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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覺得, 這女的從一個小丫頭變成一個大姑娘,也沒那么討厭了?!?/br> 她問:“然后呢?” 他只是笑,親了她。 歐陽堂在外面敲門了, 張愔愔聽見這動靜,著急忙慌地從他懷里起來,她平時挺淡定的一個人,單只在這件事上面,那么小心翼翼。 估計“地下情”這樣的字眼, 給了她必須如履薄冰的暗示和錯覺。 來的人是白鷺,她下了班就趕來醫(yī)院探病。 張愔愔在這里待得太久也不合適,容易令人生疑,索性就告辭了。 陳司諾當(dāng)著幾個人的面,對他的大姑娘客氣道:“能不能借張律師的車一用,我有點事要交代白鷺去辦,明天一早就需要。” 而他的車,當(dāng)時在車禍現(xiàn)場直接就被拉去檢修了。 張大姑娘一時也沒多想,就說:“好,車就停在醫(yī)院樓下?!彼衍囪€匙給了他,和歐陽堂兩人打車回去了。 白鷺真以為他有什么任務(wù)要安排,所以一直等著,他卻一直沒開口,她只好問了一句:“老師,你要交代我辦什么事?” 陳司諾垂頭看書,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說,你回去吧,早點休息?!?/br> 白鷺遲疑了一瞬,最后只是點點頭,離開了。 晚上10點鐘,陳司諾等來了一個電話,他原本打算如果對方再不聯(lián)系他,那他今晚就會主動聯(lián)系對方。通完電話,對方給了他一個地址。 掛電話之前,那人一副陰沉詭調(diào)的嗓子說:“規(guī)矩你懂,千萬別報警,別跟我?;?,否則大家都別好過?!?/br> 陳司諾收好手機,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白紙和一只鋼筆,白紙上寫了一串車牌號,一串手機號碼,兩個名字,然后筆壓著紙,擱在柜面上。 晚上12點,護士會來查房,到時候她會發(fā)現(xiàn)這張紙條。 陳司諾一只腳還打著石膏,不方便行動,但他昨晚才做的手術(shù),更不能拆除,他換上自己的衣服,拖著一條不便的腿,從安全通道下樓,神不知鬼不覺溜出了醫(yī)院。 在那片停車場,陳司諾找到了張愔愔的車,掏出車鑰匙上了車,忽然副駕的車門被人打開,有個人鉆了進(jìn)來。 是個女人的身影,看清來人以后,陳司諾眉峰一跳。 白鷺守在這兒多時了,他跟張愔愔借車的時候她沒懷疑絲毫,但他拿她當(dāng)做借口,借了車卻沒交代她任何事,她就感覺出來問題了。 可以明天再安排的事情,讓她明天直接在律所開著張愔愔的車去辦事就是,怎么非得在這會兒借了車,卻把事情壓在明天再吩咐? 顯然這車是他自己需要用,而且是今晚就需要。 陳司諾從沒刻意對白鷺隱瞞些什么,他認(rèn)為不需要,因為她沒理由也沒立場干涉他的私事。 但愔愔不一樣,他怕她涉險,所以對她瞞得滴水不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隱藏得極好,每天把她逗得忘乎所以,似一只不問世事的傻貓。 張愔愔懷疑過,只是他不愿意說,她不想迫得太緊,也猜得到他要做的事一定還沒結(jié)束,否則怎么還對她瞞得密不透風(fēng)? 她只是沒料到,他會大半夜里拖著一條殘腿,去干危險的事。 陳司諾問:“你干什么?” 白鷺一只手下意識抓緊車門內(nèi)飾板,“老師,那天你一個人把車開走,然后就出了意外,這次我不能再讓你……” 陳司諾說話不客氣:“你坐在我車?yán)?,就不會出意外了??/br> 白鷺噎了一下,又說:“但現(xiàn)在你的腿傷了,至少我能替你開車?!?/br> 陳司諾低聲呵斥:“別礙事,下車?!?/br> 白鷺扣上安全帶,“我不會下車的,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恪!?/br> 陳司諾面色芒寒,嗓子也冷厲起來,“要命的事你也幫?” 白鷺猛地愣住,兩只手緊緊攥住了勒在胸前安全帶,也不知道那一句話經(jīng)不經(jīng)大腦,她忽然臉色一凝定,說:“幫!” 與其放他一個人陷入險境,不如多個人多個幫手。 陳司諾罵了聲cao,坐在車內(nèi)一時無聲。 半天的靜默過去,他才道:“我們把話講明白,你的命我不負(fù)責(zé),也顧不上,到時候你在那里有個什么閃失,算誰的?” 這話著實無情,白鷺心頭被火鉗烙了一下似的痛極,然后應(yīng)道:“我是個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安全我自己負(fù)責(zé)?!?/br> 既如此,陳司諾多言無益,他推開車門,道:“你來開車?!?/br> 對方給的位置十分偏僻,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抵達(dá)一片荒郊野嶺。寒冬的夜晚大多是云遮月,放眼四處皆是茫茫。 遠(yuǎn)光燈一照,才發(fā)現(xiàn)周圍是一叢叢半人高的蘆葦?shù)亍?/br> 除去一輛車,四周無半只人影。 陳司諾撥了個電話,說:“我到了?!薄 ∧沁叺娜嘶兀骸暗戎?。” 通話一斷,陳司諾就意識到了什么,對旁邊的人說:“一會兒你待在車?yán)飫e下去。” 白鷺沒吭聲,她還沒搞清楚狀況,至于下不下車,她不敢保證。很顯然他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至于為什么不和警方聯(lián)系,大概有他自己的原因。 她有些害怕,也覺得自己是一時沖動了,但如果讓她現(xiàn)在撇下他自己回去,她也不愿意。 陳司諾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蔡義飛估計派了人,搜查了以他們?yōu)橹行牡姆綀A幾百米的情況,確認(rèn)四周安全,無警方的人和他們對接,才敢現(xiàn)身。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后,蘆葦從里紛紛冒出幾個人影,朝著這邊來了。 陳司諾神思一定,看了手機的信號標(biāo)志一眼,忽然把手機遞給了白鷺,說:“藏起來,藏好了別被搜到,找個時機再把手機扔了?!?/br> 白鷺不明白他的用意,也沒時間多問,她咬咬牙,把手機塞到了自己的胸口。 那幾個人走近了,敲一敲車窗。 陳司諾推門下車,不多一會兒,白鷺也跟著下來。 那些人沒想到車?yán)镞€坐著個人,而且是個女人,冷不丁一愣。有人不滿道:“怎么還有女人???不是讓你一個人來么?” “她擔(dān)心我,勸不住?!标愃局Z的嗓子在深夜里似拂柳的風(fēng),又涼又淡,“要是怕麻煩,讓她留在這里也行。” “喲,”那人沒個正形地嘿嘿一笑,“行了,來都來了,那就一起走吧,放個人留在這兒才麻煩呢?!?/br> 走之前,幾個人謹(jǐn)慎地搜身,到了白鷺那,搜身那人的目光直往她胸口徘徊,裝得正經(jīng)卻又面露猥瑣,眼見著一只手就要探過去。 陳司諾適時伸手擋住,說:“別碰她,我來脫,你看?!?/br> 那人愣了一下,臉上居然露出了詭異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興奮了。 該慶幸的事,律師這一行業(yè),在工作期間無論男女,為顯示專業(y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