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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嘴。魏諾面無喜怒,端起杯子倒給他喝。“夠了,咕嚕(夠了)”魏諾繼續(xù)倒著,雖然料到魏諾不會乖乖聽話,但陳要宇依然樂在其中,對他來說,魏諾越是變扭,他便越是無賴,這種感覺剛剛好。魏諾還沒有停止的意思,陳要宇腮幫鼓出接近極限的弧度,突然對準(zhǔn)了魏諾的臉噴了出來。魏諾猝不及防,眼睛被牛奶刺得難受,鼻子里充滿了奶香味,“陳要宇,你吐奶!”“我?guī)湍闩蓛??!背梦褐Z雙目緊閉的時候,陳要宇伸了舌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舔掉了他臉上的痕跡,帶著邪惡的意味,勾勒輪廓,品嘗味道。魏諾雙手用力推開,眼睛在適應(yīng)了之后重獲光明,當(dāng)然了,殘留的奶漬和陰沉的臉色無一不在向陳要宇傳遞一個信息:魏諾生氣了。那應(yīng)該算是他的招牌表情。“生氣了?”陳要宇問。魏諾直接無視了陳要宇,徑直走去衛(wèi)生間,重新洗臉。“魏諾?!标愐钆d致全無。“吃完了趕快走!”魏諾甚至沒有回頭,從剛才陳要宇的行為來看,他大概以為自己和他已經(jīng)重歸于好了吧。事實(shí)如此嗎?魏諾心里也沒有答案,甚至開始糾結(jié),是不是自己的表現(xiàn)給了陳要宇希望?還是說其實(shí)自己也在偷偷期待陳要宇的回應(yīng),陳要宇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是不是可以讓自己把昨晚的事全部推脫……一連串的想法讓魏諾更加煎熬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陳要宇居然還在,“還不走?”“魏諾你真的……”陳要宇沒把話說完。他知道,一夜情的余溫在轉(zhuǎn)身后徹底消散了。不過想到過不了多久魏諾就會驚掉下巴乖乖地坐在他對面商談合作,陳要宇又覺得,在魏諾家過了一夜其實(shí)還賺了一筆。確定陳要宇已經(jīng)走了之后,魏諾緊繃著的肩膀才放松下來,好像終于回到了自在的狀態(tài)。雨已經(jīng)停了,他今天還得工作,下班之后還要接石頭回家。在這之前,他需要清理掉彌漫在空氣中的情愛味道,和那些揮之不去的牛奶味。只是魏諾那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從那個晚上之后,他辛苦偽裝的冷靜,極力壓抑的情感,全部都出現(xiàn)了裂痕。昨晚的疼痛時刻分散著魏諾的注意力,讓他在工作中根本無法專心。這樣效率低下的自己著實(shí)嚇到了合作多年的組員,加上心里牽掛著石頭,更讓他有些心不在焉。魏諾早早地結(jié)束了今天的工作,放整個組下班了。和魏諾的心情無二,大多數(shù)家長都擔(dān)心暴雨過后自己孩子的情況,盡管暴雨持續(xù)期間家長們頻繁地和孩子、學(xué)校聯(lián)系,但是沒有什么比切實(shí)的一個擁抱更加讓人安心了。所以當(dāng)魏諾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那里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大人小孩全都混在一起。對于魏諾來說,在這樣的人堆里尋找一個小孩,還是有點(diǎn)難度的。不過找一個熟人就簡單多了,特別是找一個衣著鮮艷的熟人。“悅兒,你怎么來了?”馬悅兒穿了一身鮮艷的紅色,為她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來接石頭的?!