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且當即屈膝，手臂彎曲，肘關(guān)節(jié)下墜，直取安德烈的肩周。

見狀，安德烈側(cè)腰繞其背后，此刻對手重心失調(diào)，躲閃不得，他若一個擒拿手，勝負便分。誰料，杰森不防，倒加速落地向后出了掃堂腿，安德烈反應(yīng)機敏，忙小跳避開，杰森跨步，牢牢錮住了安德烈他胳膊，壓制，下摔。

“哇哦?！卑驳铝艺Ｑ?，訓(xùn)練場高高的穹頂燈光刺眼，旁邊是杰森汗淋淋的臉和伸出的手，他狠狠握住，背上的汗浸濕了T恤，“棒呆了。”

“時間到了？”他問。

“嗯。”

身高相仿的兩人勾肩搭背，安德烈揮手宣布了新兵今日的課程結(jié)束。

“拉斐怎么還沒回我的信息，”他邊察看移動端邊抱怨，“我就不該答應(yīng)他孤身前往兩個哨兵的辦公室?！?/br>
杰森受不了地白他一眼，實在懶得搭理現(xiàn)充的惺惺作態(tài)。

嫌犯暫居室的監(jiān)控將事發(fā)的過程記錄的很清楚，戚諾風(fēng)趕回Station自己的辦公室，將視頻來回調(diào)看多次，確認無誤，抬起手，關(guān)閉屏幕，轉(zhuǎn)身朗聲道：“請?！?/br>
左丹云依靠在門框邊，瞥了眼位置站在他們倆中間的拉斐爾。

“身為向?qū)夷茏C明的事有三?！?/br>
“一，昏迷時，他們的精神正常；二，異變時，他們對精神波無反應(yīng)，說明是□□控，且不是向?qū)У木馽ao控；三，他們感官健全，對水火感知正常，但不能簡單認為他們存在思想。”

“不是向?qū)У腸ao控，”左丹云重復(fù)了一遍，望向戚諾風(fēng)，“那就是藥物或異能。前者還好說，充其量十幾個人體炸彈，后者就難說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遠程cao控，不得不防?！?/br>
戚諾風(fēng)點點頭，對她說：“讓朱利爾斯協(xié)助酒井麗看看能不能準確定位異變的原因。”又拉近焦距，看著拉斐爾：“你是否有所保留？”

“一個大膽的猜測。”拉斐爾回答，“告訴您的前提，是您不懷疑親自挑選的任何一名下屬?！?/br>
“我不懷疑?！?/br>
拉斐爾的視線鎖定了戚諾風(fēng)，像是在探勘一口井的深淺，陰惻惻得令人膽寒。他的精神觸角伸了出來，隨時可以讓人品嘗心臟洞穿的痛苦，而戚諾風(fēng)屹然不動。

良久，他徐徐道來：“世上沒有巧合，他們不會恰好在我們來的時候暴動，那就是我們觸發(fā)了某個開關(guān)?！?/br>
“假設(shè)他們的異變帶有目的性，原因可以有許多。諸如，我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殺了我們以防一些秘密暴露，他們認為我們與他們有一定的聯(lián)系等等?！?/br>
“重新看了錄像，卻讓我有了個猜測——”

拉斐爾站起身，調(diào)出錄像的開頭。畫面上，他呼喚安德烈和杰森靠近，而兩人紛紛聚攏。

他按下暫停，手指點住了一個人的背影，左丹云和戚諾風(fēng)對視一眼。

“如果我沒有說那句話，杰森沒有向前，事情還會不會轉(zhuǎn)折？”

拉斐爾垂手，畫面繼續(xù)行進，停頓的下一秒，異變發(fā)生。

Station周遭景色不錯，有大片的綠化帶，道路干凈整潔，晨間的空氣尤其好，淡淡的花草香，昂頭可見湛藍的空。

電梯的樓數(shù)變化，杰森透過玻璃，看著外面樹木低矮，地面遠去。若早上無事，他常繞圈慢跑四十分鐘。

叮咚。{您已到達頂樓}。

Station有十二樓，最高層只有一個房間，戚諾風(fēng)的辦公室。

突然被直屬最高上司召見，他是有點兒吃驚，不過好奇更占上風(fēng)——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個首席哨兵是什么樣的人，當初選中他出于怎樣的理由。

