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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神游天外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半是rou體,兢兢業(yè)業(yè)在舞臺上表演。這對徐陽來說是新鮮卻著實算不上美好的體驗,因為他做事往往專注并聚精會神,處理一件事,那么就關(guān)注它。不過此刻徐陽也沒有要硬生生糾正的打算,因為越是在意反而會心浮氣躁,如果過于生硬拉扯,沒準(zhǔn)會在舞臺上怔住卡殼影響整個演出,這當(dāng)然不行,排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讓身體記住了,不如就放任身體自由去演出,盡管他腦子里現(xiàn)在時而空白時而雜亂,連他自己都驚訝還能這么流暢的表演下來。男主把受傷的男二攬住的時候,荀淼覺得身邊人拳頭貌似咔得響了一聲,結(jié)局男主跟女主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顧愷外露的黑氣簡直讓荀淼不想跟他站在一起。他看顧愷沉著臉鼓掌,跟眾人歡快鼓掌叫好的表情簡直不是一個畫風(fēng),忍不住道:“你不是吧,吃醋了?”“摟摟抱抱?!彼牭筋檺鹄浜撸叭绻桥氖悄闩笥?,你樂意看著她撲別男的懷里?”荀淼想了一下,確實,哪怕是演戲,心里多少有個坎兒,顧愷吃醋也算是有理有據(jù)。“那男的,大男人受點(diǎn)小傷就往師兄懷里賴算什么事兒,女主吃男主豆腐的戲份也太多了!拉小手擁抱還摸臉!”荀淼聽得一愣一愣,“感覺你只看不順眼碰他的,對綿羊一點(diǎn)也不撒氣?”“我為什么要對他撒氣?”“……不,沒啥。”許多時候吃醋不僅看不順眼外人,也很容易朝自己戀人頭上撒氣,吃醋時候冒出來的那股酸勁兒可不能小覷。雖然還沒看過顧愷脫單談戀愛,但荀淼莫名覺得,他肯定得把戀人寵上天。表演結(jié)束,彎腰鞠躬抬起頭來,徐陽明明白白看見了顧愷一張黑臉。我沒演好?他閃過這個念頭,也沒法再看顧愷后續(xù)表情,跟眾人陸續(xù)下臺。謝幕后徐陽大大的松了口氣,眾人也終于從忙得熱火朝天的氣氛中解脫出來,方才舞臺上古典優(yōu)雅的美人帥哥們一下子恢復(fù)原形各種群魔亂舞,徐陽坐在凳子上看他們亂唱亂嗨一動也不想動。“辛苦啦?!绷硒Q給他遞來一瓶水,徐陽擰開瓶蓋才記起自己嘴上還抹著口紅,便從旁邊擱著的濕巾里抽出一張擦拭。“誒每次看卸妝總覺得很浪費(fèi)?!绷硒Q語氣遺憾道:“而且你這次唇妝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徐陽用紙巾遮著嘴巴,眼里汲出笑意,“化妝不卸妝,化妝師就該失業(yè)了?!?/br>“哈哈也是?!绷硒Q也笑,徐陽已經(jīng)擦掉口紅喝起水來,廖鳴掃了一眼他被水潤濕的唇移開視線道,“而且你不化妝也很好看?!?/br>他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社團(tuán)跟徐陽如此說過的太多了,他也用不著再給出什么特別反應(yīng),大家都是熟人,一句客氣的“謝謝夸贊”也沒必要了,說了反而顯得生分。COSER們并不急著換下衣服卸妝,下午就著這身裝備到動漫社的攤位上去又是一大吸睛亮點(diǎn),要在文化節(jié)群英薈萃中搶出亮點(diǎn)就要有自己特色,今兒玩cospy的可不止動漫社一家,要出眾,就要比其他人更溜。