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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哼了聲,伸手將小葵扯到自己懷里,“你該慶幸島上沒有發(fā)射機甲?!彼幌矚g魚干片那種食物。他看了眼凌煥的尾部,走了太多的路,凌煥的鱗片暗淡著。小葵掙扎著從沈澈懷里跳下來,拉著沈澈的手說:“爸爸的尾巴磨壞了?!?/br>沈澈:“那是他笨?!?/br>他說完蹲下,“離出口有點遠(yuǎn)。”趴在沈澈的肩頭,凌煥看著燈。沈澈嘆了口氣,問揪著凌煥尾巴的小葵,“你爸爸在做什么?!?/br>“爸爸在數(shù)燈。”“數(shù)燈?蠢魚?!?/br>凌煥打了個激靈。記憶中的少年側(cè)過頭,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輕罵著:‘蠢魚,這里的燈有天上的星星那么多,你怎么數(shù)的清。’凌煥伸手掐住了沈澈的脖子,“沈澈、沈澈!我在小葵這么大的時候,是不是見過你!”☆、第二十一章親生的兒子沈澈沒有回答,既然決定不被過往牽絆,他只能讓自己往前走。如果不是沒地方可以去,他不會來這座島。這座島嶼對他來說同樣充滿了令人不安的氣氛。緩緩開啟的大門口處,霍耳背光而立,冷冽的燈光令他臉色陰沉,他說:“少將,您的父親要和您通話?!?/br>沈澈點了點頭,該來的總要來,接過通訊器,他沒有避諱其他的人。站在這里的人都是值得換命的兄弟。嚴(yán)厲高大的軍人仍舊坐在辦公桌后,眼神冰冷,眼神淡漠。一對父子隔著屏幕,誰也沒先開口,仿佛在比耐心的孩子,玩著誰先說話誰就會輸?shù)挠字捎螒颉?/br>當(dāng)凌煥的藍(lán)色腦袋映入沈總指揮的眼簾后,這位老人總算破功了。“你是沈澈的伴侶?”凌煥干笑了兩聲將腦袋縮了回來,拉著小葵的手想溜。這對沈家父子長得真像,一樣的死人臉,只是沈澈的臉部線條稍稍柔和一些。“讓我看看你的孩子。”沈澈直接將通訊器遞給凌煥,小葵瞪大的眼睛顯示在對方的眼眸中。沈總指揮僵硬臉柔化了幾分,隨即說:“既然你決定要這么做,我只能警告你,作為軍人你明白將要付出的代價嗎?”沈澈輕哼著,“發(fā)配?您準(zhǔn)備安排我去哪個星系開辟新航道?”沈總指揮交合著雙手,垂下了眼瞼,說:“你調(diào)離第二星線的命令已經(jīng)下達了,你將駐守X基地,以少將軍銜指揮基地一切的防務(wù),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降級使用,我不希望你再惹事?!?/br>沈澈訝異地看了眼凌煥,選擇伴侶不同,命運都不一樣嗎?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抵抗軍部發(fā)配的命令,沒想到竟然是直接駐守基地。沈總指揮在結(jié)束通訊前說:“我已經(jīng)老了,在這個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你想做什么之前好好考慮下自己的將來。凌煥,我仍舊想說,普蘭斯欒比你更適合做我兒子的伴侶,雖然你是原生種,但你沒有足夠的野心和魄力,希望將來不要因為你的心軟造成令人遺憾的局面。”這還是沈澈第一次聽到父親說出如此泄氣的話語,他想到了什么,關(guān)閉通訊器問霍耳:“第二星線軍團現(xiàn)任指揮是誰?”霍耳低下了頭,后腳跟并攏,“少將,沈總指揮降級帶領(lǐng)第二星線軍團,您的幾位兄弟已經(jīng)調(diào)任第二星線,他們將于后天出發(fā)前往新星系開辟新航道?!?