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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裴森榆的親生弟弟這個問題,因為他不在乎。但十口這么說了,作為曾經(jīng)偷偷吸過裴森榆跟裴炎炎血的小貓妖,他的確記得,他們兩個人血的味道相差太多,更是一點相同的氣味都沒有。“不過我當(dāng)然不是單通過血的味道判斷的,我之前就經(jīng)過調(diào)查了?!笔趯埲痰恼嫦嗾f得輕巧無所謂,“話說回來,現(xiàn)在十幾歲的小孩真的都是這么蠢嗎?不知道平時多照照鏡子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跟父母哥哥長得一點都不像嗎?”“你胡說……你騙人……”先前大聲沖著十口吼叫的裴炎炎這次一聲都吼不出來了。因為十口說的這點他不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也曾有問過趙之婷,為什么全家都是雙眼皮,就只有他是單眼皮。趙之婷回答那是因為他還沒張開,哥哥小時候也是單眼皮,長大之后才變成雙眼皮的——一樁很細很日常的小事在此時回憶起來,發(fā)現(xiàn)明顯的漏洞后,足夠成為擊碎一個十幾歲小孩內(nèi)心的最后一擊。就連白雨都感覺到了十口在說的是一件多么過分的事情。白雨感覺自己的腦袋是真昏了,他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十口是真的嗎?眼前所在發(fā)生的事情也是真的嗎?“你為什么要這么說?為什么要對一個小孩子說這樣的事情?”白雨皺著眉,“你太壞了?!?/br>“因為我要證明給你看。”十口毫不在意白雨對自己的評價,“就算這個孩子并非自己的親生弟弟,但他對裴森榆來說,遠比你重要的多?!?/br>“……”“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你會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被你全心全意對待愛慕著的男人在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笔谑种钢子?,“在他心里,你就是個妖怪,一個永遠需要懷疑提防的妖怪而已?!?/br>第76章第76章十口說的話每一句都信息容量過大,裴炎炎聽到害怕:“……什么妖怪?誰是妖怪?”十口對著裴炎炎溫柔又殘忍地一笑:“果然讓小孩子聽到太多消息不好,既然如此,就從你開始吧?!?/br>雖是這么說,但怕白雨會妨礙到自己,十口還是先一下將白雨推開,然后猛拎起裴炎炎的身體,往地上狠狠一砸。裴炎炎被扔到眼冒金星,感覺內(nèi)臟都挪位了。可十口卻不緊不慢地說道:“沒暈嗎?看來是力道輕了?!本o接著抓過裴炎炎的腦袋用力掃了一耳光,裴炎炎流著鼻血翻了個白眼,終于如十口所愿暈了過去。白雨的身體此時此刻沉到不像話,他腳步發(fā)顫地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地盯著十口:“……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別這么緊張,我這下巴掌又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他只是暈了過去而已?!笔陔S意地就這么將裴炎炎丟在地上了,“但剛才那下砸就不好說了,斷根肋骨斷個手臂什么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裴炎炎的鼻血流得夸張,很快滿臉都是。白雨想去扶起裴炎炎,可他才邁了一步,十口卻突然攻擊了他。十口出手太狠,一手直接穿進白雨的肩部,抽出來的時候半個手掌都染上了白雨的血。白雨痛到叫都叫不出來。而因為過于痛苦,身體想要自我保護的欲望直接刺激到白雨露出了獠牙,兇狠威脅十分。他伸手去捂?zhèn)?,可血怎么都止不住?/br>十口伸舌舔去了手指上的血,還在笑:“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甜?!?/br>白雨跪在地上,滿額冷汗:“……怎么,你想吃了我嗎?”“我怎么會想吃了你呢,我那么喜歡你呀?!笔诳粗子甑?,“只是你一直都意識不到什么是你該做的,什么是你不該做的,讓我很失望罷了。”白雨一言不發(fā),只是皺眉狠瞪著十口。這樣僵持了十幾秒后,十口臉上的笑突然垮了,他很嫌棄地嘖了聲:“突然沒興趣了,不想再見到你了,也不想動手殺這個小鬼了?!?/br>白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十口這是什么情況,一陣強風(fēng)憑空狂吹而來,白雨被吹得睜不開眼。然后再睜眼,十口便消失了,就好像沒有再這里出現(xiàn)過一樣。可滿臉是血陷于昏迷的裴炎炎是證據(jù),自己還在流血發(fā)疼的肩膀是證據(jù),根本沒有辦法收回去的獠牙也是證據(jù)——十口傷害了他,傷害了裴炎炎。目光移到裴炎炎身上,白雨覺得自己得趕緊想辦法救他。雖然十口留給自己的傷口疼痛沒有減輕半分,但妖怪自我恢復(fù)的功能比人類強上太多,于白雨而言的眼下之急,還是趕緊將裴炎炎送去療傷。他慢慢移動到裴炎炎身邊,坐地上想把裴炎炎抱起來的時候,裴森榆的聲音卻從大門傳了進來。裴森榆說的第一句話,聲音還是那么好聽熟悉,他只是很平常地在問:“大門怎么開著???你們兩個在里面做什么?。俊?/br>可進門,看到里面的場景后,裴森榆的臉色瞬間轉(zhuǎn)白了。白雨露著就連裴森榆也從來沒有見過的獠牙,地上躺著的是滿臉鮮血的裴炎炎——裴森榆感覺腦內(nèi)有根弦啪的一聲就斷開來了。白雨本還想對裴森榆說,趕緊先送裴炎炎去醫(yī)院吧。但直到裴森榆走近了,白雨才看到裴森榆的眼神里,滿透著對自己的懷疑跟震驚。白雨后知后覺地發(fā)覺,在裴森榆的視角看來很有可能是自己將裴炎炎傷成這樣,或者自己是要對裴炎炎做某些更加過分的事情。白雨慌慌張張地想在裴森榆開口之前先解釋,可他根本還沒有開口,裴森榆一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裴森榆的力氣不大——或者是他已經(jīng)氣到手在發(fā)軟,或者是心里仍有舍不得對白雨下重手的猶豫。可他這么一耳光,對白雨來說,比十口打到他渾身都會發(fā)痛的一拳傷害力還要大多了。就算白雨已經(jīng)從裴森榆的眼里看到了質(zhì)疑,就算他從裴森榆的表情里讀出了不信任,可他真的沒有想到裴森榆居然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就這么一巴掌甩了過來。“你想殺人你沖著我來?。?!我天天在你身邊你殺不到嗎?!他是我弟弟你知道嗎?!”白雨突然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裴森榆知道自己是妖怪的時候,也用這樣的音量吼過他。那時他們面對面站在院子里,他想靠近裴森榆,只是才邁一步,裴森榆就沖他吼道,別給我過來。當(dāng)時白雨很難過,像在求著裴森榆一樣告訴他,我不會傷害你的呀。現(xiàn)在也是,不被信任的白雨仍是很難過,但他還是希望裴森榆能夠聽他解釋,眼淚簌簌落下:“……我沒有……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一句無法說完整的話。裴森榆打斷他:“就是你這樣的眼淚讓我一次又一次相信你。你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模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