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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人人都愛六公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您站著聽旨便是?!?/br>
    果不其然,圣旨里,皇上先是斥責(zé)了她如何膽大妄為,如何不孝長輩,忤逆叛道。最后卻又關(guān)懷問了一句,可還一切安好。

    越容聽完了圣旨,便有些想家了。

    等著旨意宣完,陳大監(jiān)又動身去見過三皇子,三皇子負(fù)責(zé)押送,得走陸道回京,一時半刻還不能重新啟程。

    有宮人上前,請越容先上船休息,她們得走水路回去。

    越容用拐杖點(diǎn)了點(diǎn)地面,到底是心軟,“等我一刻鐘,?!?/br>
    她還有個地方?jīng)]去,抬手將兜帽拉下遮住了大半張臉,去了江洵所在的地方。

    她沒有上前,只是遠(yuǎn)遠(yuǎn)站著。此刻隊伍正在稍作休整,她瞧見江洵靠坐在一棵樹下,他的雙手戴著鐐銬,行動不便,余三在一旁伺候,給他搭了一層毛毯,又低下頭同他說著什么。

    江洵沒有回應(yīng),他只坐在那兒,旁人做什么都同他無關(guān),仿佛與世隔絕。從雨夜以后,他就是這副樣子。

    余三擋著寒風(fēng),低語:“主子,皇上派人來接公主行水路先行回京,您可要有話要同公主講?”

    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江洵回他。

    “主子,公主回京后只怕是要受罰的,這都是受了咱們的牽連?!?/br>
    到底是沒得到回應(yīng),余三只好退下,江洵不去送,他起碼得去碼頭送上一送,免得叫公主難過。

    他轉(zhuǎn)過身,瞧見不遠(yuǎn)處的石碑下,站著一個人,穿戴著遮住了大半臉的大紅披風(fēng),不走近是認(rèn)不出來的,只是余三知曉是誰,正要上前請安,卻見對方?jīng)_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別過去,又隨即轉(zhuǎn)身,拄著拐緩緩離去。

    余三為難,這二位如今誰也不理誰,苦的卻是他們這些夾在中間不知該如何的人。

    他無法,回過身,卻又瞧見江洵直直的看著越容離去的背影。

    這又是何苦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江洵心情很復(fù)雜,不敢面對居多。

    他的情緒,會在番外展現(xiàn)。

    明天見~

    為了好好完結(jié)我拼了。

    ☆、第六十章

    江洵歸京那日, 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越容被禁足在芙英殿, 哪兒也去不得。

    不過她還是叫了人去御書房打聽消息, 白無弓腰進(jìn)來, 她便問:“怎么樣了?”

    “皇上賞了世子爺一頓板子, 如今還在御書房跪著呢?!?/br>
    白無說到這兒,抬眼看了越容一眼, “皇上說了,這回誰替世子爺求情都沒有用?!边@便是要越容再莫插手了。

    京城的冬天很是熱鬧, 靖陽王府被奪爵抄家之事轟動了全城, 所有老百姓都在議論此事, 江洵險些親手殺了親父一事卻沒有傳出去,只是靖陽王府如今是不能住了, 太后心疼江洵,將一座陪嫁宅子給了他。

    余三看著人將箱籠搬上馬車, 清點(diǎn)過數(shù)目, 便去尋江洵。

    江洵站在大門口,盯著朱漆描金的牌匾許久。

    “主子,行李都已經(jīng)搬上車了,咱們該啟程了。”

    江洵應(yīng)了一聲, 比起剛回京的時候, 他總算是多了幾分人氣,“走吧?!彼⒉涣裟钸@座王府,從很久很久以前起,他都憎惡著他身體里流淌著江家的血, 如今靖陽府倒了,好像屬于江家的那一部分也從他的身體里被剝奪。

    他的身后,有人搬了梯子正在摘牌匾,許是沒拿穩(wěn),牌匾從手中滑落,一聲悶響,砸在地上碎成幾塊。

    精心養(yǎng)了大半個月,越容的腿傷是終于好了,只是日后還要注意著,不能再亂跑了。

    過了這么久,帝后也消氣了,剩下的是心疼,還有不解。

    “江洵到底哪里好,值得你這樣做?”

