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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紅薯不僅產(chǎn)量高,而且隨栽隨活,是“旱潦兇歉賴以生”的好東西,活人無數(shù)。 以至于馮蓁不得不懷疑,她真的是老天爺給蕭謖開的金手指。 “你要送朕的就是這棵小苗?”蕭謖從馮蓁的肩膀上望過去。 “皇上可別小瞧它,旱澇保收,沙地上都能栽種,產(chǎn)量也不小,遇到災(zāi)荒能活不少人命?!瘪T蓁道,“到秋天的時候,皇上就等著看成果吧?!?/br> 其實不用等到秋天,馮蓁就已經(jīng)知道這紅薯對華朝的意義了。從她將紅薯自桃花源帶出來時起,禁宮上空的龍息就暴漲了一截,以至于馮蓁不用找蕭謖薅羊毛都能看到自己桃花源里的仙桃一日一日地成熟了。 到了九月里,馮蓁親自動手將紅薯從地里挖了起來,蕭謖在旁邊看著那一個個大塊頭,“這產(chǎn)量確實挺高的。” 馮蓁將紅薯放在木炭盆里烤,還沒刨出來蕭謖就贊道:“好香啊。” 烤紅薯這東西就是聞著比吃著香,不過因為蕭謖是第一次吃,所以哪怕吃得手指有些黑灰,他也不介意,一口氣連吃了三個,評價道:“不僅味道好,而且還挺管飽。” 馮蓁點點頭,一邊撕著紅薯皮一邊道:“皇上可以讓大司農(nóng)試著推廣一下,不要用良田來種,就是山地、沙地,平日種莊稼產(chǎn)量不好的地方用這個種子試試?!?/br> 說罷,馮蓁又忍不住多嘴道:“其實外面的好東西多著呢,雖然咱們?nèi)A朝地大物博,物產(chǎn)豐富,可也不能囊括所有的,像是西域,還有海外,都還有許多奇人奇物,皇上不要小瞧他們?!瘪T蓁一邊小口地吃著紅薯一邊提醒蕭謖。 “朕從來不會小瞧外邦?!笔捴q道。 “也不要閉關(guān)鎖國,只有對外交流,我們?nèi)A朝才能強(qiáng)大?!瘪T蓁道。 蕭謖有些奇怪地瞧著馮蓁。 “怎么了?”馮蓁道。 “沒怎么,只是覺得你好像突然就關(guān)心起國計民生來了?!笔捴q道,“可算是有點兒皇后的自覺了,動不動就是我們?nèi)A朝強(qiáng)大?!?/br> “皇上還說呢,我這是為了誰啊,皇上想做個千古名君,我這個做皇后的總不能拖后腿?!瘪T蓁嗔道。 “你從來就沒有拖后腿?!笔捴q點了點馮蓁的鼻尖,上面便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他心里發(fā)虛,可又忍不住好笑。 馮蓁一看他笑就意識到不好,自己也伸出五指想去抹蕭謖的臉,兩人就圍著烤紅薯的銅盆跑了起來。 幼稚! 最終還是馮蓁武力值取勝,在蕭謖的臉上狠狠地摸了一把,讓他的臉色徹底變成黑炭。 杭長生仰頭望天,表示什么都看不見。 桃花源里的第九顆仙桃是太熙九年二月馮蓁生辰那天成熟的,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偶然。她走進(jìn)桃花源,驟然見著那顆仙桃開始放出五色光時,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其實早就有預(yù)料,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馮蓁上前摘下桃子,輕輕地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緩緩地走著,環(huán)顧著她打造出來的桃花源,從最初的白霧彌漫只有個小水盆,到現(xiàn)在的濃霧散盡,應(yīng)有盡有,她著實花了不少心血。 尤其是大家的字畫,還有各色珍貴的家具、器物,將來真是值大了去了。 吃完最后一顆桃子,馮蓁小心地將桃核埋到了桃花湖畔,這才閃身出了桃花源,回到乾元殿內(nèi)。 這怕是她住得最久的地方了。 馮蓁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這里的一磚一瓦她都熟知,而陌生卻是因為從來就感覺自己只是寄居。 馮蓁微微嘆了口氣,雙腿盤成蓮花而坐在床上開始吸納第九顆仙桃的靈氣。 這靈氣若是引導(dǎo)于下腹,便能沉而為種壤,讓馮蓁能夠生一個孩子。可若是引導(dǎo)于全身,則可能能讓九轉(zhuǎn)玄女功進(jìn)行第一轉(zhuǎn)。 這是上一次桃花源大修整,桃花湖上玲瓏閣露出水面后,出現(xiàn)的圖譜上所載內(nèi)容。 所謂九轉(zhuǎn),實則是九死一生。若是能夠修得九轉(zhuǎn),那就能脫胎換骨,飛而成仙。整個的桃花源其實就是為了九轉(zhuǎn)玄女功而存在。 馮蓁當(dāng)然能選擇一條坦途,那就是用第九顆仙桃生下她和蕭謖的孩子,可她此刻卻是絲毫也沒遲疑地將靈氣引入了頭頂?shù)陌贂ue,從這里開始她的“第一轉(zhuǎn)”。 若是能成功,她就能好似不死鳳凰一般,涅槃而去,投入下一個輪回,進(jìn)行第二轉(zhuǎn)。若是失敗,自然是從此魂飛魄散,不再存于世間。 但不管是哪一種結(jié)果,她都將不再存于華朝。 太熙九年春,震驚了整個華朝的事,便是孝昭仁皇后之死了。 馮蓁去得很安詳,好像知道自己將死一般,她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雙手交疊置于腹上,唇角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或許她并非在笑,只是唇角天生有些上翹罷了。 蕭謖回內(nèi)殿見她躺在床上時,還以為她在睡回籠覺,伸手去拉她,卻觸覺冰涼,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 “幺幺!幺幺!” 沒有回應(yīng)。 杭長生和宜人都很奇怪,為何蕭謖會突然大聲喚起馮蓁的名字,可奔近了之后,兩人瞬間都嚇得面色慘白。 宜人當(dāng)場就昏了過去。好在杭長生還算有一絲神智,連奔帶爬地出了乾元殿讓人去喊宇文濤。 太熙朝孝昭仁皇后的死一直是個謎團(tuán)。無病無痛,也沒有人下毒,偏偏人睡過去之后就再沒醒過來。 “她只是睡著了是不是,跟前幾次一樣,過幾日就會醒過來是不是?”蕭謖抱著馮蓁期盼地看著宇文濤。 宇文濤、杭長生幾人跪在地上都在掉淚。 最后還是順太后哽咽道:“皇帝,皇后已經(jīng)去了三天了,你就讓她入土為安吧。” 然后蕭謖就是不松手,低頭輕輕地蹭著馮蓁的臉頰,“她是有怪病,一直都是這樣,忽然就睡過去了,過幾天就會醒過來的。上次她過了七天才醒過來,這次肯定也是這樣?!?/br> 說來馮蓁的身體也是奇怪,像是冰雕玉琢的一般,三日了身上也不見尸斑,的確像是睡著了,可是又渾身冰冷,沒有一絲鼻息。 誰也勸不動蕭謖,他就那么沒日沒夜地抱著馮蓁,誰想上前,他就會像瘋了一般地攻擊人,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