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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緝兇西北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我是這六起連環(huán)案當中的死者,如能死而復生,我一定要把盧世剛,千刀萬剮。”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劉宸是開玩笑的啦。房夫人也快五十了。

不到五十歲就是才四十,要會說話啊房隊長。

第3章嫌疑人

父子倆從局里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

房靈樞原以為房正軍會在局里值班,不想他爸后腳跟了出來:“我跟你一起回家?!庇终f:“你晚上就不要出去玩了。”

房靈樞笑了笑:“有案子,我肯定不出去。”

他把衣服換掉了,換成了緊身T恤和牛仔半褲,頭上帶了個sao包的小帽子,帽檐將將卡在劉海前面,看上去像個剛進社會的新鮮人。

房正軍盯著他看了許久,嘟囔了一句:“大暑天戴帽子,我看著你就熱?!?/br>
房靈樞兩手捏住帽子:“好看呀?!?/br>
房正軍就不說話了。

父子倆一前一后走在夜色的長安路上,房正軍推著自行車,房靈樞也就不敢開車。長安的夜色是繁華的,它從千年之前繁華至今,一場兇圌殺案,動搖不了它人間煙火的鼎盛。一路上柳蔭隱著燕語,叮嚀婉轉(zhuǎn),是古都特有的、安寧的氣韻。

兩個人都在心里想著,這份安寧,是多脆弱啊,針一捅,就破了。

走了許久,房正軍才開口道:“今天籌備會上,你把風頭都出盡了?!?/br>
房靈樞就等著他這句話。

“爸,你生氣了?”

“我不是生氣,我是覺得,你不懂事?!狈空娡O虏阶樱仡^去看他的兒子:“你去美國,自圌由慣了,但是在國內(nèi),你要知道,有些話不該你說,不該這個時候說?!?/br>
房靈樞回過頭來,直直地盯著他父親。

房正軍亦不回避,父子兩人倒像兩只斗雞,一浪一浪熱的空氣在他們周圍打轉(zhuǎn)。

方才在局里,房靈樞大開大合地講了一通,講到最后,大家都有點暈。

“小房,咱們都是共圌產(chǎn)黨員,信仰馬圌克圌思主義。”陳國華揉著太陽xue:“你前面說得有道理,老房說的,也有道理。但你現(xiàn)在說個死人復活這個有些不切實際?!?/br>
房靈樞乖乖地看他:“是的,死人不會復活,但仇殺是有可能的。各位還記得半個月前咱們局里處理的那個民事糾紛嗎?”

房正軍忽然站起來:“這個我會說,你不要說了?!?/br>
房靈樞沒理他:“八月七號,局里接到的報案。盧世剛的兒子盧天驕,在進行射擊訓練的過程中誤傷他的教練梁峰,梁峰搶救無效,當天晚上死在醫(yī)院?!?/br>
房正軍大聲止住他:“這個我已經(jīng)要說了,房靈樞,你坐下,下面我來說?!?/br>
房靈樞依然在說:“梁峰的妻子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一個獨子梁旭。殺父之仇,對梁旭來說,內(nèi)心很難平靜吧?!?/br>
房正軍的頭上擰起青筋:“民事糾紛,誤傷致死,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從哪來的殺父之仇?房靈樞你坐下!”

他的情緒確實有點太激動了,陳國華咳了一聲:“老房你讓他說完。”

房靈樞卻停住口,看著他父親:“我要說的就這么多?!?/br>
房正軍一口氣憋在喉頭,上下滾了半天:“對,就這么多,該調(diào)查的肯定要調(diào)查,這個絕對不能說放過去。”

陳國華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奇怪,一時之間也不好細問,大家交換了一下意見。

“盧世剛的社會關(guān)系,繼續(xù)調(diào)查。翠微小區(qū)的所有住戶,包括前面提到的相關(guān)人員,都要排查?!标悋A站起來:“李成立局長明天會從北京趕回來,今晚我值班,等省廳的消息。”

然后,他看了一眼房正軍:“八月七號的誤傷糾紛,是否和曲江案有所關(guān)聯(lián),明天先傳訊梁旭。決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br>
大家又把明天的工作做了分配和安排。

會就這樣散了。

散會之后,房靈樞先跑去換衣服了,陳國華叫住房正軍:“老房,你留步?!?/br>
房正軍接過他遞來的煙:“陳局?!?/br>
陳國華引他一同向外面走,兩人只是點煙,并不說話,直走到外面僻靜處,兩個人頂著蚊子看月亮。

陳國華踩了煙頭道:“老房,你剛才的反應,有點不像你。”

房正軍笑了笑,偏轉(zhuǎn)了話頭:“無頭懸案,換誰誰也不甘心,是不是?”

陳國華看他半日,嘆了一口氣:“我說一句不該我這個身份說的話——或許你也不該聽,但我還是要說——你被這個案子耽誤太多年了,我盼望你慎重一些,你我這個年紀,無謂勉強自己,我倒沒有什么,我是為了你才這么說?!?/br>
這話說得含蓄。

房正軍沉默以對。

他今年已經(jīng)四十九歲,依然僅僅只是個支隊長,旁的人早就干上去了,同齡人里,他是始終壓著難提拔的那一批人。他房正軍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不提拔,還能為什么?金川案追查不力,辦案無果,作為始案負責人的房正軍難辭其咎。

“我不是不支持你,惡性案圌件,省委、市委、省廳、總隊,都會全力支持我們偵破?!标悋A又點上煙,“但是老房,你是不是考慮考慮急流勇退,要么就把這個案子直接移交省公圌安廳——大案要案,有的是人去做。你馬上退居二線了,這個領頭羊,不是非做不可的?!彼偷皖^:“要么就讓小房試試,年輕人,出點錯,也不打緊?!?/br>
房正軍依然沒有應聲。

陳國華在委婉地暗示,暗示他轉(zhuǎn)手這個案子。

陳局是出于一片善意,這個房正軍都明白。

上頭的態(tài)度是很微妙的,于上峰而言,“穩(wěn)定”比“結(jié)果”更重要,如果當時沒有結(jié)果,那么以后也就不要再輕易提起,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人心的恐慌比什么都嚴重。

“老陳,你明白我?!狈空姼膿Q了稱呼:“你是為我好,但你也明白,金川案已經(jīng)成了我的心魔。抓不到這個兇手,我死也難瞑目。”

陳國華憂郁地望著他,他們同是警校出身,并肩作戰(zhàn)二十多年,有時候他也會想,是不做刑警的人,注定命里都有個破不了案子?越是急公好義,越是命里窮途。

他們是把針插在腦后過日子的人,十五年了,兇手逍遙法外,甚至于連群眾都忘記了這件事。

“就算抓到了人,老房,難道世上就沒有下一樁兇案了嗎?”

陳國華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很無力。

房正軍不接他的話,房正軍抬起手,揮散煙氣和蚊蠅:“當初多少人都說盧世剛就是兇手,是我一力堅持疑罪從無。我要抓人,就要真憑實據(jù)地確信他是兇手,盧世剛的犯罪證據(jù)不足,又有不在場證明,我不能讓他做替死鬼?!?/br>
陳國華望著他。

“可不瞞你說,這么多年了我心里仍然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