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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就算是王朝,也知道現(xiàn)在不適宜開口。周圍冰冰涼涼,過了一段時間以后,膠質(zhì)般的空氣,才開始緩緩流動。許染的肩部的裝飾帶上沒有檢出李景天的指紋,證明她并不是那位被李景天擁抱過的粉絲,證明她確實沒有去過粉絲見面會現(xiàn)場,證明那個試圖割斷李景天喉嚨的人不是她,也證明她確實是被誤當(dāng)做兇手,在李景天粉絲追擊下,無辜慘死。這些結(jié)果,雖然他們早已預(yù)料到,但找到證據(jù)證明這一切的瞬間,還是讓人難過得說不出話來。終于,王朝先開口了:“那,許染的嫌疑已經(jīng)洗清了,他沒有去過現(xiàn)場?”少年人有些艱難地問道。林辰向他點了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俊蓖醭@么問。連電話那頭的警員都說:“刑隊,這個結(jié)果現(xiàn)在出來了,我們要怎么辦???”其實他們所問的問題,倒是同一件,雖然表述不同且不夠完整,但他們想問的都是,指紋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了,許染的嫌疑洗清了,我們該拿這個結(jié)果怎么辦?如果是平時的普通案件,警方發(fā)一份案情通報即可,但問題是,李景天割喉案的案情通報,卻不是那么好寫,首先警方還并未確定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那么只是通報許染的問題,就顯得不那么妥當(dāng),并且容易被再次當(dāng)做靶子,成為警方無能或者立場有問題的證明。林辰看向刑從連,刑從連也在看他。“林顧問覺得呢?”“發(fā)?!绷殖秸f。刑從連很難得提起唇角,似笑非笑,眼神卻很冷,他對電話那頭的警員說:“我會通知宣傳部門發(fā)布公告,辛苦你了?!?/br>“可是,刑隊,這!”電話那頭的警員還想再說什么,刑從連卻果決地掛斷了電話。“老大,這又是為毛??!”王朝還是一副“我很懵逼”的樣子,“如果我們發(fā)了許染的案情通告,李景天如果馬上買機票回他大新尼國可怎么辦?。 ?/br>“所以需要你,立即監(jiān)控李景天先生的護照動向啊?!绷殖胶芷届o地對王朝說。“WHAT?。??WHY??”“你覺得現(xiàn)在,只是我們與李景天之間的問題嗎?”林辰反問。“難道不是嗎?”林辰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問題是,誰更有公信力?!?/br>“這么復(fù)雜嗎?”“李景天是一位平素風(fēng)評良好的歌手,他粉絲眾多,并善于控制輿論,我們現(xiàn)在沒有切實證據(jù)能證明他的犯罪事實,他依舊是清白的高高在上的;而我們警方,你也知道,我們從來都處境尷尬,我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經(jīng)常會被公眾質(zhì)疑,那么,我們該如何打贏這場同李景天的輿論戰(zhàn)爭呢?”“我不知道?。 蓖醭肓讼?,依舊困惑,他回頭問,“老大,你心眼這么多,你港港看?”“我們要逼他買機票回國啊?!毙虖倪B一副你怎么這么蠢的樣子。林辰解釋道:“很簡單,當(dāng)我們發(fā)通報證明許染并非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將產(chǎn)生巨大的輿論效應(yīng),李景天會被再次推向風(fēng)口浪尖,如果這時候李景天買機票回國,會顯得像什么?”“像……畏罪潛逃?”王朝瞪大眼,“你們好陰險,可是,李景天真的會走嗎,而且如果他買機票回國了,我們不就很難再抓住他了嗎?”“所以,這是一把雙刃劍啊。”林辰摸了他的腦袋,說,“但是對我們來說,這么做還是利大于弊,這種事情上,總要賭一賭的?!?/br>“好!阿辰你說我們要怎么賭呢?”林辰看向刑從連,問:“刑隊長的意思呢?”“我們?nèi)A公司,找許染被強jian一案,唯一可能的目擊者,李高強先生?!?/br>“所以,這是為了再逼一逼李景天嗎?”王朝打了個響指,終于像是領(lǐng)悟了什么,“你這是生怕他不買機票回國嗎?”刑從連提起桌上的手機以及外套,沒有回答。【二】林辰總覺得,刑從連之所以敢兵行險招,是因為他很有底氣,仿佛無論李景天是躲在新尼大使館里,還是坐在回國班機上,甚至是在李景天跨入新尼境內(nèi)后,他有能力將之繩之以法,雖然林辰不知道刑從連為什么如此有底氣,但,有底氣總是好的。時間是早上7:30分,他們從紅街旁的網(wǎng)吧,打車前往CA公司。沒車也有沒有車的好處,比如刑從連可以不用在熬夜后繼續(xù)疲勞駕駛,又比如,他們也可以聽閑來無事的司機先生,說一兩句八卦。上車之后,刑從連坐在副駕駛里,只對他們說了一句:我睡了,就迅速沉沉睡去,并且雷打不動。王朝向前探看了一眼,然后很興奮地扭了扭屁股,對他說:“阿辰我們現(xiàn)在下車把老大甩了怎么樣?!?/br>林辰假裝沒有聽見,窗外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路面與深夜時的模樣完全不同,逢春比宏景要大很多,規(guī)模只比永川略差,這里坐落了很多跨國公司的駐華總部,比如CA娛樂便是其中之一。路過市中心的時候,窗外一閃而逝的巨幅海報吸引了林辰的全部注意。海報上是一位舉著話筒的年輕人,他頭染黃發(fā),正躺在仿佛無限延伸的草地上放聲大笑,不知是攝影師有意無意,整個畫面令人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慕卓臉頰上的小半個酒窩。無限放大巨幅戶外海報,似乎同樣無限放大了那位年輕人的青春的活力,他是那樣熱情而充滿活力,幾乎要灼傷人的雙眼。巨幅廣告的做下方,印著一行同樣巨大的宣傳語,隨著車輛移動,林辰轉(zhuǎn)過頭,將之輕聲念了出來:“世紀年華體育場,5月6日,慕卓等你?!?/br>“阿辰你在說那個海報嗎?”王朝跟著他轉(zhuǎn)了半天腦袋,忽然問道。“是啊?!绷殖交剡^頭,總覺得其間有一種非常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等他再回頭,想再看一看那副海報時,便什么都看不到了。“CA公司我發(fā)現(xiàn)真的有點毛病啊,什么都喜歡搞那么大,連張演唱會海報都要定這么夸張?!贝蟾攀窍肫鹆税采鷩H商場里李景天那張巨幅海報,王朝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咦,這位先生,你們來聽慕卓演唱會的?”司機先生突然問道。“額……沒有啊,就是看到有點好奇而已。”王朝答。“我這幾天接了好多樂迷,最近不是西瓜音樂節(jié)嗎,不少人都專門來我們逢春聽演唱會呢,我還接到專門來聽那個慕卓演唱會的一群小姑娘,這個慕卓很有名???”“您也知道他嗎?”林辰問。“是呀,我接的那車小姑娘們,吵吵鬧鬧的,車上跟我講很多這個慕卓的事情啊的事情啊。”司機說著豎起了大拇指,“據(jù)說特別不容易,以前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