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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接著一口,很快米飯就見了底。梁珂眉開眼笑,臉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配上那張陽光英俊的面龐,看上去非常好看。“還要米飯嗎?還是喝湯?”阿溫說:“要......”他只說了一個字,梁珂拿起他的碗沖到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是兩個碗,一碗飯,一碗湯,湯的顏色很清淡,味道也好,是阿溫喜歡的那種。獻寶似的把兩個碗一起放到男人面前,梁珂笑瞇瞇的。阿溫沒說話,飯吃完了,湯也喝了,他對梁珂說:“我可以洗碗?!?/br>“你去休息就好,剩下的我來。”對方都這樣說了,阿溫就不好再說什么,回到客廳的時候又開了罐啤酒,一個人走到陽臺上慢慢的喝著。梁珂收拾完之后看見的就是那個站在陽臺上的背對著他的身影,他也拿起一罐啤酒,走到陽臺上靠著欄桿。片刻后,他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李展風那件事怎么回事?。俊?/br>似乎聽見男人輕笑了一聲,梁珂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還是那張冷淡到覆蓋了一層冰渣子的臉,漂亮是漂亮,就是少了些生氣。“那天由于感冒就把手術交給了蔡醫(yī)生,結果出了事?!陛p描淡寫的兩句,孰知這背后的波濤洶涌。梁珂問:“蔡醫(yī)生人呢?他應該才是第一責任人吧。”“跑了。”原來如此,所以所有的攻擊全落到了男人身上。但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青年試探著問:“聽說李家的那個小少爺對你盯的緊,除了這件事你們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俊?/br>阿溫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撐著頭來看梁珂,瞳仁里的光透而黑亮,卻不似方才那么冷漠。“很明顯?”他說。梁珂被他看得心頭一跳,咽了咽口水,老實道:“我猜的?!?/br>男人的薄唇邊浮起一抹笑容,他放下手臂轉頭繼續(xù)去喝啤酒。“不會被我說對了吧?還真有事?”梁珂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些。“李徹是雙性戀?!卑夭幌滩坏穆曇粼诙呿懫?。梁珂心里一涼,忽然很想爆粗口,弄死那個王八羔子。他壓制住內心的洶涌,清了清嗓子,“然后?”阿溫笑,眼睛彎了起來,一點媚意從眉梢流露,“聲音怎么抖了?怕我吃虧?”梁珂板著張臉,視線有些飄忽,“你這么厲害,一個打五個,怎么會吃虧?”阿溫點點頭,“也是?!?/br>“然后呢!”青年的語氣有點著急。阿溫像是覺得青年這種樣子很好玩,便偏要吊著他,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倒是盡數褪去方才的冰冷。暫停了好一會,他才說:“第一次見面我們就清楚對方的性向了,他想約我,但是我從來不在下面,當然拒絕。我對他說如果他想當0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之后每次見面他表現(xiàn)的都像要把我打殘一樣?!?/br>梁珂愣了愣,默默在心里腹誹,哪是想把你打殘,是想把你搞上床才對吧。不過他能想象到阿溫對李徹說那話時的表情,一副高傲到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表情,肯定能把對方的臉氣成黃瓜色。“老爸生病還忙著搞男人,果然不是好鳥?!绷虹娌恍嫉恼f道。阿溫沒搭腔,意味深長的看了他片刻。“你看我干什么?”青年抹抹臉,沒有沾上東西?!澳悄愦蛩阍趺崔k?”他問。“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辭職,那小子不至于玩?zhèn)€游戲玩那么久還不死心?!?/br>梁珂想了想,猶豫著說:“那按他的意思,是想找你私了?”“嗯。”晃了晃啤酒罐,已經空了。看阿溫的樣子梁珂就知道了,他不想和李徹私了,一丁點想的意思都沒有,阿溫不屑于這種陰暗的把戲,幾乎是嗤之以鼻的。“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話說出口以后梁珂才意識到自己夸下??诹耍蟾缒沁吽€沒有說通,先不要隨便承諾比較好。這么一想,不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阿溫倒是不以為意,他道:“要不搬回來住,平時做飯給我吃,怎樣?”這幾乎能算是對梁珂示好的話了,阿溫原以為能看見青年欣喜若狂的表情,但是進入眼簾的卻是一抹剛要燃燒就熄滅下去的火焰。梁珂呆滯的眨了眨眼,然后垂下頭去,小聲道:“最近忙著找工作的事,我還是不過來了?!?/br>阿溫笑容溫和,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淡道:“也是,瞧我這記性,你都是快畢業(yè)的人了。”他補充問了一句,“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嗎?”梁珂忽然抬起頭,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要說什么但是并沒有說出口。“算了?!卑卣f。臉上依舊掛著不急不徐的微笑,但是不知為什么青年感覺他在生氣。又恢復成一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淡,雖然面上是笑著的,可是沒有一絲溫度和人氣,怎么看怎么疏離寡淡。手指稍微一使力,已經空了的易拉罐發(fā)出清晰的聲響,男人對著灰蒙蒙的夜空笑了笑,接著轉身離開了陽臺。梁珂的背上全是冷汗,在男人走后他慢慢的調整好呼吸,但是心底卻越發(fā)焦躁起來,好像一鍋沸騰的開水,既然已經達到了沸點就冷靜不下來了。他在陽臺呆了很長時間才出去,直到調整好表情和情緒。客廳里空無一人,他叫了兩聲男人的名字,沒有人回答他。梁珂走到主臥那邊,推開門果然聽見嘩啦啦的水聲。他敲了敲浴室的門,道:“今天我先回去了?!?/br>里面的水聲沒有停止,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聽見。梁珂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良久,他走出臥室順帶關上了門。水聲戛然而止。晚上入睡前收到梁珂發(fā)來的短信。你肯定能撐過這段時間的,加油。附贈一個大大的笑臉。如果是在平時阿溫肯定會笑一笑就過去了,并且感嘆好一碗心靈雞湯,但是此時此刻他的手指卻放到了刪除鍵上,漆黑的瞳孔盯著發(fā)件人的名字看了半晌,終究還是沒有按下確定。猶豫。非常罕見的情緒。生氣。更是罕見的情緒。清楚自己是沒有立場出現(xiàn)這兩種情緒的,早已分手的人不必牽扯起他這么大的情緒波動。而且更確切的說,他和梁珂從來沒有以戀人的身份在一起過,只能勉強算是同居人罷了。四個月,上過九次床,嘴唇輕擦過兩次,沒有牽手,擁抱,親吻,簡單粗暴到蒼白,然后梁珂提出搬走,阿溫并沒有阻攔,之后就是餐廳重見,公寓門口的等待,連下次見面的時間都充滿了不確定。他閉上眼,眼前浮現(xiàn)出幾個月前青年同樣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時的場景。“你這是要干什么?”“你看不出來嗎?我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