葉知拎著兩瓶水過來,看徐陽已經(jīng)喝上了,便把一瓶放旁邊,他靠著墻擰開水,將衣襟微微拉松了些?!皫煾?,你要是忙下午就不用過攤位來了,我跟社長說了,下午我多頂會兒班?!比~知又湊過去壓低聲音悄悄道:“你要是得空也不用過來,去休息休息吧,怎么樣,徒兒是不是很貼心?”徐陽一笑,額上朱紅的描花印記隨著他的笑鮮活起來,當(dāng)真是一笑花開,花開嫣然。徐陽朝葉知比了口型,葉知看懂了,干笑兩聲,他是樂意在游戲里這么玩,現(xiàn)實中要真用這個稱呼還是很破廉恥的,顯然他的師父并沒有拆臺。徐陽口型說的是:糖糖乖。從放置物品的地方拿回自己手機(jī),徐陽看到有荀淼的未接來電跟短信,心嘆該來的躲不掉,正好他也出去吃個飯,先回了荀淼的短信,如果他沒看見自己就先獨(dú)自吃了飯再說。但徐陽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因為踏出去他就看見荀淼正朝他招手。徐陽朝他們走出一步,忽然停住了腳步。荀淼和顧愷不覺有異走過來,雖然荀淼說了不牽線,但人都來了怎么也得介紹介紹。顧愷伸出手的時候,面上一片鎮(zhèn)定,內(nèi)心一片翻騰,耳邊似乎有海浪翻滾煙花炸開精靈小人吹奏的小喇叭,歡呼雀躍五花八門的玩意兒總之喜慶的都來了。“顧愷?!?/br>“徐陽。”雙手交握的那一刻,顧愷覺得煙花來了個六連發(fā),心中有人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那人大概是他自己。沒關(guān)系,方案早就記熟了,這時候他只需要按照原本的計劃來就行,胸腔里鼓動之劇烈,讓顧愷產(chǎn)生了一種會被旁人聽了去的錯覺,他正要開口再說點(diǎn)什么,徐陽卻忽然一屁股在旁邊的花壇邊上坐下了。這是一個比較高的花壇,五十厘米左右,很適合沒空位的時候當(dāng)板凳,顧愷一愣,這是準(zhǔn)備坐著談,他當(dāng)然歡迎但是能不能申請換個地方?這花壇邊磚看起來有灰啊。徐陽抱著胳膊低著頭看不見表情,荀淼倒是察覺到不對,徐陽有輕微的潔癖,平時很少找塊地方就隨便坐下去,如果非得這么干,他也一定得先把灰擦擦,不用說這塊花壇看起來就不干凈。“綿羊,你沒事吧?”徐陽擺擺手不想說話。其實方才若不是出于禮貌跟第一次見的顧愷握手打招呼,他在兩人過來之前就想蹲或者坐了。顧愷也終于回過味兒來,他蹲下身——因為只有蹲下身才能看到徐陽的表情,然后他看到了一雙好看的眉緊蹙在一起。顧愷聲音急切起來,“你哪兒不舒服?”荀淼也被嚇了一跳,“是啊好歹說一下,不然帶你去醫(yī)務(wù)室先?”“不用。”徐陽終于舍得出聲了,他頓了頓又道:“胃不太舒服?!?/br>本來還好好的,忽然胃里一陣抽痛就上來了,迅猛又激烈,好懸差點(diǎn)站不住。徐陽尋思著大概不止空腹太久又灌了一肚子冰水冷水的問題,還有自己忽然的放松。人在緊繃狀態(tài)能把自己撐起來,一旦放松很容易連螺絲也送了,人便垮下來。徐陽近期的壓力不是來自內(nèi)部而是外部,勞累給身體造成的積壓,在他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存在了。如果不是撲了粉,大概他們能看到徐陽疼到發(fā)白的臉色了。徐陽是個很能忍的人,他說不太舒服,那肯定就不舒服。荀淼立刻起身,“我去醫(yī)務(wù)室給你拿藥,等著?!彼f著便跑了,顧愷不知道醫(yī)務(wù)室在哪兒,沒有跟上去,他四下看了看,也暫時走開了。徐陽雙手抱在身側(cè)感受著體內(nèi)一波波痛,因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