/br>沈澈的手指捏著通訊器,手背上布滿了青筋,是他沒用!讓他的父親和那些兄弟們代替他承擔(dān)了被發(fā)配的命運。凌煥抽搐著嘴角,他沒想過做誰的伴侶,但剛進門就被嫌棄,他可是雄性,雖然沒有普蘭斯欒那么耀眼,他也不是這么容易認(rèn)輸?shù)娜恕?/br>沈澈緩了緩,平復(fù)了心情,拍拍凌煥的腦袋,又揉了揉小葵的發(fā),“凌煥你只要幫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br>凌煥傻乎乎地問:“什么事?”駕駛機甲,守衛(wèi)這座基地嗎?他能行的,他可以駕駛裂隙號,總有一天,他也能參加守衛(wèi)行動,至少霍耳是這么說的。沈澈優(yōu)雅轉(zhuǎn)身:“給我生個孩子,你絕對可以完成的事。”凌煥在霍耳的爆笑聲中握緊了拳頭,該死的家伙?。?!對擁有絕對腦波的凌煥來說,駕駛機甲并不難,經(jīng)過霍耳耐心的指導(dǎo),其他野戰(zhàn)軍人的訓(xùn)練,他已經(jīng)可以cao縱裂隙號平穩(wěn)的飛行,甚至可以和其他三架機甲編隊。既來之則安之,凌煥的性格如此,他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能努力讓自己適應(yīng)目前的環(huán)境。沈澈對他采取的放養(yǎng)式態(tài)度,令他格外的悠閑,他可以在沈澈去基地時自由的駕駛裂隙在島嶼附近探險,生活并沒有什么改變,只是吃飯時多了一雙筷子,睡覺時,床上多了一個人。隨著霍耳幾個人的正式歸隊,島上冷清下來,除了家務(wù)機器人,和地下的一些奇怪的機器外,島上沒有外人。沈澈很忙,基地高層對沈澈突然空降防衛(wèi)隊成為最高軍事指揮官頗為不滿,卻也無法抵制軍部的命令。對于凌煥出逃的事,大家心照不宣地擦去了記憶,絕口不提有過這么一回事。但大家心里有氣,尤其是人魚們。沈澈的工作并不輕松,他明白人魚們的憤怒,也知曉那些人魚在想什么。普蘭斯欒這種時候回到基地,也許就是要爭這個位置,可惜的是他的出現(xiàn)令人魚們失望了。這天照例是在夜里被基地的警報叫醒,沈澈不想驚動睡著了的凌煥,他悄悄起身整理著服裝。凌煥揉著眼睛打了個打哈欠,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路上小心。記得要按時吃飯,胃病是治不好的。”沈澈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凌煥一眼,默默轉(zhuǎn)身戴上了軍帽。……沒有了外界的干擾,日子是平淡的。人魚們的發(fā)1情季過去了,基地里也迎來了秋天。雖然基地不時遭受隕石和黑色蟲族的襲擊,但對習(xí)慣這一切的人們來說,日子仍舊在平淡的繼續(xù)。基地里對高級軍官子女的幼兒園開學(xué)了,作為基地防務(wù)最高指揮官沈澈的兒子,小葵在入園時受到的待遇令凌煥汗顏。從飛行器下來時,霍耳親自給他們開門,園里的老師排成了兩行分別站立在地毯的兩邊,臉上的獻媚笑容令凌煥腸胃打結(jié)。在這里即便只是孩子,也有著嚴(yán)格的等級要求。園長親自牽著小葵的手走在最前端,身后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尾隨而入。凌煥不忍再看下去,轉(zhuǎn)身他看到一位七八歲的孩子,頓時拉著霍耳的胳膊:“那孩子也讀幼兒園?”霍耳看了一眼,臉皮抽搐著,“他啊,他是那什么……原二星線軍團大校的兒子。那什么……少將怕他兒子受欺負(fù),人家大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