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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下午兩點了。“應(yīng)該快了。”這事牽涉太大,兩人自覺解決不了,就非常愉快地拖修行界的所有人都下水了。特別是龍虎山和茅山的,他們不是號稱自己是修界的泰山北斗,什么頂梁柱的嗎,該是他們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說曹cao曹cao到。酒店門童也是奇怪,看著一個個身著道袍但手里拿著IPHONE7的道士一個個從自己身旁走過,今天是怎么了?沒聽新聞里說,要開道教大會啊。半個小時后,酒店會議室里,茅山和龍虎山的分兩邊而坐,兩個掌教面色陰沉,好像誰欠了他們幾百萬一樣。主位是空著的,兩個掌教不去做,后面無門無派的散修當然不敢去坐,林見摸摸鼻子,低調(diào)地選了一個靠門的座位。老頭子就不那么謙虛了,他進門逡巡一圈,臉上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兩位掌教,多年不見,還是這么老當益壯啊,啊哈哈哈?!闭f著,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之上。兩個掌教的臉上幾乎陰沉地能滴出水來。臭老頭!兩人在心里暗罵,不過老頭子坐總比老對手坐好,而且老頭子輩分高,坐在主座也沒錯,想到這里,兩個掌教的臉上緩和了些。“不止您在電話里說的是否是真的?”龍虎山掌教直接進入了正題。老頭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老徐啊,你別跟我裝了,沒確定是真的,你這個龍虎山掌教能二話不說到這兒來,老頭子我可沒那么大面子。”老頭子可是知道龍虎山和茅山的底蘊的,他們兩個人精在天地異變的第一時間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了,能不去調(diào)查。徐掌教目光一閃,老頭子還真說對了,如果不是確實發(fā)現(xiàn)了問題,憑老頭子的兩句話,還不至于能請動他這位龍虎山掌教。“那依您看,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泵┥秸平淘囂叫缘貑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清楚。老頭子站起身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兩人。“老頭子我也不弄那些歪歪繞繞的,一句話,兩位祖師爺?shù)慕鹕碓谏缴洗籼昧耍撜埑鰜頃駮裉柫?!?/br>作者有話要說: 唔,動了個小手術(shù)……☆、第75章“你這話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場內(nèi)一片嘩然,一個個修為高深的道家天師像菜場里賣菜的大媽一樣吵吵嚷嚷,許久,他們才達成了一致意見。“不行,絕對不行。如果要動祖師爺金身,除非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龍虎山的徐掌教吼道。眾人紛紛應(yīng)和,連一向與他唱對角戲的茅山掌教都沒有在此事上發(fā)表不同意見,這讓徐掌教顯得有幾分得意,老頭子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局,翻了個白眼,沒有再說話,坐在一旁聽他們討論所謂兩全其美的辦法。最終,此次會議討論的結(jié)果是,兩大道門派出精英弟子前往出現(xiàn)異象的各個地方。“陣法之道,最為精細,此番出現(xiàn)的那個逆陰陽陣由如此多小陣組成,各個擊破,方是上策。”“此言大善,我等門下天驕眾多,一方陣法若需祖師金身出面,我等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面子上過不去。幾千年的道門傳承,到后來卻需用老祖宗金身去對付邪魔外道,這是把現(xiàn)今道門的面子往地上踩。茅山和龍虎山的人來的快,散的也快。只是一上午,他們就匆匆返回了門派中。作為天下道門泰山北斗,兩派雖然迂腐,但絕對不會不識天數(shù),自然也看到了此事的兇險之處,雖礙于種種顧忌,沒有應(yīng)下金身之事,但該做的還是會做的。于是,沉寂千百年之久的兩大玄門機器迅速動了起來。不到幾日,生活在信息發(fā)達的現(xiàn)代人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上靈異的新聞變多了,各地奇人異事層出不窮。這是要變天啊……林見一口叼走付西寧手上的葡萄,略帶嬰兒肥的臉上滿是糾結(jié)的神色,老頭子兩天前離開了,去找他的狐朋狗友,按他的話說,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都是自私到骨子里的人,沒有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根本不會出手,而他興沖沖去當那把刀了。老頭子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按兵不動。林見把核吐到紙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不行,這么傻等著不是本大師的風(fēng)格?!彼洁熘?,就要站起來。付西寧伸手就拽住了他的后頸rou,軟乎乎的觸感讓付西寧忍不住掐了一下。林見身子一僵,隨后猛地跳了起來,他捂著自己的后頸,瞪著付西寧,“你干嘛!”付西寧聳聳肩,無奈地看著他,“師傅說了,你不能擅自行動。”“那是我?guī)煾?,不是你師傅!”林見氣得牙癢癢,付西寧居然這么容易就投敵了,只因為老頭子答應(yīng)他,認他這個徒弟女婿,林見真想掰開他腦袋看看裝的是什么。想和他好,不應(yīng)該是討好他嗎?討好老頭子有什么用!徒弟女婿這個名頭能讓你多吃兩碗飯不成?!付西寧表示,還真能。隨著一天天過去,晉城已經(jīng)基本平穩(wěn)下來,老黑也回了地府,除了時不時發(fā)生的靈異事件,好像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了。而林見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只要三月之期一到,人們發(fā)現(xiàn)第一批孕婦生下來的孩子只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后,整個世界都會陷入恐慌。林見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他明顯焦躁了起來,但不知為何,隨著三月之期鄰近,林見犯了一種嗜睡的毛病,起先是早上爬不起來,后面是午覺一睡可以睡到第二日早晨,到后面幾日,甚至飯吃著吃著就能睡過去。付西寧熟練地將昏睡過去的人抱到床上,隨即看了看手中的標,時針已經(jīng)慢慢接近了十二的位置。四月十七日,離逆陰陽大陣開啟正好九十天。“嗡……”一種詭異的波動以華國某中部地區(qū)地表為中心,向四周散開。陰陽倒轉(zhuǎn),天地巨變。遠離自然,習(xí)慣了鋼筋混凝土的人類只感覺胸口一悶,心想著今天的空氣質(zhì)量又不好,熟練地把鍋甩到了某地霧霾的頭上,而動物們的心就沒那么大了。動物園里,所有動物向發(fā)了瘋一樣嘶吼著。“快快,所有人員撤出危險區(qū)?!眻@長們對著廣播嘶吼著。還有小區(qū)里,人類發(fā)現(xiàn)他們向來乖巧的寵物貓狗都有向某泰迪發(fā)展的趨勢。西京某醫(yī)院,一家子衣著講究的男男女女焦急地等在手術(shù)室門口,不同于其他面露哀泣的家屬,他們的面上除了焦急,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幾個小時了,怎么還沒生?”帶著金絲邊老花鏡的老太太扶著一個年輕女子的手,嘴里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