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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宮的駙馬瘋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的一章。

    ☆、貓膩

    一聽里面要熱水凈身, 屋外送水的速度之快,像是一早備下, 就在等著一樣。

    翊安不由得有些羞赧。

    豫西嬤嬤走過的橋到底比她走過的路多。

    見齊棪進(jìn)屋許久,連燈都沒點(diǎn), 不用想也知今夜會(huì)留下。

    床榻之上, 翊安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在暖黃的燭燈下, 帶著懶洋洋的清艷動(dòng)人。

    方才凌亂的青絲被她重新梳理整齊,正服帖地垂在肩前。

    齊棪斂眸, 悄然握住她的腳, 眼中不帶欲念,如癡如醉地夸,“美人連雙足都精巧奪目。”

    纖足白玉無瑕, 腳趾潔白細(xì)嫩, 白瓷般的膚色里, 透著盈盈的粉。

    翊安毫不吝嗇地賞了個(gè)嗔媚的白眼,心里罵他就是有病, 能不能讓人歇歇。

    這會(huì)子都偃旗息鼓了,還出言調(diào)戲她。

    她雙手撐在身后, 往后靠了靠, 將腳往齊棪懷里一塞。

    不甘示弱地挑眉問:“我哪兒不美呢?”

    張揚(yáng)跋扈里帶著挑釁。

    齊棪認(rèn)真思量起來,和顏悅色地回道:“是老天偏疼你,樣樣給你最好的。”

    嗯,可惜都便宜了你這個(gè)不懂憐香惜玉的莽漢。

    翊安幽怨地瞪他一眼。

    齊棪的理智叛逃后被重新抓回來, 心里頗覺愧疚,默默地受了這一眼。

    前世最后的那段時(shí)期,他們朝夕相處,自然會(huì)行房。

    到底他身上有傷,因此這檔子事都是淺嘗輒止,他與翊安情濃卻從不過度放縱。

    再加上那時(shí)兩個(gè)人經(jīng)歷了太多事,翊安不如現(xiàn)在這般明媚嬌俏,他心頭亦壓著愁悶,郁郁寡歡。

    床榻上便相敬如賓,只說幾句情話助興罷了。

    但重活一世,有了這兩次的經(jīng)驗(yàn),徹底讓齊棪看清楚他自己是什么人。

    比之常人,他的確清心寡欲了些。

    否則也不會(huì)在與翊安不和的情況下,連通房都不曾收,花酒更是不喝。

    這幾月來,即使對(duì)翊安有非分之想,也不曾過分強(qiáng)求。

    他習(xí)慣忍耐,也習(xí)慣孤寂。

    可一旦無需忍耐,便是想收也收不住。

    確實(shí)粗魯過頭。

    萬幸,這回比上回溫柔,許是翊安極為配合的緣故。

    她忽而道:“想起一件事?!?/br>
    齊棪眼睛平躺下來,闔上眼睛,語氣柔和:“什么事?”

    翊安伏在他耳邊說:“今天碰著清河郡主,總覺得她跟平日不太一樣?!?/br>
    “何出此言?”他忍不住睜眼,多看她一會(huì)。

    “她自小孤傲,又年長(zhǎng)我?guī)讱q,從未與我親近過。可今日在右相府,卻總與我搭話,說話間還暗暗打量我?!?/br>
    翊安沒指望齊棪替她分析出什么,只是那股子怪異之感無處可說,想找他傾訴。

    “我疑心她喜歡上我了!”

    “我喜歡上你,她不一定喜歡?!饼R棪語氣淡然。

    翊安額角青筋微跳,忍無可忍地磨牙道:“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講幾句人話?!”

    齊棪頓了頓,極力憋笑道:“清河郡主應(yīng)該是喜歡男人的。”

    翊安接話:“那不是更奇怪嗎?她到底所為何事?”

