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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婆娑世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好都不會!”

秦貽有些口不擇言了,雖然他知道丁易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可他仍舊對于他對待他的方式有所不滿。他不想再去揣測他,他開始害怕那不過都是他的臆想。他不知道自己之于丁易,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無可逃避的對這個惡劣的男人動了感情。

“你要假裝是嗎?那真沒辦法。我就是不會對人好!”丁易也有些惱火于自己的性格,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輕易不會信賴別人,更不會對別人表現(xiàn)出好意。他從來都是這么個人,他不知道在家庭之外自己還能有什么感情,“你想知道我的事?知道干嘛?讓自己死嗎?我不想誰扯我的后腿,更不想誰因為我陷入什么麻煩!犯不著!”這是實話,別說秦貽,曉輝、李默、余芝也好,他不會讓他們?nèi)魏我粋€清楚自己的全部動向。他沒辦法,他做不到,從來,他都是獨自一人。

秦貽是非常沮喪的,這沮喪令他難能去承受。他從不曾這般去向別人索取感情,可為什么就是偏執(zhí)的想要從這個沒感情的人身上索取呢?

他的手按在丁易的胸口上,隔著襯衫,穿在丁易胸前的環(huán)有些硌手。

丁易的視線下滑,看著秦貽那只纖細修長指甲修整考究的手,他也很是懊惱,“可至少……別人要是膽敢把這玩意兒穿進我身體,我肯定會扭斷他的脖子?!?/br>
我不是別人嗎?

秦貽死死的盯著丁易的眼睛,不過幾秒鐘,他就粗野的扯開了丁易的襯衫,他俯下身,用牙齒銜住了那精致的環(huán),他拉扯著,用力地。

丁易并不甘于承受疼痛,他揪住他的頭發(fā),腰用力一挺就將秦貽壓了下去。

他也有些悲哀,他并不是不會溫柔的zuoai,可對象是秦貽,他就本能地想要破壞他,越是折磨似乎越會有占有他的真實感。

他們就是這樣,說不出所以然的互相傷害。似乎那傷害有著莫大的快感,令他們欲罷不能。

秦貽從來想不明白,為什么看上去那么斯文那么有禮數(shù)的男人在情事里卻酷似一只餓了十天半個月的豹子,兇殘又急切,帶著它與生俱來的破壞力。這就像丁易從來想不明白,這么一個看上去柔弱不堪一擊的、娃娃一般的男孩兒,怎么無論你哪般蹂躪、掠奪,似乎都承受的來。

越是不解,越是著迷。

◇◆◇◆◇◆

順著幽暗的回廊來到一間明亮的練習室前,謝曉輝停住了腳步。他向窗戶內(nèi)張望,四壁的鏡子似乎一下都映出了他的容顏。當然,那是錯覺。

房間正中,是個披著淡紫色羊毛披肩的女人,她聲音洪亮的糾正著孩子們的動作。四周,是穿著芭蕾服的女孩兒們,一個個練習著標準的芭蕾動作。

謝曉輝定定的看著女人的背影,她的身形仍舊姣好,保持著舞者的體態(tài),頭發(fā)也染的烏黑,這么看過去,不大能分辨出她的年齡。

這就是蒲穎嗎?

謝曉輝的內(nèi)心不禁升起了疑惑。然而,他似乎沒道理去懷疑偵探的水平。

看看表,還不到下課的時候,剛才教職員室的那位老師說,蒲穎老師的課要到半點才結(jié)束?,F(xiàn)在是十分。

來到院子里那棵光禿禿的楊樹下,謝曉輝摸出了口袋里的煙。長支的煙盒上印著‘希望’的字體。這不是很容易買到的煙,但謝曉輝卻迷戀上了它的味道。信用卡險些滑出口袋,謝曉輝點上煙的當口,將它往兜里塞了塞。

