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2
難度就有些高了。別看鐘慶然,一次就從瓦林村買了十幾個下人,就以為買人很容易,這也就偶一為之。瀚海州人口基數(shù)太少,仆役可是一項很重要的資源,不可能想買多少就有多少。至少短時間內(nèi),他們是別想了。若不然,鐘慶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邊城身上,有捷徑可走,誰愿意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在渺無人煙的原始山林中,過幾個月風(fēng)餐露宿的野人生活?對此,鐘慶然不發(fā)表意見。人都向往美好的生活,除非物資極大豐富,誰想要,都能滿足他們需求,否則,在人各有私心的情況下,勢必就會出現(xiàn)階級,無可避免。鐘慶然有想過廢除死契,只是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他要買進(jìn)大量人手,若都放還他們賣身契,先不說他白費大量銀子,頭頂大大的“好人”兩字,會不會背后被人笑話他傻,光這些人口沒了約束之后,就憑福村一百多個青壯,就沒法有效管束他們這一點,他就不會推行出這樣的措施。鐘慶然要做的事情很多,他沒那么多心力,浪費在如何看管他們身上。要想實現(xiàn)這一條,怎么也得等到福村徹底站穩(wěn)腳跟,不怕和任何人對抗之時。當(dāng)天,夜色降臨時,鐘慶然已經(jīng)將他們所帶的貨物全部出盡,只等買上足夠的人手,便可打道回府。翌日,鐘慶然和簡明宇一大早就出門,這次,他們誰也沒帶。有福運珠在身,人越多,反而越無法兼顧,在簡明宇面前,鐘慶然也不怕秘密暴露,兩人行動反倒最為安全。當(dāng)初,鐘慶然和三皇子的約定,只是一面之詞。鐘慶然提出建議,三皇子說過,只要他能做到的事情,他都照辦,但最后有沒有行動,卻是個未知數(shù)。若實在不行,他也只能忍痛放棄一部分霧果。再如何,保證當(dāng)前生存需求是第一位,其他都得靠后,即便興許霧果能帶來的利益更大,他都要無視誘惑舍棄。之前,決議下得太過倉促,雙方只定了一個暗號,換到眼下,尋找起來就麻煩許多。鐘慶然記得,傅掌柜職權(quán)不低,經(jīng)營的卻是小道消息漫天飛的茶樓,他想著,三皇子派過來的聯(lián)系人,很有可能也經(jīng)營著茶樓。想要獲得消息,還有哪里會比,青樓楚館、酒樓客棧和茶樓更便利?自從進(jìn)入邊城之后,鳴雷就被束縛著,一直未能露面,現(xiàn)在,正是它大顯身手的時候。福運得省著花,除了它之外,找人最方便的便是鳴雷。鐘慶然早就預(yù)見,他可能會有一天光顧邊城,和三皇子屬下打交道,便成了不可避免之事。因此,他早早做了準(zhǔn)備,給人留了一個附著福運的護(hù)身符。之所以會附上福運,是為了避免三皇子派出一個對他沒好感,甚至厭惡他之人,以免他利用職權(quán)之便,于不經(jīng)意間,給他制造麻煩,陽奉陰違,可并不罕見。鳴雷辨物能力本就很強(qiáng),自服用過霧果,這種能力似乎更上一層樓。和它一番溝通后,鳴雷便藏在特意為它做的大提籃中,為兩人指示方向。鳴雷一動,鐘慶然便知曉,三皇子正按照約定履約。他離開大周朝已經(jīng)半年,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鐘慶然記得,當(dāng)今圣上早已年邁,這幾年,更是病痛纏身,不過,看邊城的氣氛,老皇帝想必還健在。七拐八拐之下,鳴雷帶著鐘慶然和簡明宇兩人,來到一座不甚起眼的小院前。“篤篤!”很有規(guī)律的兩聲敲門聲,把看守小院的門子,從睡夢中驚醒,原本還如看門老大爺般,神情恍惚,仿似一直睡不醒,此刻,卻一下子變得清醒異常:“是誰?”“鐘家來客?!辩姂c然不想在邊城暴露身份,這里卻是無礙,若要和三皇子繼續(xù)聯(lián)絡(luò),通名報姓,那是必然。“姓鐘?”不過三十許的壯年門子,嘴里低喃著這幾個字,一反應(yīng)過來,人更加清醒,眼下是半點困意都沒,他趕忙起身,把兩人讓進(jìn)門,還不忘探頭注意四周行人動向,見沒人注意這邊,著才合上門,將兩人引到廳堂,順便指派一小廝,去跟這座宅院的主子報信。“兩位貴客請坐,不知哪位是鐘姓小友?”門房很熱絡(luò),等兩人就座,親自泡茶上點心,待人挺熱忱,態(tài)度擺得很端正,既不顯生疏客套,又不跌份盡顯巴結(jié)。看到門房如此行事,鐘慶然已然心中有數(shù),想必他此行,定不會白走一趟,如此一來,他便不用忍痛舍棄一部分霧果。小院真的很小,算上門子在內(nèi),常駐人口也只有兩人。他們平時清閑得很,甚至可以說,有時候,簡直讓兩人閑得發(fā)慌,也虧得他們能耐住性子,沒有欺上瞞下,偷懶?;?,這才確保,這里一天十二個時辰,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正是在下,這位是我夫人?!辩姂c然沒有隱瞞,說完便開始和門房寒暄起來。說是門房,地位卻不算低,不,應(yīng)該說,這個小院中的人,都十成十忠于三皇子,連當(dāng)今都得靠后不知道多少步。想也是,能接觸到鐘慶然這種,得罪當(dāng)今,被圣上下了通緝令的逃犯,這樣隱秘消息之人,豈是泛泛之輩?不過門房羅強(qiáng)知道的不多,他只是被上面交代了,一旦有鐘姓之人來找,立馬去通知負(fù)責(zé)此事的蘇管事。在其位謀其政,門房知道言多必失,他也沒資格獲知太多消息,不然會死得很快,因此,簡略問過一些身份上的問題之后,便不再說公事,盡挑揀著兩位客人,喜歡聽的邊城趣事,娓娓道來。想是蘇管事那邊有事走不開,鐘慶然兩杯茶下肚,他依然不見蹤影。對此,鐘慶然臉上不見半點急色。光看羅強(qiáng)的態(tài)度,就能得知,蘇管事不會故意晾著他不管。此事干系甚大,鐘慶然在當(dāng)今眼中,不過是個隨便一摁,便能輕松被碾死的螻蟻,偏偏鐘家狗膽包天,竟敢挑戰(zhàn)帝皇權(quán)威,這怎能不讓當(dāng)今惱火萬分?能坐上帝皇寶座的,有幾個真正昏聵無用?當(dāng)今怎會不知,鐘家能順利出逃,怕是有人在背后支持。原本,他是打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出逃的鐘家人全部逮到,奈何他身體日漸頹敗,光壓制幾個實權(quán)在握的皇子,就已經(jīng)耗干他精力,哪能分出那那么多心力,浪費在鐘家身上?上面無暇他顧,底下人自是應(yīng)付了事,找人何其難?在大周朝境內(nèi)也就算了,慢慢找,興許有一天總能找到,這萬一要是出了大周朝勢力范圍,這要他們上哪找去?話雖如此,卻也沒幾人敢和鐘家沾邊。當(dāng)今注意力雖然不在這上面,但對手定不會放過這現(xiàn)成的把柄,敢違抗君命,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端看鐘家族人姻親,恨不得和他們從來沒有過瓜葛,就可知道,誰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