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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祈福,這般孝心,委實(shí)難得,也實(shí)不枉國公爺盛疼大小姐這十幾載?!?/br> 姜慕姻沒有言語,只是唇瓣輕扯,淡淡一笑。 主持又嘆問:“今日大小姐前來,可是國公爺?shù)牟∮种亓???/br> 姜慕姻抿了下唇瓣,輕“嗯”了一聲。 主持見女子面色青白,好似了無生氣,便搖頭嘆道:“國公爺?shù)牟∫灿惺畮啄炅?,此遭,佛祖也定會保佑。貧僧聽聞大小姐已在佛殿跪了一個上午,大小姐誠心已足,是該回去歇歇了?!?/br> 姜慕姻默了片刻,輕點(diǎn)了下頭,彎腰一拜,與主持告辭后,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又被人喚住。 “大小姐?!?/br> 女子堪堪回過了頭,便見老主持掌心合十,朝她彎腰拜道:“大小姐,貧僧不知您心中憂慮之事為何物,但凡塵諸事千千萬萬,悲歡苦樂都該只是一番經(jīng)歷,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不該成了人心中的一道魔障?!?/br> 姜慕姻一怔,腳步頓住,心中隱忍的所有迷茫無助不知為何在這一刻翻涌而起。 杏兒怔怔地看著女子猛地掙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朝主持走去,而后重新跪拜于地,一拜一叩首。 “主持,慕姻心中的確有一不解,想請您解答一二?!?/br> 主持含笑點(diǎn)頭。 掩映的紅光中,女子微仰著頭,雙掌合十,終于問出了那一句一直死死哽在她心頭的話。 “慕姻母親早逝,心中有一事實(shí)無人可問,委實(shí)困惑至極……” 女子微微一頓,眼瞼微垂,輕聲道:“慕姻想,想問主持這世間情愛……到底為何物?所謂的真情不負(fù),到底是真是假?是否……真的存于世?” 女子的聲線輕顫,問得是那般小心翼翼。 若非心中真的苦惱無解,她恐絕不會就這樣問了出來。 主持一愣,隨即笑道:“貧憎乃修行之人,紅塵之事貧憎也是一知半解。但佛經(jīng)中對世間情愛之事卻亦有諸多禪語,大小姐若有惑,貧僧自當(dāng)可為大小姐解說少許?!?/br> 主持親自彎下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子,緩聲開口:“佛經(jīng)中有云‘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答,無憂亦無怖?!?/br> 姜慕姻怔了一下,惑道:“……佛祖是認(rèn)為情愛之事會叫人心生憂慮恐慌,若無情愛,反倒了無牽掛,一身輕松嗎?” 女子微垂著眸,不自覺輕聲喃喃:“所以……佛祖也認(rèn)為世間情愛本就不可信嗎?信了,反要叫人徒增困擾?不如不碰……” 主持笑而不語,“可佛經(jīng)中也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②',人與人這一生的相遇、相知、相愛本就是極其不易美好之事,世當(dāng)珍惜?!?/br> 姜慕姻怔怔地抬頭,純稚白皙的臉上顯然更加迷茫了。 主持卻是又接著搖頭笑道:“佛經(jīng)中還說,‘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③,此句禪語若用來解答大小姐的疑惑便是,世間情愛之事自有它存在的道理,無論真假,深究皆無意,不必過多言說。” “……” 杏兒在后頭聽得腦子隱隱作痛,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diǎn)打人的沖動…… 主持看著面前微垂著頭,柳眉越發(fā)緊蹙的芳齡少女,終歸還是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大小姐,您是聰慧之人,貧憎只是想告訴您,佛經(jīng)中單單對一情愛之事就有多種解釋,世間諸事都是一樣的,一人有一人的經(jīng)歷,一人有一人的看法,凡事切莫聽之任之,您該有自己的思考才是。且……” 主持一頓,見姜慕姻抬起了眸,才接著和煦笑道:“大小姐正值芳華,世間諸事都值得您親自去體驗(yàn)一遭,情愛更甚,懼之畏之,實(shí)沒必要?!?/br> 姜慕姻渾身一怔,唇瓣輕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遠(yuǎn)處的鐘聲悠揚(yáng),纏繞于耳,輕拂著人心,炫目的日光照亮山嶺,金光折射在一座座高聳的廟宇上。 佛殿內(nèi),女子低著頭靜靜站著,面色不明,腮邊兩縷發(fā)絲輕柔拂面。 靜默半晌,她抬起了頭,看向老主持,終于,輕輕點(diǎn)了下頭。 ———— 一抬翠幄青綢轎子行至國公府門前,臺階上幾個衣帽周全的小廝見之,當(dāng)即上前,替換了車夫,抬起轎子走進(jìn)大門。 姜慕姻坐在轎子內(nèi),輕撩開了紗窗,卻見門階邊上有兩個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站得筆直,手中各牽著一匹駿馬。 其中一匹雪耳紅毛馬格外有靈氣,瞧見她竟好似立馬精神抖擻地起來,馬尾奮力高高一甩。 姜慕姻微微一愣,想著自己是不是晃神看錯了,但也覺得這匹馬好似格外眼熟…… 轎子邊,杏兒見女子掀著簾子,神色愣愣,便微彎下腰,側(cè)著身子,問了句:“小姐,怎么了?” “府上有人來訪?”姜慕姻問。 杏兒愣了下,環(huán)視周遭一圈,正要叫人來問,轎子卻已行到垂花門樓下,小廝彎下腰,轎子落下,杏兒便先走到轎子前。 轎簾被掀起。 車轎里,女子面紗未摘,青紗之上,一雙琉璃眸淬著晶亮,折著蒼褐色的流光。 姜慕姻扶著杏兒的手背,款步而下,站穩(wěn)后,才抬頭看了一眼小廝,問:“門外兩匹駿馬是何人的?” 小廝本來正要抬轎出去,聽到女子問話,便又先把轎子放下,規(guī)規(guī)矩矩行至女子跟前,可彎下腰正要開口,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粗獷激動的男聲。 “小杏子!” 杏兒嘴角一抽,轉(zhuǎn)過身去,毫不意外就見到了那個面圓耳大的大漢。 武大站在穿堂前,嘴角咧著,臂膀大力揮舞著,眼睛亮得跟什么一樣。 而他的邊上,男子一襲墨青祥云袍,黑發(fā)以鑲碧玉冠高束,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面上半截青銅面具依舊泛著寒光。 可卻在觸及前方佳人的嬌靨時(shí),剛硬的臉龐神色驟轉(zhuǎn)柔和,嘴角已然高高向上揚(yáng)起。 但下一秒,霍衍就眼睜睜地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忽地一下又背過身去,而后竟蒙頭向前走去,瞧著似在逃避些什么。 霍衍蹙了下眉,但很快,男子沒做絲毫猶豫,就大步跟了上去。 后頭杏兒見之嚇了一跳。 霍將軍往哪走呢! 那可是國公府后院! 杏兒驚得急忙就要跳起來攔人,可剛“哎——!”了一聲,還未邁步,就被武大又先給死死攔住了…… * 國公府后院,抄手走廊內(nèi),女子緊握錦帕,步履急促,而她的身后男子亦步亦趨,雖眉宇不解地皺著,可跟得倒實(shí)在從容。 姜慕姻走得再快,也不可能把一武將甩掉,何況這個武將還是狼的屬性。 終于,姜慕姻累了,在拐角處停下了腳步,默了片刻,干脆一鼓作氣轉(zhuǎn)過身,身后男子堪堪停下腳步,差點(diǎn)沒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