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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能讓陳老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立刻對他另眼相看,于是就自然而然把原因都歸結(jié)到了謝純英身上。會試的考試時間很快就到了。謝瑾華排隊入場時,已經(jīng)注定沒法低調(diào)了,排著隊的其他考生們都忍不住把目光投放到了他的身上。因為讀報會的存在,也因為京城中流傳的那些軼事,謝瑾華已經(jīng)是這屆會元最有利的競爭者了。會試和鄉(xiāng)試一樣,需要連考三場。每一場的題目類型設(shè)置也是一樣的。只是二月實在太冷了,每一場考完,謝瑾華的狀態(tài)都不如他考鄉(xiāng)試時的狀態(tài)。腦力勞動也是相當(dāng)耗體力的,據(jù)柯祺所知,在后世的國際圍棋賽事中,選手們每下完一局棋能輕掉三四斤!謝瑾華連著考了三場,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在有柯祺盯著,謝瑾華倒是沒有生病。柯祺在鄉(xiāng)試之前猜過十幾二十道的時務(wù)策論題,會試中竟然又被他猜中了一道。除此之外,還有一道題目顯得有些奇怪,竟是一道假設(shè)題,假設(shè)安朝某地忽然發(fā)生了地動,問考生們應(yīng)該怎么辦。被柯祺和謝純英輪番提點過的謝瑾華當(dāng)然知道這道題存在的意義,這分明就是開瑞帝在試探考生們吶!謝瑾華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政治敏感度。從歷史上的真實案例來看,每次地動后,賑災(zāi)過程雖有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當(dāng)時的皇帝必須要下罪己詔。要不是皇上做錯什么惹怒了上天,怎么會發(fā)生地動呢?可是,結(jié)合安朝目前的實際情況來看,考生們要真敢在卷子上讓開瑞帝下罪己詔,不管主考官怎么看,皇上肯定不會滿意。開瑞帝絕對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錯了。這兩年,前朝余孽越是興風(fēng)作浪,皇上越想要證明自己從來都沒有錯。所以,謝瑾華答題時,就對著開瑞帝拍了一記高明的馬屁。他用詞簡潔優(yōu)美,翻譯成大白話是,地動是天災(zāi),想要在天災(zāi)中降低損失,就要竭力避免天災(zāi)后的人禍。人禍為何存在?吏治敗壞時,救災(zāi)物資被貪污,百姓疾苦被忽視,這就是人禍。但安朝政治清明,圣上英明,自然就沒有人禍了。然后,謝瑾華就著如何展開地動災(zāi)后救援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壓根沒有提罪己詔三個字!沒有人敢說,也沒有人能說,謝瑾華這樣答題是錯誤的。他夸當(dāng)今圣上,難道夸錯了?和前朝比起來,今上確實當(dāng)?shù)闷饜勖袢缱铀膫€字。再清高的文人也不能說謝瑾華諂媚,主考官們還得端著李家的碗吃飯,更不能說謝瑾華錯了。而他后面提出的那些措施確實行之有效,這回答算是言之有物了。三月初,謝瑾華好容易恢復(fù)了一點精神,會試的成績還沒有出來,謝三的婚期就到了。迎親時,謝二、謝瑾華和柯祺,謝家分支的一些堂兄弟,謝三親外祖張家的一些表兄弟,都陪著謝三去了,整個隊伍極其浩蕩。當(dāng)于家人按照習(xí)俗堵門時,謝三原本是不擔(dān)心的,他這邊有謝瑾華,什么詩詞做不出來!什么難題解不開!結(jié)果,于家人不走尋常路,他們請了習(xí)武的好兒郎們來堵門。柯祺趕緊把謝瑾華攔在了自己的身后。謝家堂兄們和張家表兄們也都笑嘻嘻地退了一步,決定讓謝三獨自面對那些壯士。謝三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懷著對謝純英的感激,勇敢地迎上去了!憑著這些年他在大哥手里下挨揍的經(jīng)驗,他一定可以的!謝三累死累活才終于把馮良迎回家了。他騎著馬,笑得像個小傻瓜。而在于家的大門口,艱難地把jiejie背出門的于志哭成了一只小傻逼,他哽咽著說:“舍不得……是jiejie一手揍……帶大了我??!”洞房花燭夜。謝三掀了蓋頭,終于換了女裝的馮良,也就是于真柔,落落大方地沖著他笑。自從兩人定親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盡管知道了馮良是位姑娘,但這其實是謝三第一次見到她穿女裝的樣子。原來真是一位姑娘?。≈x三還有些暈乎乎的。謝三只覺得于真柔怎么看都是美的。他的視線落在于真柔的耳朵上。新娘子帶著一對粉珍珠耳墜。“我有個問題?!敝x三的好奇心忽然就冒了出來,怎么都抑制不住了,“你、你不是沒有耳洞嗎?”新娘子撲哧一聲笑了,道:“難道就不許我新穿了耳洞?”“哦哦……”謝三也覺得自己是習(xí)慣性犯傻了。新娘子主動解下其中一枚耳環(huán),放在謝三的手心里,說:“騙你的,其實我依然沒有穿耳洞。這對耳墜是特別設(shè)計的,可以扣在耳朵上?!痹谛履镒拥膬?nèi)心深處,其實她還沒有真正放棄馮良這個身份。新婚夫婦就著耳墜子展開了無比和諧的討論。守門的老嬤嬤很擔(dān)心。她了解自家的姑娘,若是有人偷襲她,她出于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能直接把那人打個半死。好容易姑娘嫁人了,萬一兩人在床上妖精打架時,姑娘覺得難受了,姑爺還能好嗎?于是,老嬤嬤忍不住聽了會兒壁腳。“還能這樣嗎?這有點神奇?。 边@是姑爺?shù)穆曇簟?/br>“嘿,你要不要試一試?我可以幫你?!边@是自家姑娘的聲音。“我、我就不用了吧……”姑爺似乎很猶豫。“來吧,試試吧!你放心,我動作很輕的,不會弄疼你的?!弊约夜媚锓浅:肋~地說。兩個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疼!疼!疼!這也太疼了!”姑爺叫了起來,“哎喲,再輕一點??!”“我已經(jīng)很輕了。”姑娘似乎有些無奈。“我懷疑都快要出血了?!惫脿斎趼暼鯕獾卣f。老嬤嬤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看樣子是順利圓房了,自家姑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順利破了姑爺?shù)纳砹?,不枉她收集了那么多?宮-圖給姑娘壓了箱底。老嬤嬤退開幾步,守著門,等著里頭主子傳熱水的吩咐。等等!老嬤嬤忽然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性別不對??!她家是姑娘嫁了姑爺,不是少爺娶了媳婦??!新房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新房中,謝三揉著自己的耳垂,委屈地說:“就算只是扣在耳垂上也很疼啊。我就試了這么一下,都覺得受不了,小扣子快要扎到rou里去了。還好沒有真的出血。哎,這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