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差點被抓去給人唱歌?！?/br>
等陸成川去他的包廂和人打招呼告別，江行雪才和杜羨解釋了下，揪著杜羨的衣擺踮起腳尖，貼在杜羨耳朵邊上嘀咕。

江行雪惱火：“我就說，我做的糕點哪里有毒，還被你數落半天！”

“這事我明白了。”杜羨摸摸江行雪的腦袋。

江行雪躲開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好丟人，可以的話，不要和爸媽講，反正我不追究她。”

杜羨道：“這事就算你不追究，也不能這么算了，明天我會直接和杜茹談。如果你不想讓爸媽知道，那我不和他們說?！?/br>
“談什么呢？”

“比如不準欺負小朋友。”

杜羨彈了彈他額頭，被他拍了一記肩膀。他提醒：“進醫(yī)院的是你?！?/br>
“什么，我就不能是小朋友了？”杜羨問。

江行雪被噎住，別開頭咬了一會嘴唇，再被杜羨用手掌心搭著后頸輕輕地順著。

“會證明給她看的。”江行雪說，“我可以待在你身邊，陪你去任何地方?！?/br>
“那再給你透露一點談話內容?！倍帕w把江行雪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把微涼的指尖給捂熱了。

他道：“我愿意為你做，你就值得，只要我喜歡你，你就配。輪得到他們來問憑什么？”

之后，杜羨和陸成川都喝過酒不能開車，蕭俞在路邊攔出租，好幾個出租車司機目不斜視地與他擦肩而過。

“給我做生意??！這里沒人喝醉！沒人吐！”蕭俞抓狂。

江行雪看著手機上的打車軟件，目前還有兩百號人排在他們前面，過了會，放棄一般地取消了自己的訂單：“我給司機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兒?！?/br>
幸運的是司機彬彬有禮地和他說，自己開著輛SUV就在這夜店附近，大概還有一刻鐘左右能來接他們。

這下直接四個人一起帶走，江行雪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先把陸成川給送走，然后自己就能跟著杜羨回家。

然而S650的車門一開，不僅是江行雪，陸成川也傻眼了。

只見江懷菱端莊地坐在后座，不可思議地看了眼他們背后的夜店燈牌，再看看自己的小兒子，最后把視線挪到了自己的大兒子臉上，以為自己在做夢。

更尷尬的還在后面，這臺車雖然是三廂，但后座中間多了道控制臺，只能再坐兩個人。

四個人在外面同時僵住，蕭俞看了眼江行雪，江行雪扯了下杜羨，杜羨和陸成川對視。

“我繼續(xù)打車?！笔捰嵴f。

陸成川打算自己和杜羨留下來，把他們先送走，道：“太晚了，Omega最好還是不要單獨出行?！?/br>
“那你陪著他去?！弊慕瓚蚜忾_口了，“行雪，正好我去醫(yī)院，你也看看你奶奶?！?/br>
“杜……”

“杜羨困了嗎？”

“不困。”杜羨回答江懷菱，道，“可以一起去?！?/br>
步入醫(yī)院，江懷菱走在前面，江行雪牽著杜羨的手，杜羨察覺到他的緊張無措，低頭認真地看他。

Omega對即將可能出現的場景有些茫然，怕自己反而刺激到老人，錯開視線獨自想著心事。

“行雪，你頭發(fā)上有東西?！倍帕w說。

江行雪舉起胳膊要摘掉：“哪兒？”

在江懷菱去護士臺登記訪客的功夫，杜羨傾身啄了下他的發(fā)旋，再吹了口氣。

紙花隨即飄起來，被杜羨隨手抓在手心，他塞給江行雪，低聲道：“送你花。”

第五十一章

三人坐電梯上了五樓，走廊上響動不斷。

有些老人日夜顛倒,白天昏昏欲睡,到了晚上則哼著小曲,或是發(fā)出時高時低的叫喊，拉扯著防止摔倒的保護繩,繩索和扶手摩擦出吱嘎聲。

江懷菱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目不斜視地往陸家奶奶的病房走，而江行雪跟在杜羨后面,手掌心里緊攥著那片小紙花。

“他們在喊護士嗎？”江行雪怯怯地問。

杜羨拍了下他的后背：“不是，他們大概身體不怎么舒服?！?/br>
奶奶的病房很安靜，江懷菱道：“剛下班就聽小周和我說，您睡醒不久,稍微喝了點粥?！?/br>
單間病房的設施和家里差不多,擺放著冰箱和洗衣機，甚至有一間小廚房。兩位護工陪在病床左右，小周是其中之一。

老人高燒剛退，咳嗽著說：“現在精神著,老陸呢？”

“在散步?！苯瓚蚜庹f。

老陸是指陸老爺子，前些年已經過世了,老太太時常糊涂，以為人還在。

奶奶問：“成川上周才來過,怎么今天又來了？”

江懷菱在床頭的椅子那里坐下,剝了個橙子放在碗里：“這是杜羨，他讀幼兒園的時候,你常常帶著他和成川去看電影，不記得了？”

“沒什么印象，不過，杜家的小夫人被說是先兆性流產？生下來了啊?！?/br>
杜羨和江行雪對望了一眼，反應過來陸家奶奶現在意識混沌，有的記憶出現了錯亂。然后，江懷菱把燈又開了幾盞，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走近一點。

杜羨問候道：“奶奶?！?/br>
“哎?！崩夏棠陶f，“身后是？長得真像懷菱年輕那會?！?/br>
其實江行雪與江懷菱是不像的，也許因為氣質相差太大，一個強勢，一個溫柔，導致略有相似的五官看不出任何熟悉感，可奶奶說得認真，貌似是真這么以為的。

親人的血緣關系太奇妙了，江行雪疙疙瘩瘩喊：“是、是嗎？奶奶?！?/br>
“杜羨的男朋友?！苯瓚蚜饨榻B，似乎松了一口氣，“帶過來給您見見，來年指不定能喝上喜酒?！?/br>
老奶奶肺不太好，容易干咳，她咳嗽了幾分鐘，被護工扶著背喝了些溫水，再喂了幾塊江懷菱剝的水果。

“來年？我的兩個小孫子在等我呢?！?/br>
在她的印象里，那個因心臟病走掉的江載瀾，和在江懷菱懷孕時就胎停的江載清，孤孤單單地在天堂等待她的陪伴。

杜羨說：“既然您說了他長得像江阿姨，那就當他是您的孫子，我也趁機和你們家拉個關系，指望著收您給的大紅包呢?！?/br>
老奶奶被他逗得笑了幾聲，道：“想起你了，你是不是總把成川氣得在電影院里換座位?！?/br>
“怎么還有這回事？”江行雪小聲嘀咕。

“這種事太多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收斂點。”杜羨也用他們兩個人才可以聽清的嗓音回復，聽語氣還挺得意。

江行雪搬了塊小板凳坐到江懷菱邊上：“奶奶，我替杜羨不好意思，給您剝顆獼猴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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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鐘，蕭俞覺得他家養(yǎng)的小狗都在窩里打呼嚕了，自己在路邊攔了那么久的車還沒攔著。

邊上幾個喝上頭的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