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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嘿嘿地笑,管他三七二十一,記住前面夸人的話就行,后面的教訓(xùn)詞他可以當(dāng)放屁,風(fēng)一吹連味都不留下。“這些送去伙房,剩下的帶回去腌了?!痹捦?,張師傅拍拍衣袖離去。這回董傳林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帶回哪腌?怎么腌?干嘛要腌?”對待董傳林發(fā)自靈魂的三連問,陳歲陽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樣的詢問?!跋日辗愿擂k事,回房間我和你細(xì)說?!?/br>董傳林含糊應(yīng)聲,結(jié)果陳歲陽遞過的竹簍把次品豆角段都裝進(jìn)去,待他把豆角段裝好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句嗤笑。雖只是一句語氣詞,但其中包含的內(nèi)容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環(huán)顧四周,多數(shù)人都忙著切藥,也有少部分人對董傳林的表現(xiàn)很好奇,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面看。唯獨(dú)在第一排陳歲陽位置旁邊的黑臉小哥表情獨(dú)特。他手里拿著木棍,眼睛盯著鍘刀,臉上布滿不屑的笑容,絲毫沒有掩飾的想法。“看什么呢,走了?!标悮q陽催促道。第27章第27章夜深。董傳林呆坐在床頭,不知該干什么好。他垂著頭,忍不住去搓手指頭,反復(fù)清洗,可是上面還是殘留著泡菜水的酸味。看到陳歲陽從床底下搬出泡菜壇子時,他竟有些安慰。幸好幸好,不是他一個人要把切得不合格的豆角拿去泡。連是小頭目的陳歲陽都有專屬壇子,那他便可以找借口安慰自己不是最差的那個。只是那壇子里積攢的是陳歲陽半年的失敗品,數(shù)量與董傳林的比較相差不遠(yuǎn)。按他今天的表現(xiàn),估計要準(zhǔn)備兩個這么大的壇子,才能裝下他半年的失敗品。剛上工的第一天就受到如此打擊,董傳林無精打采地依靠在床頭。陳歲陽樂呵呵地從外面回來,接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這是什么?”董傳林問。“我娘給我的回信?!?/br>陳歲陽說完,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董傳林頓時來了興趣,走上前問道:“還能寫信?怎么寄出去?”陳歲陽敷衍地回答:“能,有專人送。”說話期間,他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信紙。董傳林沒有再問問題,而是拿起他隨手放在桌上的信封看。信封上只有寥寥四字——陳歲陽收。一口氣讀完母親回信,陳歲陽咧著嘴抱著薄薄一張紙笑。董傳林揚(yáng)起信封問:“信從哪寄出?又從哪能拿到回信?”雖然來時他一直在馬車呢,沒看清一路的地形。但以他一路上聽來的動靜看,馬車大約行駛了很長一段人煙罕至的地帶。如此荒郊野嶺,還有信使愿意奔波?“管事沒告訴你嗎?”陳歲陽疑惑地問,“除去雨天,每隔三日都會有載滿藥材的馬車進(jìn)出。寫好的信可由順路的車夫代為送出,等到下次馬車回道時再把回信帶回?!?/br>董傳林驚得挑起眉頭,問道:“如此便捷?那需要給銀子嗎?”陳歲陽回答:“當(dāng)然不用,不僅不用銀子,每三月還能去管事那兒領(lǐng)信紙和信封?!?/br>董傳林再次吃驚:“那么好?”“當(dāng)然”,陳歲陽自豪地說道:“薏草堂是我待過最親善最仁愛的地方,別地兒都沒法比。”董傳林問:“你還在別處待過?”看他長相,估摸著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應(yīng)該也是從學(xué)堂出來沒多久的,不像是干營生很久的人。陳歲陽認(rèn)真回道:“沒有?!?/br>“……”奪過董傳林手中的信封,陳歲陽小心翼翼的將信疊好,塞進(jìn)信封里。他把信放到衣柜角落,那里堆積的信已是厚厚一沓。董傳林匆匆一瞥,腦海中忽然有了想法。他默默挪到陳歲陽身邊,殷勤地叫了句“陳哥”,試探性地問:“你還剩下信紙不?能不能先借我一張,待我去管事領(lǐng)來后就還你。”“行”,陳歲陽大方答應(yīng),打開剛鎖上的衣柜,從里面抽出一張信紙,遞給董傳林前交待道:“記得要還!”董傳林欣喜地接過,剛走兩步又掉頭,憨笑著說:“陳哥,再借筆墨我用用唄?”眼巴巴看著陳歲陽從柜子里拿出的筆墨,董傳林連忙道謝,興沖沖地接過。沒想到這兒如此貼心,微小的細(xì)節(jié)也替工人想周全了。董傳林對藥柜掌柜的敬佩之意更甚些。正要提筆寫字,董傳林卻停住了,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下筆。只有一張紙,是該先寫給父母親人,還是先寫給松哥呢?董傳林被這個選擇難住了。求助的眼神向后移,陳歲陽整理好信后去打了熱水,現(xiàn)在雙腳正舒舒服服地享受著熱浴。他看見董傳林為難的模樣,問道:“怎么了?”董傳林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陳哥能不能再借我一張紙?。恳粡埐粔?。”陳歲陽蹙起眉頭,回道:“信紙的數(shù)量有限,我沒剩幾張了。你把字寫小一些試試?”董傳林犯難,沉吟片刻后坦白:“我是分別寫給兩個人的,一張紙確實(shí)不夠。你先借給我,明天我去管事那里領(lǐng)完就立刻還給你。”“是還要寫給心上人吧?難怪一臉羞澀。”陳歲陽立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壞笑道。話完,他腳上殘留著的水跡都沒擦干,便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張信紙。信紙送到他手邊,陳歲陽打趣道:“看傳林老弟這副著急模樣,一張紙能寫完心中的思念?”董傳林扯著嘴笑:“足夠了,不過只分開兩日,沒那么多話來寫?!?/br>只分開兩日,隨便寫兩句表達(dá)思念之情就行了,寫太多韓松不嫌讀著累,他還嫌寫著累呢。落筆時只抱著隨便寫兩句的念頭,可寫著寫著手似乎不聽控制,發(fā)生過的屁大點(diǎn)事都要一一寫上。不能隨意出門這種大事,寫上!第一天上工就遭受打擊,要寫上!有個黑臉老是暗戳戳瞪他,必須寫上!……一件一件事兒堆積,稍不留神就寫滿大半張紙。董傳林醒過神來,看著最后幾行字犯難。前面的還能勉強(qiáng)算作是大事,可越寫越變味,寫到后頭,他連晚上吃了什么菜,遇見什么人都說了個遍。董傳林越看越別扭。短短幾日就寫那么多,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太小孩子?太戀家?以及……太戀他?思來想去,他決定不能讓韓松感覺太良好。那日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問韓松會不會想自己,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結(jié)果他還是不正面回應(yīng)。光知道說什么會等著他回家,不說些好聽的哄人,誰還愿意回去看他那張臭臉。心里暗暗在埋怨,可臉上還是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