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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人能將門檻踏斷。 只是這樣的好顏色在眼下卻是個累贅。 阮家一行人將干糧放在手推車上,臨走的時候阮呦的義母陳娘子臨時將阮雲(yún)的衣裳改了改讓她換上,之后又在她臉上抹了一把灶灰。 知曉義母是為自己考量,阮呦也不嬌氣,乖巧地閉著眼睛任由陳娘子涂抹,白皙的小臉片刻就灰撲撲的,饒是如此,那雙內(nèi)勾外翹的杏眼仍舊如黑珍珠一般清澈動人,含羞帶怯的,勾得人想要一窺她本來的面容。 陳娘子還給了阮呦一把鋒利的尖刀,語重心長地叮囑,“呦呦,路上會發(fā)生些什么事誰也無法預(yù)料,你要知道,人本性不是壞的,但有時候為了活下去卻不得不變壞,在這樣的年頭,沒有好人壞人之分,大家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活著,義母不希望你有用到它的那一日,但義母希望在需要用它的時候,不要害怕,你要相信你所做的都是正確的?!?/br> 正確的事就是活著。 為了活著,不擇手段。 陳娘子心中憂慮萬分,阮呦這孩子性子太軟了,又被阮家養(yǎng)得善良單純,不諳世事,從小到大連殺雞都不敢看,更別說是用這刀…… 想罷,她只能搖搖頭,走一步算一步。 阮呦看著手中的刀,微蹙眉,她還不能明白義母話中的意思,只大概悟出來情況或許比她想的要糟糕。 她從小到大就只拿過繡花針,這把刀能做什么? 阮呦抬眸見陳娘子擔(dān)憂的神色,就嬌嬌的彎了彎杏眸,拉著陳娘子的手軟聲道,“義母放心,呦呦會牢記您的話的。” “從這里到汴城也不過是兩個月的路程,路上咱們多帶一些糧食再省吃儉用就好了,肯定能熬過去的?!?/br> 陳娘子沒有打斷她天真的想法,她只伸手輕推著阮呦,“快去你娘那收拾吧,咱們今晚連夜離開。” 等阮呦離開后,陳娘子從木箱子里掏出軟銀放進里衣的貼身的夾兜里,這些銀子阮家無論如何也不用她的,她活了這么久,銀子早已是身外之物,但日后這些銀子定然會派上用處。 前提是活著,死了,再多的銀子也不過黃白之物。 她又在廚房尋了一把菜刀用麻布包裹了一圈掛在腰間。 做好這一切,她面色微沉,看著寂靜冷清的夜色,定定地發(fā)神,半晌又低下頭麻利地收拾東西。 逃荒哪里只有糧食短缺這么簡單。 — 阮呦回到屋子里,李氏和二嬸鄭氏正在收拾前段日子做好的干糧——玉米面摻野菜的餅子和粗面窩窩頭。 “娘,二嬸?!?/br> “從義母那回來了?”李氏忙得滿頭大汗,轉(zhuǎn)過頭看一眼站在門檻的阮呦,見她變了個樣,臉上帶了真切的笑,“還是陳娘子心細(xì),娘都沒想到這去?!?/br> 阮呦抿抿唇,欸了一聲,“娘,我?guī)湍闶帐?。?/br> “不用,你去收拾自己的包袱,別帶不必要的東西,記得把柜子里補身子的藥帶上,拿不到的東西讓你哥幫忙?!崩钍馅s她出去。 阮呦的閨房干凈雅致,木床是阮爺爺替她做的,上面還雕刻著桃花,床頭放著一個小匣子和長圓形的枕頭,枕芯里裝著她去歲曬的干雛菊花瓣,松松軟軟的,帶著清香,能夠提神,她給家里人每人都縫了一個。 床邊上擺著兩個棕紅色的大木箱子,上面放著細(xì)竹編的針線簍子。 打開小匣子,里面整整齊齊放在幾根紅頭繩和頭花,這些是哥哥在書店里辛苦抄書攢錢給她買的,她平日里舍不得戴,以后是沒機會戴了。 阮呦眼底不舍,屋子里的所有物件她都喜歡。 可是娘說了,不能帶不必要的東西,這些東西便是她再喜歡,也用不上。 到最后,阮呦只從柜子里取出一大紙包的藥,又將針線裝進包袱里,然后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陶瓷罐子,倒出里面僅剩的一枚半兩中的銀角子。 這些銀子是爹爹每回賣了背簍后就會勻出一兩個銅板給她,讓她買糖葫蘆吃,她也只在七八歲的時候貪嘴買過幾次,后來就把錢存了下來,交稅后就只剩下這半個銀角子了。 阮呦收拾完東西就去尋哥哥,正好看見阮雲(yún)肩上挎著包袱,正盯著案幾上的一摞疊得整整齊齊的書發(fā)神。 這些書花了家里好多銀子才買的,若不是為了供他念書,阮家也不至于如此貧寒,到頭來這些書都不能帶走。 “哥哥。”她輕輕喚了一聲,拉回阮雲(yún)的思緒。 阮雲(yún)回頭看她,見她拎著包袱,連忙過去,“東西都收拾好了?哥哥幫你拿?!?/br> “不用,包袱很輕,我能提得動?!比钸厦佳蹚澚藦?,搖頭道,“哥哥別心疼這些書了,反正哥哥已經(jīng)看了好多遍,書里的東西都在你的腦袋里,也不虧,等到了汴城,我繡幾副屏風(fēng)再給哥哥買?!?/br> 阮雲(yún)知曉她在安慰自己,嘴角浮起淺笑來,揉揉她柔軟的青絲。 作者有話要說: 帶帶:已經(jīng)存稿35萬~歡迎跳坑呀` 第2章 阿奴哥哥 為了趕上同村人的腳程,阮家不得不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只是他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又不曾做過農(nóng)活,體力腳程都不算好,如何趕路也見不到同鄉(xiāng)人的影子。 阮爹推著阮爺爺親手做的手推車上路,糧食放了一部分在車上,一部分在各自背的包袱里,阮呦身子差,便讓她走累了就坐在車上由阮爹推著趕路。 這一路上李氏最cao心的便是阮呦身子受不住,所以趕一段路總會停下來給阮呦熬藥吃。 好在阮爺爺身子骨硬朗,一家人輕裝上陣,除卻天氣惡劣,熱得快將人融化,一路上走得還算順暢。 寬而低的天空低低壓下來,幾乎讓人喘不過氣,天上沒有一片云,烈日高高懸在頭頂,炙烤著大地,路旁的荒草叢幾乎要燃燒起來,空氣中彌漫的熱浪。 暴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到空氣火辣辣地疼,白日沒有一絲風(fēng),蒸熱的空氣靜止不動,河岸邊的柳樹枝條焉耷耷地垂下,幾乎枯萎。 阮呦在林子周圍挖野菜,外圍已經(jīng)被之前經(jīng)過此地的人挖得干干凈凈,她找了許久也只在幾處偏僻的旮旯里找到一兩株又瘦小的苦麻菜。 阮呦望著前面的深一些叢林,手指緊緊地揪著袖口,額角的汗珠順著耳鬢滴下來,她有些猶豫。 本來從鳳陽村通往汴城,走官道的話只需兩個月就可以到,但這樣極端酷暑的天氣下,她們將過去一日的路程走成了兩日。 這樣下去,要到汴城的話足足要花四個月。 可她們帶的糧食不足以支撐那么久。 阮呦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 林子里到處都是枯黃的葉子,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阮呦有些喜,深一些的地方野菜果然有比起外面多些,地上留有行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