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最后一小塊布料也被杏兒手腳利落地扒了下來，但赤.裸的身子很快被一床厚被子蓋住。

    姜慕姻看著杏兒將自己裹得如蠶卵一般，一陣無力，虛弱出聲：“杏、杏兒，這樣我不好動(dòng)……呼、呼吸有點(diǎn)困難……”

    呼吸困難？

    霍衍蹙了下眉，啞聲開口：“好了嗎？”

    “沒、沒有……你別回頭……”姜慕姻急急開口，疲憊地看著杏兒又手忙腳亂地解開將她纏成一團(tuán)的被子。

    女子白皙嬌嫩的肌膚再一次敞露在空氣里，雪胸上兩朵紅梅悄然挺立。

    姜慕姻看著面前男人寬厚硬朗的后背，抓著被子的指尖都泛了白，耳尖通紅。

    ……

    營帳外，龐陽德?lián)沃蛡?，指揮著士兵添柴火，燒水，搬浴桶，眾人一刻不敢停歇，但倒是速度都很快，士兵們訓(xùn)練有素，手腳麻利。

    只是軍營沐浴用的熱水不常備，眼下要現(xiàn)燒。

    里頭，高大的男子背對著氈榻，背脊繃直地站著。

    杏兒好不容易將姜慕姻□□的身子重新裹好，蹲在氈榻邊上，看著女子一張小臉都沾滿了雨水和泥土，心又顫了起來，心疼不已：“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是、是遇到什么了嗎？”

    姜慕姻被子里頭空無一物，等著熱水燒好直接沐浴。

    她抓著被子，坐了起來，背靠在軟枕上，沒有應(yīng)杏兒，看著跟前男人，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你轉(zhuǎn)過來吧?！?/br>
    霍衍轉(zhuǎn)身，就看著女子裹著一床被子縮在氈榻上。

    偌大的被子將女子裹得嚴(yán)絲密縫，只露出一個(gè)小腦袋，和兩只不知為何緋紅成一片的小耳朵。

    但霍衍的眸光只在女子耳尖上一掃而過，男人看著女子的小臉，皺了下眉。

    姜慕姻看起來格外慘兮兮的，一張平日里精致白皙的小臉，這會被黃沙和泥土沾得左一塊黑，右一塊黃，且雖剛剛已經(jīng)被他用袖子簡單擦過，這會女子發(fā)絲上的水珠還在不停往下滲。

    霍衍眉宇深深蹙著，冷聲命杏兒去拿帕子。

    杏兒這才晃過神，急急忙忙跑到一旁，將水盆邊上的帕子浸濕，也顧不得是有些冷掉的溫水，直接擰干就先拿了過來。

    杏兒本來想替姜慕姻擦的，誰知一過來，手中帕子就被男子直接拿走。

    霍衍坐到氈榻邊上，男人強(qiáng)烈的氣息撲面而來，女子被子下赤.裸的身子不由自主縮了縮，抓著被子中間縫隙的指尖，緊了又緊。

    但霍衍好似沒有發(fā)現(xiàn)女子的異樣，男人手拿毛巾，俯身上前，將女子一張小臉擦拭干凈，而后又擦干姜慕姻兩鬢還在滲水的發(fā)絲。

    姜慕姻一直微仰著小腦袋，這個(gè)姿勢方便霍衍替她擦臉，可她稍一抬眼，視線所及，就是男人緊抿的薄唇。

    霍衍緊繃的臉龐透著冷峻，墨瞳里的血絲甚至還沒淡下去。

    姜慕姻想到了他剛剛在她身后將她一把抱起的模樣。

    這個(gè)男人一直待她很溫柔，讓她時(shí)常忘了他是人人懼之畏之的惡鬼將軍，是戰(zhàn)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奪命閻王。

    但那時(shí)男人雙眸赤血通紅，直接將野狼射殺的模樣，也似乎終于再次讓她見識到了他身上的殺伐斷絕，血腥殘暴。

    可能是脖子仰久了，姜慕姻看著男人冷硬緊繃的側(cè)臉，身子似乎有一點(diǎn)點(diǎn)僵硬。

    “將軍，武副官回來了！”

