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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萬萬不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9

分卷閱讀169

    自然是不知道這番情形的,他對著榮恪搖了搖頭,“沒什么大礙?!?/br>
    榮恪心里“嘖嘖”,這真的是有愛什么傷都能治么?昨兒晚上,他不惜橫刀于頸畔勸蕭謖回頭療傷,可蕭謖還是執(zhí)意地上了龍泉山。他原以為會看著一具尸體的,卻沒想到蕭謖的臉色竟然好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2 22:31:43~2020-05-23 23:04: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96章 風光湮(上)

    說起來榮恪也是第一次見蕭謖行事如此魯莽。是的, 魯莽。

    明知道那么多人就等著要他的命,急著要他的命, 可他偏偏還要出城到龍泉山,那么多人勸諫都不管用,這才給了刺客以可趁之機。盡管他們提前做了準備, 這一次依舊是死傷慘重。

    傾城之色,果真是要人命的。

    “查出刺客的身份了么?”蕭謖問道。

    榮恪沉默了片刻才道:“是城陽長公主養(yǎng)的死士。”

    蕭謖聞言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意外。

    馮蓁跟著城陽長公主在黃昏前到的蕭謖的五皇子府。朝中三品以上文武大臣和命婦都要與宴祝賀, 宴席也是宮中御膳房承擔,

    此刻蕭謖應該是著吉服在宮中依次給皇帝、順妃行禮,再然后出宮回皇子府完成昏禮。至于盧柚, 則由宗人府大臣率內(nèi)侍去嚴府接到皇子府,次日她和蕭謖才會進宮拜見皇帝和順妃。

    當然至于皇帝觀不觀禮就看心情了。比如二皇子蕭證再婚時, 元豐帝就沒出宮觀禮, 三皇子成親時他倒是去三皇子府坐了坐。

    此時主人都還沒到,堂中的命婦就還能自由自在地聊天嘮嗑, 馮蓁耳朵里聽得最多的就是盧柚的鋪房。

    這是華朝的習俗, 前一日新娘子的嫁妝就要搬到夫家, 預先布置給人看, 謂之鋪房。

    若是嫁妝豐厚,鋪房的東西能擺滿整個院子,那提起來新娘子臉上就是極有光的事兒,在夫家也能挺起腰板。

    嚴家這回可是為盧柚出了大力的,說是滿滿一院子的嫁妝箱子,都不是虛的, 那全是插手不下實實在在的貨色。金銀玉器明晃耀眼、絲緞綢布色澤鮮潤,全都是難得一見的佳品。另有白玉求子觀音一座,珊瑚寶樹兩盆,紫檀鏤空雕百嬰圖的十二扇屏風一架,聽得人連連咋舌。

    其他人議論得起勁兒,在馮蓁耳朵里那就只是一串無聊的名字,只能兀自端坐??梢搽y免有離得遠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因為這是蔣府那件事之后,馮蓁第一次在人前露面。

    不過鑒于城陽長公主的威嚴,其他人也就只能遙遙地私語兩句,還生怕被人聽見??僧斒Y太仆的夫人肖氏帶著大郎媳婦柳氏和三郎媳婦何敬進門時,整個堂內(nèi)竟然為之一靜,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朝肖夫人看了去,然后順帶往馮蓁身上掃一眼。

    肖夫人卻像是沒察覺一般,徑直往城陽長公主跟前行禮。

    城陽長公主含笑受了,馮蓁也叫人挑不出絲毫錯兒地給肖夫人行了禮,只是卻不像以前每次見肖夫人那般湊趣和上趕著找話說,行了禮之后就退開到了一旁,倒是和何敬說了兩句話。

    “是不是想問你阿姐怎么沒來?”何敬拉著馮蓁耳語道。

    馮蓁雖然有些扭捏可還是點了點頭。畢竟肖氏把柳氏和何敬都帶來了,獨獨不帶馮華總是叫人好奇的。

    “是你阿姐不愿來,而且她也還算在月子里?!焙尉吹馈?/br>
    馮蓁點點頭,算起來大概是馮華產(chǎn)子后的三十九天,也算還在坐月子吧。

    何敬嘆息一聲,“哎,你們以前多好啊,有什么說不開的呢?這樣僵持著有什么好,叫我看著都傷心?!?/br>
    馮蓁只笑笑,不說話。

    一時大家見肖氏和城陽長公主這邊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平淡,也就挪開了眼,開始關注其別的事兒來了,比如怎的吉時都快到了,為何還不見五皇子蕭謖進門。

    也不知是誰先提起的,可一提起來,大家就都開始關心起時辰來了,蕭謖遲遲不進門,這的確叫人納罕。

    長公主倒像是沒關注這些,笑盈盈地同旁邊剛來的平陽長公主說著話。一直到穿著蟒袍的蕭謖進門時,城陽長公主臉上的笑意才僵住了。

    馮蓁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幕,心往下墜了墜。

    再看蕭謖,朱紅色將他襯得不同往日的儒雅,而是叫人驚訝的俊朗。馮蓁才發(fā)現(xiàn),以往看蕭謖,總是先被他的氣質(zhì)給吸引,而忽略了這個人的容貌。但此刻看去,卻真真是灼人心的俊朗軒逸,輪廓像是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一般,硬朗里帶著恰到好處的一絲柔和。

    這柔和多一分,就可惜了這天賜的叫人一看就心潮澎湃的俊朗,若是少一分又失之粗野。

    可惜到最后,這樣的臉,這樣的蜂腰猿臂,馮蓁都沒能吞吃入腹,說不遺憾也是不能的。

    她心底的遺憾僅僅只是因為沒有薅到蕭謖最豐厚的一波羊毛么?馮蓁不愿意去細想。因為她和蕭謖的事情,由不得她,不是努力了就能有回報的事兒,被傷得透透徹徹的馮蓁早就不可能再對任何人無私奉獻了。

    蕭謖的目光從馮蓁身上淡淡地、自然地、不引起任何人懷疑地掃過,馮蓁卻在剎那捕捉到了他的眼神,朝他笑了笑,也很自然,也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馮蓁心想,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跟咳嗽一樣是忍不住的么?所以她和蕭謖應該都不算真喜歡吧。

    一時有儀仗開道,堂中眾人都站了起來,是元豐帝駕到了,順妃跟在皇帝身后走進了禮堂。

    這樣一對天造地設的朱衣新人,馮蓁就眼看他拜天地,眼看他拜高堂,再眼看他夫妻對拜。

    再目送著新郎以結花紅綢牽著新娘子進了洞房。

    馮蓁撇開眼,不管蕭謖說得多天花亂墜,又曾多少次在她低落時哄她助她,也曾為她甘冒性命之憂,可能讓自己眼看著他成親,那所有的優(yōu)點也就一筆勾銷了。

    因為撇開了眼,馮蓁的視線就撞上了蕭詵癡癡的目光。

    他竟然回來了?馮蓁微微吃驚,險些都快忘記傻大個兒這么個人了??礃幼邮呛诹?、瘦了,臉上有了風霜之色,哪怕是皇子,在外歷練想來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的。

    蕭詵倒是想往馮蓁身邊走來,可城陽長公主就在跟前,他實在沒膽子上去,何況即便走過去也沒法兒在這么多人面前跟馮蓁說什么話。因此蕭詵就只能那么癡癡地望著馮蓁。

    望得在場有眼睛的人幾乎都察覺了。

    城陽長公主看得心頭火起,覺得蕭詵實在是有損身份,哪有當眾看女君看成這樣的,比那些地痞流氓還不如。

    馮蓁也被看得臉皮發(fā)燙了,蕭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