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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慳道:“我看站在外面的就三個人?!?/br>男人張了張口,實在沒好意思說出一個朋友正處于長時間的低燒狀態(tài)而無法站起來的事實。要知道那可怕病毒的感染癥狀就是低燒。他們自己都心驚膽戰(zhàn),在要不要拋下同伴的決定里徘徊不定,更不用說陌生人了,聽到有人疑似感染,怎么可能還會搭載他們?徐慳看了眼男人難堪的神色,即便是猜都能把事實猜得□□不離十。他剛想要拒絕,邰笛就語氣沉穩(wěn)地打斷了他,對那男人說道:“可以,你讓他們都上車?!?/br>稍頓,他又督促道:“快點?!?/br>得到幫助的男人如獲至寶,滿臉喜意地往他的同伴方向走去,只見他說了些什么,他的同伴們也高興得洋溢著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徐慳冷漠地注視著這一看起來挺溫馨的場面,他諷刺地說道:“什么剎車不靈了,估計是車沒油,又離加油站太遠,想撘順風(fēng)車吧?!?/br>這背后的真相系統(tǒng)也明確告訴他了。的確和剎車沒關(guān)系,就是車子沒汽油了。沒過多久,其中的一男一女就帶著討好的笑容走過來,后頭慢吞吞地跟著兩個人——那個高個男人背著一個昏昏沉沉的女人。目光瞥到那昏迷不醒的女人,徐慳倏爾收回了若有似無的淡笑,他皺了皺眉頭,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感染早期的喪尸半成品唄。邰笛心里那么想,嘴上可不是那么說的,他裝作懵懵懂懂的樣子,說道:“應(yīng)該就是睡著的吧。”“不對。”徐慳搖頭,“我預(yù)感不太好,你別讓他們上車了,我覺得有危險?!?/br>邰笛也不想讓這兩男兩女上車,但放任著一個喪尸半成品不管,不僅不人道,還是給以后的自己添堵。他絞盡腦汁想對策,沒想到說服徐慳的良好借口。邰笛只能違心地說道:“你看他們也挺可憐的,而且我剛才都答應(yīng)那人了……再反悔有點不負責(zé)任吧?”反悔的確不好,以后碰上了這幫人,還容易莫名其妙地拉了仇恨。徐慳想通后就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邰笛欣喜道:“么么噠?!?/br>“……”邰笛乘勝追擊,道:“你真好,等我們到了安定的地方,我就親你一下作為獎賞?!?/br>“……不用了?!毙鞈a說,“我不用這種獎賞?!?/br>過了一會兒,徐慳說道:“如果你真想要獎勵我,倒是可以把登山包里的沙丁魚罐頭給我?guī)坠蕖!?/br>“……”這次輪到邰笛無言以對了。媽的雞,他治愈系的親吻竟然比不上一個沙丁魚罐頭。徐慳實在是太不識貨了。第73章末世么么噠7邰笛從后座把他的雙肩登山包踢過來,嘩啦一下拉開拉鏈,從里頭取出五六罐沙丁魚罐頭,一股腦兒地扔到徐慳的懷里。“喏,全給你?!彼麤]好氣地說道。徐慳竟然還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一下這幾個罐頭的商標,點頭贊同道:“嗯,不錯,是我喜歡的牌子?!?/br>“……”多大臉,吃人家東西還挑三揀四的。系統(tǒng)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間段出現(xiàn),義無反顧地拆臺說:“當(dāng)初是誰問我徐慳喜歡吃什么罐頭的?”邰笛翻了個白眼,完全一副短暫性失憶的模樣。愛誰誰,反正不是我。那從吉普車下來的兩男兩女,還帶了不少的行李。他們堵在后車廂,躍躍欲試地想把自己的東西放到邰笛的后車廂里。他們一臉無奈又無辜,束手無措地站在那里,即便是傻子都知道他們想做什么。然而邰笛為了掩飾他擁有空間的技能,在后車廂里塞了很多東西,暫時是放不下這群陌生人的行李袋了。徐慳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拉住想要下車的邰笛,暗示地搖了搖頭。邰笛心領(lǐng)神會。他對著徐慳比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有分寸。邰笛推開車門走出去,瀟灑地倚在改裝車邊上。他一言不發(fā)地注視著那群人,嘴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若有似無。高個男人背后的女人不快地推了他一下,那個率先和他們攀談的高個男人,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向他們的方向走來。男人歉意地笑笑,道:“我們有一些行李……能幫我們順便托運了嗎?”“不行?!臂⒌严攵紱]想,就把拒絕說出了口。“……”男人的臉色沉不住氣了。邰笛放下了端著的姿態(tài),對著他抱以友好一笑:“不是我不肯,是這輛車的后備箱實在放了太多我們自己的東西了?!?/br>他頓了頓,看了眼這幾人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提出了一個可靠的意見。“我可以把這些行李箱放到車里,只是嘛……這樣一來,人就坐不下了?!?/br>邰笛這兩句官話的意思十分淺顯易懂,用一句話就能概述——留人還是留物,你選。男人的智商顯然還在線上。他一刻都沒猶豫,含混著說:“不了吧,這樣也太麻煩了。那啥,我到時候打電話找人把車連帶行李拖走吧?!?/br>邰笛挖了一個坑讓這人跳,而這人還真傻兮兮地站在坑底不出來了。他假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沒事,你們開心就好?!?/br>說完,邰笛就懶得再和這群人中的任何一個多說一句話,他伸了個懶腰,想打開車門重新坐到駕駛座上去。男人突然叫住他:“我叫寒野。”在寒野看不見的方向,邰笛嫌棄地皺了皺眉,他問道:“系統(tǒng),我有問這人的名字嗎?”“沒有?!?/br>“那他為什么要對一個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系統(tǒng)說:“因為他覺得你人好,想要和你交個朋友?!?/br>“……”邰笛真想轉(zhuǎn)過頭回一句“我是紅領(lǐng)巾或者是我是雷鋒”,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目瞪口呆,然而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躍躍欲試的心態(tài),非常正常地回過頭回復(fù)道:“我叫邰笛,你們以后叫我邰笛就行了?!?/br>邰笛再次坐回駕駛座,才轉(zhuǎn)瞬的時間,徐慳竟然生悶氣了。每個人生氣的方式各有不同,邰笛不怎么容易生氣,但他一旦生氣,必定下得去狠手和那人絕交。而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相處,邰笛已經(jīng)很清楚徐慳喜怒哀樂的表現(xiàn)。他開心的時候話會比平常多一些。同理,徐慳真的生氣了,他就會采取所謂的冷戰(zhàn)措施,也就是不和邰笛說話。比方說現(xiàn)在。徐慳支著下頜看風(fēng)景,即便邰笛喊他名字他也不理他,十足的傲嬌臉。但別人傲嬌像家養(yǎng)的貓,還會用尾巴對著你,表示不滿,偶爾撒嬌似的哼一聲,然后以此來提示你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