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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宮的駙馬瘋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仇家,為何偏要挑今日?

    難道那仇家不曉得,嘗膳內(nèi)侍一旦出事,牽連何其廣。

    另一巧合是,竟剛好遇上皇帝偶然沒入口吃食,嘗膳太監(jiān)便中毒身亡之事。以致人人都以為,皇帝恰巧才躲過一劫。

    若不是今日翊安進宮查,任憑如何審訊也不會有結(jié)果。

    而旁人就算有此猜測,斷不敢貿(mào)然提出來。

    魏琇沒再多說,下令把賜刑司中的一干人等都放了,著重去查誰與那內(nèi)侍有私仇,毒從何來。

    待人都下去后,魏琇才問:“皇姐如何得知?”

    翊安心道齊棪真是個半仙,僅憑幾句話便能推測出來。

    她拿出事先想好的托詞:“我只覺得此事有蹊蹺。陛下身邊都是千挑萬選之人,膳食怎會輕易被下上毒。心中有此猜測,故而想來求實?!?/br>
    魏琇聞言,不掩自豪道:“阿姐果然聰慧過人,若不是你,朕還不知要為此事煩心多久。”

    “不敢,”翊安露出一副被恭維至心虛的表情,低頭淺笑:“就算我不來,陛下也能想到這一層。又不是什么迷案,玉奴是被氣著了,這才沒想清楚?!?/br>
    “怎能不氣。”魏琇惆悵地盯著棋盤,卻沒再說什么。

    殿外的安平侯等了一上午,見皇帝還是不打算見他,灰溜溜地回去了。

    翊安則被留在宮里,與皇帝皇后一同用的午膳,午后方才出宮。

    過宮門時,一名身著聽竹衛(wèi)朝服的男子迎面走來,滿臉喜色地給翊安行了一禮。

    臉上笑容之夸張,好似能在這見到翊安,是他今日最高興的事情。

    男子身著嫩綠窄袖錦袍,外罩藏藍純色大氅,頸間卻圍著一條大紅的綢巾,這醒目之處恰恰應(yīng)了他的名字——花燃。

    聽竹衛(wèi)右司指揮使,皇后的親哥哥。

    翊安跟皇后處得像親姐妹,對這人卻沒什么好感,只客氣地點頭回笑了下。

    花燃走了幾步,站在原地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公主殿下已經(jīng)走遠。

    他臉上笑意褪去,摸了摸自己頸間的方巾,小聲嘀咕。

    “丈夫差點喪命,她不在府里陪著就罷了,還打扮得這般雍容華貴,在外風(fēng)情萬種地對男人笑。齊獻枝娶了這位殿下,活該短命?!?/br>
    翊安跟齊棪身在兩地,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噴嚏。

    *

    齊棪的書房里,連舜欽拿著兩年前的通緝令和相應(yīng)卷宗,“王爺所料不錯,刺客正是兩年前行刑路上被劫走的張岸鶴。通緝令放了這么久,原以為他早逃出了上京,沒想到膽子這么大?!?/br>
    齊棪翻著卷宗。

    張岸鶴,原是禁軍中的一位統(tǒng)領(lǐng),軍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前程似錦。

    其妻早逝,獨自拉扯一雙兒女,原本還算過得去。然而兒女同時染病不治而亡,他一怒之下竟殺了醫(yī)館十?dāng)?shù)人。

    當(dāng)初已經(jīng)束手就擒,卻在行刑路上被劫走,從此蹤跡全無。

    雖說有些細枝末節(jié)與前世不同,但并非面目全非,比如刺客就還是這個人。

    齊棪問:“舜欽,你內(nèi)人有身孕了吧?”