瘪R悅兒被魏諾看見,稍稍有些尷尬,迅速地用笑容掩飾過去了。因?yàn)檫B續(xù)的暴雨一直到今天才停,學(xué)校決定早點(diǎn)放學(xué)。馬悅兒本打算接了石頭一起去魏諾那里。沒想到魏諾今天也提前下班,這才讓兩人碰了正著。魏諾立刻明白過來了,馬悅兒這是在向自己示好。一方面魏諾很感謝馬悅兒,一方面魏諾又害怕馬悅兒對自己還存著舊時的感情。這是魏諾永遠(yuǎn)也無法面對,也無法處理好的事情。“你別說,我們兩個一起站在這里,石頭一定一眼就看見了?!?/br>“恩。”馬悅兒用手拉了拉衣服,兩人就站在門口等待石頭的出現(xiàn)。不漫長的等待中,石頭的出現(xiàn)打破了僵硬的氣氛。“王小文,我不和你說啦,我爸爸來接我了?!笔^相繼和幾個同學(xué)說了再見,然后飛快地跑向魏諾。“爸爸,爸爸?!?/br>魏諾讓小家伙撞了個滿懷,剛想抱起他,卻又看見石頭跑到了馬悅兒的身邊,小心地抱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回頭看了一眼,又像是害怕被發(fā)現(xiàn)一般立刻回到魏諾身邊去了。這一幕被兩個大人看在眼里,石頭有意無意向魏諾打聽馬悅兒,但一路上魏諾都盡力地岔開話題。“爸爸,爸爸,我想走在你們中間?!?/br>“不許調(diào)皮?!?/br>“沒事,魏諾,就讓石頭走在中間吧?!?/br>“不行”,魏諾又瞪了石頭一眼,“路上到處都是小水坑,你走在中間,我們?nèi)齻€人都不要走路了。”“小水坑可以玩飛飛?!笔^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馬悅兒走到石頭身邊,牽起了石頭的手,“我們玩飛飛吧?!彼ь^,對上魏諾的雙眼,笑的如雨后最燦爛的陽光。石頭看著面前的小水坑,滿眼期待地望著魏諾。“飛咯?!蔽褐Z牽起石頭的手,和馬悅兒一起用力將石頭抬高,順利地飛過面前的水坑。“飛咯!”石頭意猶未盡,嚷著要再來。三人在歡聲笑語中回到了魏諾的家。一進(jìn)門,石頭飛快地放下了書包,在沙發(fā)上歡脫地翻來滾去,“爸爸,我要吃魚。”魏諾給馬悅兒泡了茶,“怎么今天這么高興?”石頭一高興就喊著要吃魚,不然就是要吃蝦。悅兒jiejie來家里做客,所以石頭很高興。“答應(yīng)過你的,少不了?!?/br>“你有把握燒得好嗎?”馬悅兒說,“我手藝也不錯,不然讓我露一手?”魏諾開玩笑:“上次我做的魚還沒有那么不堪吧?!?/br>“行了,你安心做魚吧,我隨便收拾收拾?!?/br>魏諾本想讓馬悅兒陪著石頭,可轉(zhuǎn)念一想,推脫來推脫去,反而會顯得過于生疏。也就由著馬悅兒去了。石頭沉浸在動畫片的世界里,馬悅兒在魏諾的房間前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進(jìn)去。很好聞的清香,不是古龍水,也不是常見的男士香水,像是長期的使用肥皂、沐浴露而殘留在床上的氣味,擺了一張書桌,上面高低錯落,擺放整齊。奇怪的是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都不在了。洗掉了嗎?可這幾天連續(xù)的大雨,不適合晾曬。扔掉了?因?yàn)槌睗竦木壒蕟帷R悅兒的思維跳躍著,雙手無意識地放在床墊上,直到深深地留下一個掌印,皺了皺眉,才轉(zhuǎn)身去找魏諾了。廚房的油煙有點(diǎn)嗆人,魏諾忙著指揮鍋鏟,“油煙機(jī)不太好用,等弄完了你來幫忙端菜吧,省的弄一身油煙氣?!?/br>“沒想到啊魏諾,你雖然一個人住,房間還弄得挺干凈。”“就那樣。”“連床單被套都洗掉了???”馬悅兒帶著疑問,幾乎是在魏諾回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