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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否決。“傳令天下城,大開城門,撤回所有兵力,放人出城。”聞言,四六心里越發(fā)奇怪起來,正想開口詢問,話到嘴邊,又猛地收住。主子放人出城一定是有主子的道理,自己這樣多嘴多舌,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吐了吐舌頭,正要提出告退時(shí),門外傳進(jìn)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被人刻意壓低,輕微得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尋常人根本無法分辨出,只有耳聰目靈的習(xí)武之人,方能在第一時(shí)間察覺。黑衣男子亦是察覺,勾了勾唇,玩味地說:“來了一位佳客?!?/br>來的人一身青衣,眉目如畫。不是別人,正是煬國當(dāng)朝丞相,蘭子卿。原來他昨日察覺到四六腳底的鞋面上沾了零星城南三十里外的墳地上獨(dú)有的紅泥,心里起疑,故今日特意來此查看。荒草連天,冷風(fēng)嗚呼。四下里荒草凄凄、渺無人煙,唯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家宅安靜地矗立在一片墳地旁。那宅子看上去有些年頭,突兀地出現(xiàn)在荒郊野嶺,說不出得詭異。什么樣的主人家,會在墳地里安家置院。蘭子卿對這座宅院心生好奇,上前敲了許久門后,見始終無人應(yīng)答,又見門外銹跡斑斑的鐵鎖只是象征性地掛著,并非實(shí)鎖,沉吟片刻,推門入內(nèi)。“在下蘭子卿,借寶地一歇,若有打擾之處,還望主人家見諒?!?/br>空氣異常沉默。仍舊無人應(yīng)答。宅子里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無。難道這是一座廢宅?蘭子卿放輕腳步走了進(jìn)去,沿著鋪著鵝卵石路的小徑一直走,很快便走到了頭,鵝卵石小路的盡頭通向一處半開的廳堂。廳堂內(nèi)空無一人,一眼看去,但見其陳設(shè)考究。里面的桌椅是由梨花木制成,這種木頭雖比不得紫檀木名貴,亦不失為一種上好的木材,潯陽城中稍有家境的人家常選此木為家具之材。不過這里的梨花木椅,瞧上去老舊了些,似乎已有些年頭。廳堂外的正院中用磚瓦、籬笆圍出一方花圃,花圃里只種了一樣樹木,便是金秋飄香的桂花樹。時(shí)近寒冬,正是萬物凋零之季,這棵桂花樹卻被人精心打理的枝繁葉茂,勃勃生機(jī),足以見主人家的愛惜。看來這里并非是無人居住的荒宅。蘭子卿搖頭笑了笑,暗道自己擅闖人家的宅院,實(shí)在是失禮。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吱——”這時(shí),一只灰老鼠迅速從蘭子卿眼前竄過。那老鼠不知沾到了什么香料,灰溜溜的身體被熏得全是香氣,跑動過程中,帶起一股濃烈的芳香。詭譎異常地芳香。蘭子卿嗅到這股芳香,霎時(shí)變了臉色。這股香氣……與當(dāng)日他在尋歡樓里看見醉得不省人事的殿下時(shí),聞到的酒香如出一轍!蘭子卿眉目一凜,立即追了上去。那只毛茸茸的大老鼠跑出廳堂后,往后宅方向一溜煙跑去,沒一會兒功夫,便已不見蹤影。蘭子卿跟著它越走越偏,最后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一處被燒焦的院落。院中長滿雜草,地上遍布燒焦的殘?jiān)珨嗄尽?/br>院落里的房間一半被燒得面目全非,墻上滿是漆黑的碳跡,另一半?yún)s是完好無損,外墻甚至被人精心修葺過,刷得格外雪白。一面之墻,黑與白強(qiáng)烈的對比,沖擊人的視線。整個院子更是飄蕩一股異常濃烈的芳香。如此景象,竟是說不出的詭譎。蘭子卿心里疑慮更盛,望著眼前一半燒毀一半完好的臥房,瞇起了墨眸,抬腳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面的景象如同外面所見,一半燒毀一半完好。燒毀的那一半地上布滿漆黑的焦炭,桌椅擺設(shè)皆已化作灰燼。而完好的那一半,里面只擺了一張成人睡得床,床上被褥疊放整齊。除此之外,房中央還放了幾壇酒。詭譎異常的芳醇酒香從中傳出。蘭子卿視線鎖定那幾壇酒,走過去,輕輕掀開酒蓋,霎時(shí)一股濃厚的醇香撲鼻而來,嗆得他低低咳了一聲,連忙封好口。沒有錯,當(dāng)日殿下昏睡在尋歡樓中時(shí),喝得便是這種酒。后來殿下醒來時(shí)不記人事,他只以為是應(yīng)玄設(shè)計(jì),從未想過其他。如今想來,莫非是這酒的緣故……奇怪,這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宅子的主人究竟又是何方神圣。蘭子卿陷入沉思,墨眸里幽光變化不定,半響后,他抬眸瞧那張整潔素凈的床,菱唇緊緊抿了抿,來到床前。翻開被褥,仔仔細(xì)細(xì)地翻查了一遍,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果然在枕頭下找到三樣?xùn)|西。一塊花紋詭異繁復(fù)的玉牌,一件疊放整齊的玄色衣袍,以及一塊由純金鍛造,做工精良的金鎖。蘭子卿的目光被金鎖上鐫刻的小字吸引。拳頭大的金鎖上一面鐫刻“歲歲平安”的字樣,一面鐫刻類似于名字的字樣。明懸。“明懸?”蘭子卿喃喃自語般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墨眸中精光大盛。“明懸……應(yīng)玄?!?/br>這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lián)系。蘭子卿沉吟片刻,收好玉牌與金鎖,將玄色衣袍重新放入枕頭低下,來到房間的另一邊。布滿焦土灰燼的另一邊。入目之處,盡是焦黑的廢墟殘?jiān)?,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場非常嚴(yán)重的火災(zāi)。大火不會只燒一半,顯然另外一邊由主人重新修葺過。不過奇怪的是,既然修葺,主人家卻為何只修葺一邊,而讓另一邊被焦土侵蝕。“吱——”方才那只老鼠不知從哪個地方竄出,從蘭子卿面前溜過,飛速地竄到后面,再也不見蹤跡。原來房間后面別有洞天,只是被焦黑的墻壁阻擋住了視線。蘭子卿跟過去一看,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陰暗狹小的空間里,停留著兩具漆黑陰森的棺木!棺木整體厚重,棺蓋上釘?shù)脟?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叫人無法看清躺在棺中的究竟是何人,方才那只老鼠此刻正在啃咬其中一副棺蓋,嘴里不時(shí)發(fā)出“唧唧吱吱”聲。饒是蘭子卿見多識廣,見到這樣詭異陰森的景象,著實(shí)驚了一驚。墳地旁的陳年老宅,宅中散發(fā)詭譎芳香的酒,后院一半完好一半燒毀的房屋,屋中停放的漆黑棺木。一切一切,交織在一起,成了一團(tuán)撲朔迷離的謎。蘭子卿握緊了手里純金鍛造的金鎖。想要解開這謎團(tuán),必須從這個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