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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這佛寺中的清茶也別有一番滋味,忍不住多喝了兩口。 王宥看了一眼樓君炎手中的金樽,便同身旁的大臣小聲聲交談了起來,面上始終帶著不失禮節(jié)的微笑,這與以往那個動輒給人臉色的王宥大不一樣。 樓君炎放下金樽杯,眸光飄忽不定地掃向了側(cè)前方,于他視線的終點(diǎn),正是眉頭緊鎖的太子。但只是短暫的眼神交會,樓君炎便若無其事地看向其他人。 王宥雖看似與旁人交流,卻始終暗中觀察著樓君炎這邊,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小細(xì)節(jié),可在他所知的情報中,樓君炎與太子并無任何私交。 這兩人……他們要做什么? 在王宥想不出原因時,太子整理了一下發(fā)冠衣襟,然后慢慢地站了出來,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徑直跪了下來。 殿內(nèi)眾人皆愣住了,奏樂也驟然停止,大家忍不住放下杯盞,探究性地看向太子,不知太子此舉何意? “父皇,兒臣對方才禮部尚書對于打雷之說有不同看法,今日藍(lán)天白云,無一絲烏云,哪里是什么下雨的前兆,這分明就是晴天打雷,怪事一樁,無異于六月飛霜這種天象,本身極為不正常。 六月飛霜是因?yàn)樘旖诞愊螅A(yù)示著民間有重大冤情發(fā)生,竇娥含冤而死。而今晴天打雷,尤其響在父皇祭天地之時,兒臣覺得這肯定也是是上蒼對父皇的啟示,我們大晉可能存在同竇娥一般的冤案,需父皇明察秋毫,洗清那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身上的污名?!?/br> 王宥眼中的光暗了幾分,太子葫蘆里究竟倒底賣的什么藥。 景昭帝不由自主地放下金杯,沉聲道:”太子,你想說什么?” 太子繼續(xù)道:“父皇,兒臣前些時日沉迷于狩獵,追逐一只罕見的白虎時,卻意外誤入了一處村莊,竟教兒臣發(fā)現(xiàn)了一件滔天的冤案。許是因著神明的指引,才讓兒臣冥冥之中發(fā)現(xiàn)這件冤情,如今泰山封禪上又突降天雷,兒臣思來想去,或許就是跟這件冤案有關(guān)!上蒼降雷警示,必是不愿看到我大晉有此冤案不得申訴,故兒臣不吐不快,就是不愿父皇被他人所誤導(dǎo),錯解了神靈的指示。” “既是太子發(fā)現(xiàn)了民間冤情,盡管交由大理寺去追查?!本罢训蹍栱闪艘谎厶?,非常不滿意太子今日的不知趣兒,竟在泰山封禪上提及什么冤案。 開弓已沒有回頭箭,太子深呼吸一口氣,凜然道:“父皇,此冤案太大,大過竇娥之冤,恐怕小小的大理寺沒有能力查辦此案。能查此案的只有父皇一人,因?yàn)檫@樁冤案牽扯到數(shù)萬無辜性命,就是當(dāng)年沈家……” “放肆!” 景昭帝驟然變色,厲聲大喝,雙頰劇烈顫抖,猛地?fù)]袖掃落桌上杯盞,雙目陡然大瞪,近乎于牙呲目裂,目光兇狠地盯著太子,如吃人一般。 群臣也頓時嚇得失了語言。 沈家?哪個沈家?是當(dāng)年那個定國將軍府沈家? 年長的官吏皆知當(dāng)年沈家謀逆之事,年輕入仕的官吏雖不知內(nèi)情,卻也被景昭帝可怖的表情嚇壞了。 王宥端著金樽杯的手不自覺抖了抖,臉色變得發(fā)白,但總歸比景昭帝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些,見最不愿意提及沈家的正是景昭帝,王宥的心稍稍寬了一分,可卻因想到了什么,剛落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不對。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太子何至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如此頂撞景昭帝,這根本就不是太子的作風(fēng)。 