得以離開那座小島,說起來真是不容易。謝曉輝講不好英文又身無分文,除了可以在酒店內(nèi)活動,再無別處可去。現(xiàn)金、卡、身份證統(tǒng)統(tǒng)被李默帶走,令他陷入一種籠中鳥的境地。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去與大堂經(jīng)理溝通,懇請他幫助他離開,可一想到自己糟糕的英文,再顧及酒店方面會不會通知李默,這念頭也就全然打消了。

幸而,因為是這樣一家高級的休閑酒店,客人們又幾乎都來自上流社會,再加上防衛(wèi)系統(tǒng)完全是頂級的,人就難免因為太過安逸而疏忽大意。屋隅相隔也都很遠,各有各的領(lǐng)地,在此范圍內(nèi),主人們都很松懈。

謝曉輝生平第一次偷別人的東西,緊張的不能再緊張,臉紅得如同發(fā)燒,然而,他還是得手了。

那只錢夾厚厚的,謝曉輝抽出一疊錢,又摸走了人家的證件。

登機前他始終用帽檐遮擋臉頰,生怕忽然有警察過來將他帶走。然而這又是多么的多此一舉呢?少了那么一點鈔票,誰會在意?就算發(fā)現(xiàn)證件遺失了,想必在那種安全的地方也會以為是自己不知道隨手放到了哪里吧?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飛抵國內(nèi),謝曉輝乘快速列車回了Y市的家中。工作后,他從來不愿意再用丁易一毛錢,可現(xiàn)在不是平時,他只得拿了丁易交給他但自己從未用過的信用卡副卡。

有了錢很多麻煩事就解決了,因為沒有證件不能辦理登機證,他便使用地上交通工具,或者搭乘快速列車,或者租車輾轉(zhuǎn)于城市間。

丁易問及他錢夾之事的時候,他正在A市,掛了電話,他就上了渡輪,前往了B市。他比丁易更先想到謝志意也許有個私生子,而對于探知具體情況,他決定前往去拜訪家中最早的傭人之一趙婆婆。

從趙婆婆口中得知了蒲穎的存在,謝曉輝就按照線索摸索了過去,奈何原先的住宅區(qū)早已在城市規(guī)劃中變?yōu)榱司G地。無奈之下,謝曉輝想到了偵探社。就這樣,他將他所知道的蒲穎的情況告知了偵探。實際上他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一來,年代太為久遠;二來,就連“蒲穎”這個名字都不知道真假。

然而,不到一周的時間他就接到了電話,對方查到了蒲穎的情況。碰了面,謝曉輝才知道蒲穎先后搬了幾次家,目前生活在C市,任職于一所藝校,教授芭蕾課程。

馬不停蹄的奔赴C市,謝曉輝并沒有去蒲穎的家中,而是心急的趕到了蒲穎所在的藝校。

一支煙燃盡,謝曉輝用腳碾滅了煙蒂??纯幢?,臨近下課的時間了。

不一會兒,下課鈴聲響起,教室里頓時熱鬧了起來,十幾歲的少女們結(jié)伴而行,一撥一撥的離開了練習室。

蒲穎很久都沒有出來,于是謝曉輝進了練習室。

下午四點半的光景,室外的光線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室內(nèi)卻由于日光燈的強照明,仍舊明亮。蒲穎正在喝茶,近距離的端詳眼前的女人,謝曉輝看到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印記。那確實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

蒲穎發(fā)現(xiàn)了這個外來者,她推了推鼻翼上的鏡架,帶著探詢的目光望著謝曉輝。

“蒲穎老師?”

“我是。”女人笑得很溫和,“你是……?”

謝曉輝在她的視線中沒有覺察到一絲偽裝與不自然,她是真的不認識他。

“冒昧打擾了?!敝x曉輝握住了女人伸過來的手,那雙手柔軟又溫暖,“我meimei想要報考咱們學校,學習芭蕾課程……”

“啊,是張主任讓你直接過來的?坐,請坐?!迸碎_始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