道了什么東西的,于是那一場很久以前覺得可能會出現(xiàn)的家庭風(fēng)暴,其實是以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作為收尾,他爸媽沒有表示支持,但是也沒有表示反對。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很讓沈青竹意外了。特事科給的工資是相當(dāng)?shù)母?,沈青竹本人花不了多少,他自己的工資全都在敖昇那里,敖昇每個月都會定時給他零花錢,而且陸陸陸和吱吱身上還有敖昇給的零花錢,不夠了隨時再找他要就有,因此這么些年下來,沈青竹選擇坦白的那一天,也就是他媽要給他安排相親,在嘗試著問他的那一天。現(xiàn)在他在家里的家庭地位和從前是絕對的不一樣了,他弟弟畢業(yè)了以后沒什么出息,打著要全職做□□的旗號在家里面好吃懶做,起床了就是玩游戲,網(wǎng)癮非常大,有時候他媽要念叨兩句,他弟能直接砸電腦。沈青竹嘗試著管過,但是近幾年來他弟弟好像都沒敢直接找上他,而且他爸媽每個月給他弟弟的錢也只有一千,在家里住著,還能花這么多,基本也全都消耗在游戲上頭了。可能也是因為有了這么一層原因,他爸媽才接受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沈青竹不想排除父愛母愛這個可能性,但是理智上總是有那么一個小角落在告訴他:是因為他們習(xí)慣了富貴,可以和鄰里炫耀的日子了。這一天他父母和弟弟同樣也有出席,位置也在上賓,只是區(qū)域和左含藥他們并不在一起,在那里做的也有些小妖怪,特意被選過去陪他父母的。那些小妖怪生活在城市中,經(jīng)年累月下來和人類無異,而且習(xí)性上面也差不多,又都是比較愛熱鬧的,這樣一來,沈青竹即便是顧不上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沈青竹正在打量鏡子里面的自己——他和敖昇穿的都是白色的禮服,靠近胸口的地方都別了一枝特意拜托左含藥凝結(jié)起來的葬龍花,只是有個外形而已。而這么任性的選擇葬龍花的緣故……就是因為它好看。門被從外面打開的時候,沈青竹正在埋頭十分刻苦的打著一個名叫農(nóng)藥的游戲,聽到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敖昇。見他進(jìn)來,陸陸陸就揣著吱吱的手邁著小步子出了門——他也長大了一點點,也沒有小時候那么圓潤了,沈青竹最愛干的時候,還又多了一個給陸陸陸和吱吱喂吃的。敖昇靜靜地等著沈青竹大汗淋漓的打完了一局,這才走近了說,“緊張嗎?”沈青竹干笑兩聲,沒好意思說話——心想他要是不緊張才見了鬼了,剛才打農(nóng)藥的時候光是跑神兒就死了四五次,還好后面又追回來了,不然肯定要被隊友罵。“還是有點緊張的。”沈青竹從鏡子里面看敖昇,心想他真的是不管怎么打扮都這么帥。他眼睛突然一瞇,說,“咱們倆明年再拍照的話,多拍點古裝的吧?”他說的當(dāng)然是結(jié)婚照。本來古裝的今年是要一起拍,但是沈青竹當(dāng)時又覺得麻煩,而且他們也穿了足夠長時間的古裝,加上拍照著實累,從早到晚要折騰一天,因此就沒有拍。現(xiàn)在想想,還不如當(dāng)時一起拍了呢。意義上面總是不一樣的。“好。”敖昇自然是沒什么不同意的,給他們拍照的人是妖族女王給找的,攝影師和化妝師都是給超?;瘖y那個級別的,可以說是相當(dāng)專業(yè),而且態(tài)度也十分的好,沈青竹這么多年過去,也一直都沒有什么拿架子的樣子,見了誰都是笑瞇瞇的,極其好說話。外面陸陸陸探進(jìn)來一個腦袋,緊接著吱吱也拱了進(jìn)來,說道,“要開始了嗷!”門一打開,外面喧擾的聲音就透過門縫傳了進(jìn)來,可以聽到有很多人歡笑嬉鬧的聲音。吱吱和陸陸陸說完之后就又跑出去,站在走廊上面勾著脖子往下看。沈青竹站起來,突然仰頭吻了一下敖昇,臉紅紅的輕聲說,“新婚快樂,新郎。”敖昇慢慢地笑了,把沈青竹緊緊地?fù)碓趹牙铮孟掳湍Σ林念^頂,說,“新婚快樂,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