    饒是皇上從前想過要女兒找一個她心儀的駙馬,知她大約是喜歡江洵的,如今也不解,江洵到底哪里好,值得她冒這樣大的風(fēng)險?

    越容沒回答。

    過了年,越容終于從宮里搬回了公主府,她去歲時曾發(fā)愿,要為國祈福到二十五歲生辰方可嫁人,這話不過是騙騙世人,連皇后都已經(jīng)重振旗鼓,要為越容選夫婿。

    只有越容自己當(dāng)了真,清晨焚香誦經(jīng),然后去書院將堆積的事情處理掉,再然后便是忙著繼續(xù)追查夢中人,她日復(fù)一日做著相同的事情,對別的事一概不關(guān)心。

    書院的桃樹在乍暖還寒的時節(jié),悄悄摸摸的打了花苞,準(zhǔn)備開花了。

    正是一年好時節(jié),京中各處景色優(yōu)美的地方,都堆滿了人。

    白云觀,桃花開滿了半山坡,林間石桌坐著兩人。

    五個月未見,二人都清減了幾分,也都像是終于長成了大人一般,稚氣褪去,再不會吵吵鬧鬧。

    只是江洵不再死氣沉沉,他像是終于活過來一樣,眼睛里面有了生氣,從前在旁人眼中,他一無是處,唯獨(dú)只有一副好樣貌,就算后來,他奪了探花,世人也大多以為因為他有這樣樣一副好皮囊,現(xiàn)如今越容才發(fā)現(xiàn)

    誰也料想不到,自他母親離世后,他就已經(jīng)著手準(zhǔn)備有朝一日要親手殺了親父。

    越容手指輕點(diǎn)著石桌,緩緩開了口,“你這些年來一直不曾斷了靖陽那邊的聯(lián)系,是通過江蓮對吧?!?/br>
    她想象不到當(dāng)年不過還是兩個孩子的江洵和江蓮,到底是如何忍下了一切,默默地在一旁冷眼瞧著那一家人。

    “江蓮給你傳消息不提,你還讓靖陽王府的探子一直傳假消息回去對不對?”若不是這樣,靖陽王或許不會對京中情形做不出判斷。

    “連我都被你騙了這么多年。”

    越容嘆了一口氣,她就像是個傻子似的被瞞著,氣都?xì)馑懒恕?/br>
    江洵難得有幾分無奈,“我并非有意瞞你,只是?!?/br>
    “只是因為,你一直不想將我納入你的復(fù)仇計劃之中?!?/br>
    越容無所謂道。

    江洵看向她的眼睛,“去靖陽值得嗎?”

    他從不曾對越容許下過承諾,為的就是不想有朝一日,辜負(fù)了越容。

    誰都不知道,他隔著青紗帳看見越容抬頭的那一刻,心中有多震撼,又帶著一絲期待,興許就是那一刻起,他的心腸就又有了柔軟的地方,注定了他無法親手殺了靖陽王。

    越容聽見他問,竟笑了出來,“父皇和母后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當(dāng)然,你別自作多情,以為是我對你情根深種。”

    “我?guī)湍?,不過是咱們自幼起,有那么一兩分交情,還有不讓皇祖母傷心罷了,她年事已高,咱們做小輩的不該這般不孝,你明明知道,皇祖母最疼愛的晚輩可是你。”

    她帶著幾分矜持,她畢竟是一位公主,她也有她的驕傲與自負(fù),喜歡誰可是不會說出來的。

    “公主所言極是?!?/br>
    “是臣對公主傾心已久。”

    “不知公主可否賞臉,同臣一同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