    “?。俊边B舜欽正想著怎么破這個案子,被齊棪猛然一問,納悶了半響,“王爺怎么知道,內(nèi)子未滿三月,胎沒坐穩(wěn),家里未曾往外說?!?/br>
    果然。

    齊棪誠懇對他道:“這回是個兒子,早做打算,取個好名?!?/br>
    連家三代單傳,到連舜欽這,前兩胎都是女兒。前世兒子出生,連家上下寶貝的什么似的,取名叫連家寶。

    把齊棪跟花燃及一干聽竹衛(wèi)笑了好幾個月,人家普通百姓,通點文墨的也不興這么取名字了,更何況他從二品的副指揮使。

    “喲,”連舜卿又驚又喜,語氣卻不自覺帶著一貫的譏諷刻?。骸巴鯛敚裁磿r候?qū)λ忝信d趣了?”

    齊棪玄乎道:“天賦異稟?!?/br>
    “嗐,別說我兒子了,這張岸鶴跟您有過私仇嗎?”連舜欽從話里繞了出來。

    齊棪搖頭,前世他就調(diào)查過,“明里暗里都不曾有,連話也沒說過幾回?!?/br>
    “也不該是旁人雇兇滅口或是報復(fù),這半年來,咱們左司沒處理過大事。臨到歲末,最大的案子也就那兩個公子哥為爭女人打架。

    倒是右司,最近在查各部的貪污腐敗,觸到不少大人物的利益,要刺殺也得刺殺花指揮使吧?!?/br>
    若花燃在這,估計一刻也忍不了,當(dāng)場就能把他掐死。

    齊棪還未開口,連舜欽又有猜測:“會不會是別國派的人?南陳,東盛,西涼,哪個都有可能?!?/br>
    “更不像了。”

    “的確?!边B舜欽自我否定:“聽竹衛(wèi)手段雖狠,與這些小國卻不相干,最多也就是抓細作抓的厲害。若因這個,殺您一個有什么用,花指揮使也得死才成?!?/br>
    也不知道他跟花燃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反正齊棪當(dāng)初把連舜欽提拔上來,就是看中他的嘴欠和目中無人,辦事說話從來不留情面。

    好極了。

    齊棪氣定神閑地說:“不錯,吾雖是境寧王爺,齊家的兵權(quán)卻早被我父王交了。雖是左司指揮使,死了也就死了,朝中不缺可用之人。這回刺殺,除了差點讓我們家長公主守寡之外,真不知何用?!?/br>
    前世只這一回,他沒死,也沒來第二波刺客。

    故而讓人摸不著頭腦,就跟誰心血來潮似的。

    連舜欽豁然開朗,一拍桌子:“會不會就是為長公主而來?”

    “仇人?”齊棪不贊同:“翊安雖跋扈,倒不至于?!?/br>
    “什么仇人,有仇那得去殺公主,殺您干嘛。”連舜欽說話難聽:“或許是面首、姘頭什么的。那氿仙閣,長公主沒少去?!?/br>
    齊棪被氣得一個恍惚,正色罵道:“愈發(fā)放肆了,殿下也敢編排?!?/br>
    那是他的媳婦!

    連某不死心:“您想啊……”

    “里面談完沒有,本宮繡花都比這快,等半天了?!瘪窗苍谕夂暗?。

    連舜欽跟見鬼一樣,猝不及防,悻悻地閉上嘴,“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過?!?/br>
    齊棪起身去開門,語氣寵溺:“她哪會繡花啊?!?/br>
    ☆、毛骨悚然

    翊安帶著兩個資歷深的御醫(yī)從宮里出來,直接進了境寧王府。

    王府的下人們見到長公主殿下,震驚之余,匆忙行禮后抬頭看了眼太陽。

    嗯,它老人家還是從東邊升起的。

    尋常的奴仆對翊安與齊棪的關(guān)系深淺自是不知情,平時里還私下議論,說公主王爺感情雖好,公主的架子卻太大了。

    從來只有王爺去公主府的份,十足的受氣包駙馬樣,公主殿下半年也不來王府露一面。

    沒想到今日突然就來了。后面還跟著倆御醫(yī)。

    齊棪生龍活虎,與平日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