    齊棪一猜就知,清河郡主被自己撞見那事,生怕冷傲多年掙來的高嶺雪花聲名不保。

    今日見到翊安,借試探她知不知情,來估算自己的嘴可牢靠。

    齊棪自然不愿背后說旁人的隱秘事,“或許只是她今日心情好,想與人說說話?!?/br>
    “是嗎?”翊安覺得不像,可確實(shí)沒更好的解釋了。

    想了想嘆氣道:“她那丈夫臥病幾年,怎么還沒……”

    “死”字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畢竟跟人家無冤無仇,好像不該咒人。

    清河郡主的丈夫乃世家嫡子,是爹娘親指的婚配。

    那男子是紈绔中的翹楚,眼高于頂,與清河郡主是誰也看不上誰。

    關(guān)系差到曾成為一段“佳話”。

    那男子先天身子孱弱,又沉迷酒色,成親后沒多久便被掏空,癱倒在床上后,再?zèng)]下過地。

    全靠名藥跟銀子續(xù)著一口氣。

    這幾年,清河郡主孤身住在自己的府邸,卻也沒提和離。

    她不提,婆家更不會(huì)提。

    便如此耗著了。

    故而齊棪不以為然,她便是養(yǎng)上幾個(gè)面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祁國風(fēng)氣開放,多少貴婦人光明正大的養(yǎng)著男子,早就見怪不怪。

    想來清河郡治之所以隱瞞,一是性子素來不喜張揚(yáng),二是怕娘家跟婆家被議論。

    他自然會(huì)守口如瓶。

    “關(guān)心那些做什么,還不想睡嗎?”他有點(diǎn)懷疑自己的能力。

    “哦?!瘪窗泊_實(shí)困了,見他不想多說,翻過身去。

    過了片刻,齊棪心念一動(dòng),喚她名字,喊完又不說話。

    “怎么了?”翊安來了睡意,鼻音慵懶。

    “我這回可有進(jìn)步?”齊棪湊到她耳后,認(rèn)真地問:“沒弄疼你吧?”

    “你有病???”翊安不耐煩地堵上耳朵。

    “沒病,”齊棪自顧自得意道:“只是見你比上回喜歡?!?/br>
    也比上回?zé)崆?,尤其是從后面的時(shí)候,她整個(gè)人幾乎……算了不能再想。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記無情公主腳。

    快,準(zhǔn),狠。

    “明晚還來嗎?”他被踹的生疼,越戰(zhàn)越勇,滿懷期待地問。

    “齊棪?!瘪窗驳穆曇粼诳占诺囊估?,顯得格外平靜:“你要是再說廢話,你就滾回去睡,我說到做到。”

    半響無聲。

    齊棪小心翼翼地往床邊挪了挪,迅速躺好,手放在肚子上,開始入眠。

    翊安揉揉眉心,耳邊終于安靜了。

    身心疲憊的一夜。

    *

    聽竹衛(wèi)幾日前抓了萬老三,日夜審訊,的確審出不少有價(jià)值的東西。

    有了這些口供和搜尋到的物證,可直接查封聚賢賭坊。

    然齊棪按兵不動(dòng),耐心十足,因?yàn)椴榉庖粋€(gè)賭坊并非他抓此人的目的。

    萬老三的嘴并不牢,什么都說,卻怎么都不肯供出他上頭是何人。

    在上京城里,偌大的一個(gè)賭坊若想立足,沒有銀子和有權(quán)勢(shì)的貴人,絕無可能。

    齊棪猜著他身后是阮家,苦于沒證據(jù),想從萬老三嘴里再多套些話出來。

    直到萬老三莫名其妙地咬舌自盡。

    此人甚是惜命,若想自盡早就尋到了機(jī)會(huì)。

    絕不會(huì)在供出這么多事情后,輕易地放棄齊棪給他的生路。

    定是有人給他傳了話。

    “把近三日進(jìn)過這個(gè)刑房的名單給我?!?/br>
    齊棪吩咐下去,心中愈發(fā)確定,那賭場(chǎng)之中藏著什么驚人的秘密。

    比如,張岸鶴逃走后,不曾離京,藏在什么地方?

    那地方,難道僅藏著一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