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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你是何時(shí)成為謝翊耳目的?” “兒時(shí)便是了?!?/br> “兒時(shí)?” “是?!币箪`子說,“我八歲時(shí),陛下少年游玩至塞北時(shí),曾意外救過我們一家。我父親乃是塞北清官,因辦事清廉,而遭貪官污吏厭棄,多次暗中使刀,差點(diǎn)害我一家人被殺。當(dāng)年,是陛下英□□眼,識破了貪官詭計(jì),救了我們一家。所以,自兒時(shí)起,我殷家一家,便立志要報(bào)答陛下?!?/br> “所以說……你兒時(shí)就開始為謝翊效力了?”聞月推理道。 “可以這么說?!?/br> 殷靈子話音剛落,聞月便陷入沉默。 殷靈子與謝翊有四歲之差,照理說,謝翊自十四歲時(shí)重生,那時(shí)殷靈子已有十歲。所以,他怎可能在殷靈子八歲時(shí)就預(yù)知前事,救了殷靈子一家? 如此一來,便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殷靈子很早就成為了謝翊的耳目。 殷靈子是為謝翊所使來保護(hù)她的! 這一想法甫一從腦海中浮現(xiàn),聞月便驀地怔住了。 好巧不巧,殷靈子掩唇笑著,插進(jìn)話來:“依我看,陛下是愛夫人愛到了骨子里頭的。且不說旁的,便說夫人自辰南王府出走的那一夜,我就猜到了。” “自辰南王府出走的那一夜?”聞月玩味反問道。 “是呀?!?/br> 看聞月一臉懵然模樣,殷靈子挑著眉提醒她:“便是我被江邊客所囚,在東街頭回見夫人那夜?!?/br> “那夜……怎么了?” 殷靈子了然笑笑:“原本依陛下計(jì)劃,我本不該于那夜進(jìn)京。然而,我候在京畿外時(shí),卻意外收到陛下密令,要求我扮作塞北官宦之女入京。陛下曾在信中說起,我長相像極夫人舊友,因夫人走丟,所以迫不得姐將計(jì)劃提前,希望以我的出場,引得夫人出現(xiàn)?!?/br> 殷靈子話音剛落,聞月便猛地拍了記桌子,杏眸之中滿是恍然頓悟:“如此一來,一切就都說通了?!?/br> 說完,她便提起裙擺,頭也不回地朝御書房里去。 她身后,殷靈子急得滿頭大汗,直在后頭提醒:“夫人您且慢著些,小心腹中胎兒吶!” 暖風(fēng)撩過她的鬢發(fā),那細(xì)軟的發(fā)絲無數(shù)次地擦著臉頰。 可此刻,聞月卻恍若未知、未聞。 此刻,她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快一些……再快一些見到謝翊。 雖然心中已有篤定答案,但她仍想親口問一問他。 是不是前世她最要好、最知心的好友殷靈子,乃是謝翊故意安插到她的身邊。而殷靈子無數(shù)次的舍身救他、幫她,亦是在他的授意之下? 聞月很想知道,是不是前世無數(shù)個她咬牙恨著他的夜背后,暗藏的皆是他無法言說的靜默守護(hù)?是不是他扮作江呈守著她的每個夜里,那一扇房門隔絕之后,皆是兩顆心的煎熬? 而她前世原以為的歲月靜好,不爭不搶,原只是他在背后無聲的護(hù)著罷了。 可這一些,她全都是不知道的。 甚至,她還因?yàn)榍笆肋^往,恨了他整整一世。 聞月火急火燎地推開御書房大門時(shí),謝翊正在案桌上埋頭批閱。 大門“吱呀”一聲洞開。 謝翊正糾結(jié)思考于政事之上,一雙眉緊蹙著。 得聞開門的動靜,他尚且以為是哪個不識相的太監(jiān)闖入,正想訓(xùn)斥幾句,卻在開門見到來人時(shí),瞬間沒了脾氣,一雙眉都漸漸舒緩了。 見是她來,他索性擱了筆,抬起眸,好整以暇地朝她笑,問:“你怎么來了?” 彼時(shí),春和景明,日頭正盛。 澄澈的日光自那大敞的雕花窗、洞開的大門照進(jìn)來,落上他的臉頰、睫毛深深淺淺,襯得他側(cè)顏深邃。 見到此景,聞月立在門外,忽地怔住了。 不知為何,這一刻竟讓她恍惚想起,前世在夷亭初遇,她識破他身份,為尋找親弟,推走了他送來許她心愿的玉鐲,卻央他娶她的那一幕。若非當(dāng)初她存了那般的壞心思,或許時(shí)至今日,他們迎不來如此歲月靜好的結(jié)局。 此時(shí)此刻,她方才知道,她這兩世最不悔的一件事,便是在那日,扔了浣衣盆,赤著腳上了他的馬背,與他一道離開家鄉(xiāng),奔赴上京。 隔著一道御書房的門檻,兩人四目相對之時(shí),聞月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yáng)。 原本滿腔的話,像是忽然沒了出口,停在了唇腔之中。 聞月的二十歲已于上月悄然度過。 她與他的這一輩子還長得很,很多事情…… 或許,可以慢慢說。 * 眾望所歸之下,謝翊登上了皇位。 只不過,在謝翊登基之后,那后位卻是一直空虛著的。 身為國師的那些日子里,聞月沒少見后宮的那些勾心斗角,她對那位置本就沒多大的向往。加上聞昊以命相抵,護(hù)她與謝翊逃出生天之事,已叫她恨極了皇權(quán)斗爭。那日,從謝翊口中知曉,聞昊被禁軍所殺之后,聞月一連病了數(shù)日。 她打心眼里,是無法接受自己,踩著弟弟尸首走上后位的行徑的。 她自來向往安逸溫暖的生活,權(quán)勢、后位于她而言并無意義。 也或許,此事之中還摻雜著點(diǎn)恃寵而驕的成分在。 她心知謝翊心中只有她一人,所以才那般大著膽子,拒絕了那她不愿接受的位置。而她也清楚的很,那個位置,是普天之下權(quán)臣嫡女、鄰國公主都夢寐以求的位置。 可是,只要她不去坐,那位置便會永遠(yuǎn)為她預(yù)留著。 因?yàn)?,謝翊不會允任何人去坐屬于她的位置。 這便是,他對她的信任。 當(dāng)然,往后數(shù)十年的光景里,謝翊一直保有著這個承諾。 謝翊在位數(shù)十年里,勤政愛民,贏得百姓的一致青睞。 而更為后世稱道的,則是皇帝的癡情之舉?;实墼谖黄陂g,后位空虛,后宮更是空無一人。世人皆知,皇帝專情,后宮中只有一位夫人,夫人雖非皇后,卻為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每每遇上難處,也定會與夫人相商。有民間傳言,這位夫人乃是前朝國師,也有人傳言夫人乃是能預(yù)知未來的天女,總之版本頗多。 傳言雖有添油加醋,可百姓皆知,皇帝獨(dú)寵夫人一事絕無虛假。 夫人常年伴皇帝左右,先后為皇帝生下了太子謝然,公主謝安,一子一女。 一雙兒女在他們二人的精心教養(yǎng)之下,更成為王朝之中出類拔萃的存在。 當(dāng)然,那也都是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