他猛地抬頭,看向風(fēng)輕云淡的樓君炎…… ☆、第126章 第126章舊案 年長的臣子對這樁慘烈的血案記憶猶新,當(dāng)時為了鎮(zhèn)壓沈家余孽幾乎都耗費(fèi)了半年之久,民間屢屢有沈家被冤枉構(gòu)陷的言論,但這些言論皆不能抵達(dá)天聽,因?yàn)榫罢训垡讶慌辛松蚣业淖?,于景昭帝心中,一切與沈家有關(guān)的人和事都是在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沈家定罪后,景昭帝嚴(yán)禁朝堂上下談及此事,否則一樣視同沈家同黨。 那是一段極其黑暗的日子,朝臣皆是人心惶惶,根本不敢暢所欲言,生怕莫名其妙成了沈家余黨。 世人心中精忠報國的沈家軍終成了亂臣賊子! 這一樁被塵封的秘辛往事就這么被太子毫不留情地撕開,血淋淋地擺在景昭帝面前,擺在滿朝文武百官之前。 霍時貶聽到此處,膽戰(zhàn)心驚地看了一眼王宥,兩眼一黑,立時暈了過去。 “趙乾,你可真行!”這么深的秘密都能挖掘出來,以前真是小看了這個無能太子,景昭帝面無表情地盯著太子,直呼其名,說出的話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沈家舊案中雖未提及景昭帝的所作所為,但當(dāng)年威名赫赫的沈家能夠如此迅速沒落,稍微一經(jīng)查證,便會知道景昭帝在其中扮演了何種角色。 這不僅是要翻沈家的案,更是挑釁景昭帝的皇權(quán)和威嚴(yán)。 沈家若是被冤枉,那誰錯了,霍時貶,王宥,還有其他還有更多做了推手的人,抑或是景昭帝錯了? 太子以額觸地,一字一頓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絕無半點(diǎn)虛言。臣這次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煒,不惜觸怒龍顏,實(shí)在是因?yàn)樯蚣乙话笇?shí)乃大晉第一冤案!臣希望陛下能順應(yīng)天理,下旨重審沈家一族的冤案,還沈家滿門百余人一個清白,懲治真兇,慰藉所有深受此案牽連無辜枉死的亡魂,以安忠魂民心,還世間一個公道,更是還天下一個清明盛世!” “清明盛世?”景昭帝冷笑,直呼其名,“趙乾,你是在締造你的清明盛世,可朕告訴你,朕還沒死,朕要廢了你!” “父皇,若你能重審沈家舊案,兒臣愿意被廢!”太子眼眸含淚,忽地摘下頭上發(fā)冠,言辭懇切道。 “你!”景昭帝抬手指著太子,氣的直發(fā)顫。 眼見景昭帝如此氣怒,如此忌諱沈家一案重提,王宥甚至有閑心喝了一杯清茶,靜觀其變。 樓君炎卻有些訝異太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目光中除了多了一絲贊許,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他若無其事地看了一個方向,刑部尚書吳瑞忽然出列,跪在地上,說道: “陛下,臣當(dāng)年審理沈家謀逆案時曾發(fā)現(xiàn)疑點(diǎn)重重,但卻苦于無任何證據(jù),便偷偷留下了當(dāng)年的卷宗,其間所涉及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皆有處可尋。若太子殿下所言非虛,此案自得重見天日,還原當(dāng)年事的真相,還沈家一個公道!” 沈家戰(zhàn)功赫赫,忠肝義膽,可隨著沈家出事,史官甚至抹殺了沈家以及沈家軍所有的功績,只余寥寥片語,這只言片語還只是將沈家定在歷史恥辱架上的罪書。 而當(dāng)年關(guān)于沈家的全部卷宗是保留在大理寺,可大理寺卻突生大火,所有卷宗焚毀,沒想到吳瑞這里卻留著。 陸宗兼想到沈翠竹,心口驀地一疼,毅然決然地跪了出來:“陛下,沈家案子的卷宗曾保管于大理寺,卻莫名被焚毀,其中必有蹊蹺,明顯是有人想徹底掩蓋真相,臣也認(rèn)為沈家之案需重新審理,該還清白的還清白,該重新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