    外頭突然傳來士兵的稟告聲，姜慕姻看著霍衍直起身，將帕子扔給杏兒。

    姜慕姻的小腦袋被男人揉了揉，但她很快又看著男人轉(zhuǎn)過身，冷聲開口命道：“三十軍棍，讓他自去領(lǐng)罰。”

    男人的聲音毫無溫度，冰冷刺骨。

    外頭的士兵似乎都怔了下，才應(yīng)了聲：“是！”

    姜慕姻不知道三十軍棍意味著什么，但她明顯感覺這是個(gè)很重的責(zé)罰。

    女子微垂著頭，鴉睫輕輕一顫，而后跪起身來，傾身上前。

    霍衍身側(cè)的手被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了拉，女子的指尖還帶著一絲涼意，但已不像剛剛那般毫無溫度。

    他很快將她的小手裹入自己掌中，緊緊牽住。

    “怎么了？”男人轉(zhuǎn)過身來，視線卻兀地一僵。

    姜慕姻被子下渾身赤.裸，手是小心翼翼地從下方膝蓋邊伸出來去夠男人手的，本想著讓他轉(zhuǎn)過身來聽她說句話，就趕緊把手縮回去，誰知被霍衍驀地往上一牽。

    被子中間直接露出了一塊縫隙，女子并攏的白嫩細(xì)腿就這么闖入男人的視野，從膝蓋到腿根。

    好在被子寬厚，拉起的幅度也不大，但那若陷若現(xiàn)的白皙腿根還是惹男人的眸光很快深了起來。

    杏兒敏感地察覺到帳中氣氛驟變，頂著一個(gè)緋紅的小臉，默默地蹲下身，硬著頭皮將被子縫隙拉住，蓋住女子露出來的細(xì)腿。

    姜慕姻耳尖都紅得發(fā)燙了，急忙掙開了被霍衍牽著的手，垂下了眸，緊抓著被子邊沿。

    但很快就聽得男人不悅地沉聲開口。

    “下去。”

    姜慕姻赫然抬頭，就見霍衍蹙著眉看著杏兒，杏兒被霍衍看了一眼，渾身都僵了，求救似的看向了她。

    “杏兒不能走，她要服侍我沐浴?！苯揭隹粗腥耍p擰了下眉心。

    霍衍沒應(yīng)聲，但也不再趕走杏兒。男人走上前一步，手順著女子的秀發(fā)，讓姜慕姻頭側(cè)靠在他的腰間，淡聲問：“你剛剛想說什么？”

    男人的腰腹結(jié)實(shí)修韌，姜慕姻乖順地靠著。

    “你不要處罰武大，剛剛?cè)羰菦]有他，我必死無疑?！?/br>
    霍衍蹙了下眉，“他不該私自帶你出軍營?！?/br>
    “他是……”姜慕姻遲疑了下，眼眸掃過一旁垂著腦袋的杏兒，頓了頓，還是轉(zhuǎn)而開口道：“是我從未見過荒野沙丘，一時(shí)興起，想走遠(yuǎn)看看，不怪武大?！?/br>
    “且他還是你的副將，隨你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多次，不必為了我，寒了人心?！?/br>
    姜慕姻微垂下眸，看著男人腰間的玉帶，羽睫顫了顫。

    但很快她的后腦勺就被男人揉了揉。

    霍衍蹙眉，輕斥了她一聲：“傻瓜?！?/br>
    傻瓜？

    姜慕姻眨了下眸，抬起頭來看著男人，怔了幾秒。

    大家一般都夸她聰慧過人，還從未有人說她傻過……

    但眼下這也不重要。

    “別轉(zhuǎn)移話題?！苯揭鱿祈?，看著霍衍，再度開口:“別責(zé)罰武大好嗎？”

    霍衍耐不住姜慕姻這樣巴巴仰著小下巴看著自己，琉璃眸沁了水般，勾人心魄。

    而且只要一想到她現(xiàn)在被子下不.著.寸.縷，霍衍身子就古怪地燥熱。

    男人很快移開目光，不再與她對視下去，但也嗯了一聲。

    姜慕姻這才垂下眸，乖乖把頭重新靠回男人的腰腹。

    邊上杏兒這回倒是很快跳了出來，自告奮勇道：“奴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