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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著吧。估計過不了幾天沈黎就回把這種想法拋到腦后了吧。“我果然沒有估料錯誤,你恐怕是最適合解開棋局之人?!?/br>水云樓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帶了一分疲憊。他被拜蒙抱著出來,雙腿無力下垂。這時的他已經(jīng)脫離了埃爾文的軀殼,展現(xiàn)出了自己真正的模樣。一聲藍(lán)色飄逸道袍,黑發(fā)整齊地在腦后挽成發(fā)髻。水云樓手中持一桿碧翠的青竹枝,面容清俊淡雅。明明是十分狼狽的姿勢,但他卻仍顯得無比淡然。拜蒙看來對于抱著水云樓已經(jīng)很熟練了,自動就保持著令他最舒適的姿勢。“既然已有約定,我自不會毀約?!?/br>墨九闕頷首。想到現(xiàn)在正放在自己徽章空間的天地棋局,嘴角露出一分微笑。“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你們多保重?!?/br>他客套道。而水云樓灑然一笑,兩道細(xì)細(xì)的血痕忽然自他的眼角下裂了開來。“我們也將馬上離開?!?/br>“最后給你一個忠告?!?/br>聽到水云樓的話語,墨九眸中閃過一抹光芒。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而水云樓咳嗽兩聲,臉色更加蒼白了些。“當(dāng)你進入天地棋局之時,切忌帶著頭上的王冠。言盡于此,信與不信,全憑你自己定奪?!?/br>他話音一落,輕輕一拍拜蒙手臂,示意離去。但是墨九闕如常冷靜的聲音忽然響起。“冒昧了,但我忽然有些好奇……你那故人,究竟是何等來歷?”“他嗎……”水云樓聲音一頓,就在墨九闕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水云樓忽然轉(zhuǎn)過頭。臉上帶著一分悵惘回憶,與此同時更帶著幾分釋然。“創(chuàng)造這天地棋局之人,是我的二哥。他的智慧與謀略無人可以匹敵,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只可惜……昔人已作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我只能同你說,智極必反,慧極必傷。這并不是說教,只是一個傷痕累累的過來人給你的提醒罷了,無論怎么講,你我也算是有幾分交情。我也不希望看到能夠解開天地棋局之人,再次死于非命。”“請了。”水云樓說吧,便不再言語。而拜蒙單手摟著他,另一只手凌空一揮,便見那三團旋風(fēng)化作一人高的青色風(fēng)刃,憑空向下一劃——空間屏障竟然就如同紙糊的一般,直接被撕裂的一個口子!而且拜蒙的力道控制地極好,空間裂縫之中暴虐的亂流被限制在了城堡之中,沒有向外透露分毫。“哈,沈黎。等來日我再與你痛快一戰(zhàn),但是你要記住。”原本一腳跨入了空間裂縫,但拜蒙忽地回過頭來,哼笑出聲。“照你現(xiàn)在這種水平,永遠(yuǎn)也別想打敗我!無論是哪個方面!”沈黎聞言,心中怒氣上涌,正要反唇相譏。但就在這時,他的雙眼驟然睜大,眸中滿是震驚!只見拜蒙忽然哈哈一笑,吻上水云樓的雙唇。動作神態(tài)之間滿是深情。當(dāng)一吻畢了,他看著沈黎僵硬在原地的身軀挑釁一笑,完全跨入了空間裂縫之中。不知是不是錯覺,在空間裂縫迅速閉合之際,里面隱隱傳來嗷嗷地痛叫求饒聲。連著一句微不可聞的‘阿樓我錯了我錯了’,共同消逝于城堡之中。……“啊……”沈黎雙目無神地直愣愣盯著那片空間,心中思緒一片混亂。他似乎隱約能夠感到一個作蒙克吶喊狀的靈魂從自己的口中飄了出來,慘白慘白,正如同他現(xiàn)在的心情。“走了,還愣著做什么?!?/br>墨九闕平淡的聲音自他身后傳來。沈黎驟然轉(zhuǎn)頭,卻見他一臉平靜地抱著伊恩,向著自己這邊投來疑問的目光。“這這這……他,他們剛剛……”沈黎頭腦中一片混亂。與此同時,墨九闕平靜的表情像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沈黎勉強鎮(zhèn)定下來。他不死心,又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墨九闕的表情。卻沒見到一絲自己想看到的震驚。“怎么了?”聽到墨九闕這冷靜的,一如往常的聲音。沈黎一時間竟然組織不出語言。究竟是剛剛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這些年精神壓力過大,精神不正常了?還是那什么系統(tǒng)汪一笑唐錦之流的,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下了什么迷藥,現(xiàn)在才發(fā)作?!“你……你就沒什么反應(yīng)?剛剛他們倆?你……”沈黎語無倫次,而墨九闕到底是和他相處地多,明白了他要表達(dá)的意思。此時有些不解挑眉道:“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br>“大驚……小怪……”沈黎一臉三觀崩塌的表情。他自顧自地喃喃道,蒙克吶喊狀的靈魂差點再度出竅。什么時候朋友間竟然開始流行這一套了,難道是他太老了落伍了?這……這這這……“……水云樓和拜蒙在一起許久了,他們之間有些親密交流也不值得有什么驚奇。他們這樣的同性組合在咱們宇宙確實是少數(shù),而你有一直在A類世界中做任務(wù),自然是沒怎么見過。”不……我見過。沈黎有氣無力地想到。最早在當(dāng)初,他還通過梅爾達(dá)和貝魯斯尋找墨九闕行蹤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比這可是刺激了千八百倍。他震驚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來水云樓和拜蒙之間的關(guān)系?,F(xiàn)在知道了再仔細(xì)想想,他們之間的互動確實是透露著一種旁人難以插足的氣氛——但是他沒有多想啊,這種氣氛他和墨九闕也曾經(jīng)有過?。?/br>想當(dāng)初他們兩人再競技場比武的時候,那氣勢,那氛圍。沒有一個人敢插入進來的!你看看那唐錦明里暗里老是給他使絆子,還不是因為自己占用了九闕的大部分時間,他又沒有能力把自己的團長拉回來!想到這里,往日的記憶迅速回籠。一些原本被他埋藏在頭腦深處,避之不及的記憶也浮現(xiàn)了出來。沈黎臉色忽然一僵,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墨九闕。當(dāng)初在那個末世劇情世界中,他好像還一不小心,借著梅爾達(dá)的眼睛看到了紅龍的隊員沖著九闕示愛……雖然是劇情,但這……沈黎知道,這一旦被墨九闕知道了,自己肯定沒什么好下場。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被劇情強逼著接受這種事情,那心中肯定是怒不可遏的。“……而且聽說拜蒙足足追了水云樓十八年,這才最終在了一起。其中還發(fā)生過不少滑稽的事情,以至于都傳到咱們這里了。”聽到墨九闕感慨的話語,沈黎下意識地接了一句。“我也各個世界追了你十年啊……”一直追著找你,還要避開其他人的眼睛,肯定不比那拜蒙輕松啊。“這又什么好比的。”墨九闕第一次感覺到無語的感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看著沈黎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