“請進?！?/br>
杰森聞言推門而入。

整個房間擺設(shè)大氣沉穩(wěn)，皮沙發(fā)寬敞舒適，大理石茶幾有六個座椅，長熒幕占據(jù)一張墻面的大小，公文圖鑒分門別類，放進兩側(cè)的大書柜里，收縮梯靠在角落，以便隨時拿取，辦公桌上放著幾張文件，三四種印章和便捷式電腦。

杰森沒行禮，因為不知道戚諾風(fēng)想談的事是公是私。

面前的男人站在辦公桌前，臉部線條剛毅，舉手投足間知書達理，又不失軍人風(fēng)范。他從辦公桌上拾起一張信封，開門見山地說：“這是帝國哨兵錦標賽的邀請函?！?/br>
杰森胸口重重震顫了，他凝視著戚諾風(fēng)，一言不發(fā)。

“我知道你想要它。我一直沒有傳喚你，也是因為邀請函現(xiàn)在才發(fā)來?！逼葜Z風(fēng)說，“我可以給你資格。”

“什么要求，盡管提?！比粼谄饺眨苌恼Z氣會禮貌得多，但他現(xiàn)在很激動，激動得無暇顧及其他。

戚諾風(fēng)絲毫不在意下屬對自己的冒犯：“工作中你介意和朱利爾斯搭檔嗎？我所指的，是哨向間帶有精神鏈接的配合?！?/br>
杰森愣怔，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狐疑地望著對方，脫口逼問：“上司的職責(zé)還包括解決未標記哨向的婚配問題？”

便是見多識廣的戚諾風(fēng)，也被杰森這沖撞卻有理有據(jù)的問話噎個夠嗆。

“當然不。”他尷尬地干咳幾聲，否認道，“我要你們搭檔，是因為我需要非明面的力量，商政軍受社會上級輿論都會存在一定程度的制約，朱利爾斯和你卻相對自由得多，埋下這條暗線對我很重要?！?/br>
“其次好比槍與扳手的關(guān)系，哨兵的力量需要向?qū)У膮f(xié)助才能最大化，越強的雙方達到的峰值自然越高。雖然現(xiàn)任首席向?qū)抢碃?，但朱利爾斯的實力絕不位于其下?！逼葜Z風(fēng)善頌善禱，“憑現(xiàn)在的你，能百分百確定打過經(jīng)精神力最佳時的安德烈嗎？錦標賽上你們可是對手?！?/br>
“我不強求你們結(jié)合，只是精神鏈接，換做一般的哨兵向?qū)Ц九e足若輕，還是說你放棄只因為你無法讓步？”

杰森深吸一口氣，卡羅琳和里昂說過，如果他拔得頭籌，那就告訴他那個人的事，錦標賽明年春開賽，越早越好，他該死的等了那么久了，任何機會都不想錯過。

“我答應(yīng)你。”

即便他從未有與向?qū)Ь矜溄拥慕?jīng)驗，但戚諾風(fēng)說的句句屬實，這原本就是正常工作的一部分，康莊大道鋪好了就差一步走，他干嘛婆婆mama、首鼠兩端！

杰森終于接過了那白色信封，手指不愿放手地摩挲，紙張沙沙響······它那么薄，又那么厚，那么輕，又那么重。

作者有話要說：　　戚諾風(fēng)不會懷疑杰森，但是會利用他（不是壞的方面）

☆、六

杰森揣著信封，臉色霧靄重重地回到寢室，卻發(fā)現(xiàn)朱利爾斯的房門打開，里面空無一人。地上臟亂不堪，衣服襪子隨處亂扔，垃圾桶被外賣盒、果皮紙屑塞滿了，唯有桌面還看得過去，但旋轉(zhuǎn)椅偏離了桌子，離得好幾步遠。

是否看得慣另說，反正杰森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