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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雖未佩玉,長蘇卻能知道,此人定出生在高門貴胄,因?yàn)槭枪嗜税 ?/br>青年看見長蘇后上前問好道:“這位公子也是來游黟山的。”長蘇回禮道:“在下廊州蘇哲,今日閑暇來此游玩,不知閣下尊名?!?/br>青年回禮道:“不敢,在下蕭景睿,金陵人士?!?/br>蕭,大梁國姓,此姓著多多少少都跟皇族沾親帶故,故而此姓多為貴族。而蕭景睿,即是寧國侯謝玉與蒞陽長公主長子,又是汾佐天泉山莊的二公子,他是一位兩姓之子,養(yǎng)在兩家之中。長蘇聽到景睿的姓氏之后面露驚訝之情道:“蕭公子莫非……?!?/br>景睿連忙回道:“蘇兄誤會了我并非天家之子,只是有些關(guān)系罷了。”“即是這樣,相逢就是有緣,我看景睿似乎對這黟山很熟悉,我今日也是初次到此,不知可否請景睿好好介紹一番?!遍L蘇笑的真誠的問。景睿這么看便爽快的說:“當(dāng)然,這黟山以怪石嶙峋,山泉清透,花木多姿名動天下。蘇兄這一次來可算是幸運(yùn)了,山腳下有一戶人家,乃是景睿好友,他家的春梅此刻定是開得燦爛,不如蘇兄隨我一同前去觀看吧。”“這……突然造訪想必不太好吧……”長蘇有些猶豫道。“他呀是個江湖人,不在乎這些禮節(jié),他又素來好客,蘇兄這般霽月清風(fēng)之人能前去,他想必很歡迎的?!本邦8吲d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么蘇某就卻之不恭了。”長蘇點(diǎn)頭同意。“蘇兄請?!本邦Ec長蘇并肩走著,而走在他們二人身后的黎綱不禁感嘆。宗主如今魅惑人的手腕實(shí)在越來越高明了,雖說蕭景睿是故友,但短短時間內(nèi)就能讓人放下防備,宗主已經(jīng)和過去的林殊完全不一樣了。長蘇和景睿一邊走一邊聊,景睿在感嘆長蘇的才學(xué)淵博之余,對他的為人也更是信任上幾分。有如此赤子之心,想必也一定是一位心懷大義無拘無束之人,只可惜身體不太好。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長蘇不禁感嘆說:“我從未去過金陵,不知大梁帝都是什么模樣。是否是達(dá)官顯貴遍地,或長戟高門或三餐鼎食鳴鍾,或王公婦人皆是黼衣方領(lǐng),金章紫綬的模樣?!?/br>聽長蘇這么一說,不知景睿想到什么他無奈的說道:“蘇兄所說倒也不少,但無蘇兄說的如此美好,都是一些裙屐少年和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如今那里還有蘇兄說的那般,有的大都是表象而已?!?/br>聽景睿這么一說長蘇驚訝問:“不會那么差吧,這金陵好歹也是天子腳下,治學(xué)風(fēng)范和風(fēng)骨最純正之處,怎么放才聽景睿的語氣似乎不是這樣的?!?/br>景睿不知想到什么說:“除了出自簪纓世族的言家還保有一些風(fēng)骨,和那位一直被打壓流放的皇子外,如今這金陵城內(nèi)還有誰能說得上是赤子之心,都是一些尸位素餐之人罷了,也罷不說這些了,蘇兄我好友之處到了,請吧?!?/br>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座清雅別院,長蘇把剛才景睿的話都記在心里,心中卻已經(jīng)知道如何安排金陵的諸多事宜了,就從哪些尸位素餐之人下手吧,誰呢?慶國公或者樓之敬,太子和譽(yù)王。此次游歷黟山長蘇重新認(rèn)識了景睿,也與他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此后的幾年間兩人時常書信往來,關(guān)系也漸漸融洽和睦。大梁江湖,幾年間一個江湖幫派名聲鵲起——江左盟。江左盟執(zhí)掌的江左十四州,一直以太平,公證,和護(hù)短聞名江湖。那一年北方巨擎秦家家主在江左與梅長蘇會晤,第二天就對梅長蘇做出此評價。遙映人間冰雪樣,暗香幽浮曲臨江。遍識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如此高的評價讓梅長蘇的名字出現(xiàn)在江湖人的口中,然而廟堂之高卻也對此人有了興趣,身在江湖之遠(yuǎn)的梅長蘇,卻也能牽動帝輦。此后每一年的瑯琊公子榜榜首就固定了下來,梅長蘇這個人帶著他的神秘,一直出現(xiàn)在江湖,一直出現(xiàn)在他人口中,卻無人得以見過他的真面目,他是一位比瑯琊閣更加神秘之人。作者有話要說: 勤勞而勇敢的作者。。。。。☆、第三章:西出陽關(guān)遇故人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盛夏炙熱的玉門關(guān),酒旗飛揚(yáng)的一家酒肆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馬。此處是北燕與大梁的邊界,馬幫與窮兇極惡之徒的聚集地。也是大梁流放囚犯之地,每年死在這里的囚犯就不計(jì)其數(shù),被發(fā)配到這里,基本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黃沙漫天中一行游牧民族打扮的人群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店門此行人就開始吆喝說:“店家,來點(diǎn)好酒好rou?!?/br>長蘇坐在二樓的雅座上,他端起茶杯隔著屏風(fēng)往樓下看。這時甄平上前說:“宗主是北燕的人,應(yīng)該是北燕大皇子的人,宗主我們這次暗地相助六皇子,會不會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長蘇搖晃茶杯說:“不會,瑯琊閣完全截?cái)嗔吮毖嗤跏业淖粉?,他們不可能查得到我們?!?/br>此時樓下又走進(jìn)一行人,突然甄平激動的說著:“宗主您快看……”長蘇有些奇怪的往下看,之后他心中一陣微波蕩漾,他沒有想到在這個荒蕪的邊境之地還能看到這個人。因?yàn)榧娱L蘇不自覺的搓著衣袖,景琰怎么會在這,他來這里干什么。靖王帶領(lǐng)著一群常服打扮的士兵一起進(jìn)到酒肆里喝酒,就在喝著聊著之間,北燕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叫起說:“那個不長眼的敢拿老子的銀錢。”北燕之人說完之后立刻看著靖王他們一行人,一位高大威猛的草原漢子對著靖王說:“喲,這不是大梁的靖王殿下嗎?怎么您也來這種小酒肆喝酒,我說靖王殿下,您這日子未免過得也太清貧了,您這樣子可一點(diǎn)都不像堂堂郡王?!?/br>靖王一行人中有人坐不住了,性情火爆的戚猛拍桌而起說:“你們嘴巴放干凈些,我們殿下好說話,可別以為我們這些人也好說話?!?/br>戚猛的話音剛落,北燕那邊就大笑起來說:“不知是誰前些日子發(fā)不起軍餉,竟到處借錢發(fā)軍餉呢,靖王殿下,您還是一位皇子嗎?我看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處處看人臉色的日子不好過吧?!?/br>北燕之人說完夸張的大笑起來,靖王一行人中也有沉不住氣的,紛紛想拔起刀劍教訓(xùn)北燕人。這時候靖王起身,他那不怒自威的樣子震懾住了在場的北燕人。靖王看著北燕一行人說:“你們在這里挑撥有何用,讓你們的大皇子回家好好練習(xí),別再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日后在戰(zhàn)場上相遇可就麻煩了,到時我簫景琰可不是單單的奪過他的兵器,而是他的項(xiàng)上人頭了?!?/br>靖王的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