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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要,你要做什么?”“還需要問嗎?當(dāng)然你幫你取出這個你已經(jīng)不需要的東西。”十口盯著白雨的雙眼,“小白雨,我曾經(jīng)的確非常喜歡你,也非常想要培養(yǎng)你。只是被人類那種所謂相愛的無聊感情而牽絆的你讓我感到惡心,雖然很可惜,但你不得不到這里就要結(jié)束了——對了,最后感謝你給我提供了一個能寫成故事的素材,我相信一定會受人喜歡的——永別了,我的小貓——”第一刀,十口緩緩地將刀刃刺扎進了白雨的血rou里,似乎在猶豫該用什么樣的力道??蓛H僅只是瞬間的停留,下一秒他就用力地握住刀柄,那把鋒利的刀在十口的cao作下,從左到右,一刀就將白雨的整個腹部都剖了開來。“——?。?!”白雨發(fā)出痛苦到了極點的尖叫。他切膚體會到刀片在血rou里劃過時有多疼,他聽到自己皮rou綻開的聲音,痛到眼前發(fā)黑,痛到以為自己就要這么死去。可十口卻道:“不好辦啊,好像割太淺了,手根本就伸不進去啊?!?/br>第二刀,傷口中再割傷口。殷紅的鮮血浸透了那一整塊床單,十口的手也已經(jīng)完全染紅,整個房間里都是濃重的血腥味。白雨渾身都在顫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飄浮著的,只有要把他完全吞噬的疼痛是持續(xù)的。“這樣就差不多了。”十口將手伸進白雨的肚子里,“讓我找找看,我要的東西在哪里?!?/br>“不要——不要——好疼啊——求求你——不要——”劇痛的眼淚奪眶而出,白雨滿額冷汗,臉色蒼白,他的身體好像就這么被斷成了兩截,用最后的力氣拿來向十口示弱求饒。“原來你也是會求饒的么。”只可惜白雨的聲音已經(jīng)得不到十口的同情了,白雨呼喊得越凄慘,十口反而情緒越高漲,“叫吧叫吧,越凄慘越好聽啊?!?/br>直到窗戶從外面被狠狠砸開,從動靜來聽就好像是整堵墻被拆下來了一樣,十口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可白雨的眼前依舊暗到如同黑夜。他再支撐不住,所有的生命力似乎都被疼痛卷走,疼痛讓他最終選擇緩緩閉上眼睛,遁入沒有傷痛的黑暗。“白雨——”桑繁星雙腳落地,看到的場景就是十口滿手是血的從白雨肚子里掏出了一塊血rou團——那rou團很小,但桑繁星一眼就看出來是什么了。“你還是晚了一步,我想要做的事情,終究還是做到了。”十口滿臉滿身是血,就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我殺了你?。 鄙7毙菤獾綐O點,眼眶都紅了,表情更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兇狠。她恨不得用相同的方式將十口千刀萬剮,“枉我一直以來都相信你!!我那么相信你?。 ?/br>而一旁鄭魁出手冷靜迅速,一掌掃向十口不過是在桑繁星話音剛落下之際。十口對鄭魁還是有些本能的躲避,為了引開鄭魁對自己的攻擊,他手一松就將手中的rou團扔了出去。“鄭魁——接住孩子——”桑繁星的目光隨著孩子游走,她下意識地呼喊鄭魁。可鄭魁步子邁得太過,伸手去接的時候非但沒有夠到,反正被十口用刀在手臂刺了一道長傷口出來。“繁星jiejie我來!”幸虧這次來的不止她跟鄭魁兩個,桑繁星還帶上了其他好幾個小妖怪,眼下有兩個已經(jīng)在努力解開白雨手上腳上的鏈子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小女妖接過孩子,遞到了桑繁星手上——妖怪生出來的孩子本就比人類的要小上許多,再加未足月,桑繁星單用兩個手掌就能將孩子捧下。“哥哥,你快帶繁星jiejie的朋友離開這里!我去支援鄭魁哥哥!”“好!”一個身形比小女妖高出許多的少年抱起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白雨:“繁星jiejie,我們先走!”可獨自對峙著鄭魁,十口卻也毫無懼色,反而挑釁說道:“我也很早就想跟你比試一下了,要是今天下手沒留情殺了你,可別怪我不顧往日的友情啊?!?/br>桑繁星手抱著滿是血的孩子,心疼到要落淚,她對著鄭魁咬牙切齒地吩咐道:“鄭魁,不用給我留面子,把這個畜生給我碎尸萬段!”桑繁星都這么說了,本就不打算留情的鄭魁定會下重手:“了解?!?/br>小女妖也興奮地露出了原型:“碎尸萬段嗎,真是刺激,讓我來撕裂他吧!”桑繁星脫下外套將孩子裹住,她眼下最擔(dān)心的事情是手掌心里的這個孩子會撐不下去。少年抱著出血量也驚人的白雨:“繁星jiejie,我們得走了?!?/br>桑繁星恨不得親眼看著鄭魁殺了十口的場面,但她沒辦法:“走。”她相信鄭魁,更相信鄭魁的實力,“把他的心臟給我挖出來,我要讓小白雨親手捏碎他的心臟。”妖怪的孩子存活率本身就低,更不用提還未完全長成就被十□□生生從肚子里掏出來的孩子了。桑繁星讓小妖怪們抱著看著孩子,自己下了池塘,然后對抱著白雨的少年說道:“你小心點,把他放下來吧。”少年一點都不想碰到池塘里的水,簡單粗暴地就將白雨扔了下去。那水對妖怪來說是酷刑,難以承受的酷刑,昏迷著的白雨一下水,就凄厲尖銳地慘叫出聲,開始劇烈掙扎。上邊站著的幾個小妖怪怕被水濺到,抱著孩子立刻躲開了。桑繁星看著白雨就心軟,眼里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她不想看著白雨這么痛苦的樣子,可她必須牢牢地按住白雨,不讓他動彈。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說什么白雨也聽不進去,可她還是一句兩句地哄著白雨:“小白雨乖,很快就不疼了?!钡睦镏?,對妖怪來說,這水不可能有不疼的時候。清澈見底的水很快就被白雨的傷口染紅,血腥味沉重。桑繁星感覺自己是泡在了血水里,nongnong的血腥味在心理作用之下讓她窒息。過了很久,大概是白雨已經(jīng)對這種劇烈的疼痛感到麻痹了,才漸漸冷靜下來,不再掙扎——他的反應(yīng)是桑繁星從來沒有見過的,就那么安靜平穩(wěn)地,往池塘底處沉了下去。那瞬間桑繁星以為白雨是要死了,可努力把他從池塘里撈上來后,看到肚子上那一大口子在慢慢愈合了,才放心下來。松開手,白雨又沉了下去。桑繁星來不及喘口氣,旁邊的小妖怪們又叫喚開了:“繁星jiejie,繁星jiejie,小孩子張嘴了,小孩子張嘴了。”桑繁星一聽,趕緊爬了上去。她跪在地上,看著渾身是血的孩子此時此刻竟然張開了小口,似乎是在慢慢地呼吸著——這是在渴求生存的表現(xiàn),雖然很小很微弱,但也是孩子在努力地發(fā)著求生的訊息。可孩子來到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