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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穿我們廠的衣服,這事兒該找誰來談,你帶我去談,怎么樣?” “我們晚會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你那衣服多少錢,貴不貴?”胡俊問。 現(xiàn)在是82年,廣告的概念還沒有真正進(jìn)入市場,電視臺也是上下一體化的管理,節(jié)目主持人的服裝,由主持人和采購部一起協(xié)商購買。 至于說贊助服裝,現(xiàn)在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但是,陳月牙也不能因此就放棄,她說:“我可以免費(fèi)給電視臺送衣服,甚至,只要你們愿意,收費(fèi)用也可以,但是胡俊,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所以,你能不能把能做決定的那個人介紹給我?” “我就可以啊,你跟我說就行了,服裝這方面,我能做主?!焙⌒χf。 事情居然這么簡單? 雖然陳月牙覺得,事情可能不像表面上這么簡單,但顯然,在胡俊的自信里,他就可以決定服裝,所以陳月牙當(dāng)時沒說什么,第二天一早,把服裝的樣品洗好,熨燙整齊,就送到胡俊在電視臺職工大樓的宿舍了。 電視上的人肯定穿的少,這些春裝給主持人,或者說表演節(jié)目的人穿,剛好合適。 但胡俊嘴里說他就可以做主,可他還得去問問一個女同志的意見,而那個女同志,則是采購科的郭姐。 這個郭姐倒是很痛快:“既然是小胡的jiejie,那咱們必須用啊,這次元旦晚會,就用你姐的衣服?!?/br> 胡俊輕撓一下超生的脖子,揚(yáng)揚(yáng)眉毛:瞧你叔叔多厲害? 超生立刻給他鼓掌,也挑眉毛:小胡叔叔永遠(yuǎn)都是最棒噠! 但是,等胡俊一去上班,這個郭姐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一件件仔細(xì)看著衣服,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終于,她說:“小陳同志,這衣服我們是愿意用的,但是呢,它也有很多不規(guī)范的地方,這樣,你把衣服拿回去再修一修,這一件,這個地方要花邊,這一件,這兩個兜得裁掉,還有這一件……總之,你先修,修完一遍我再看,看哪兒還有要改的地方,不是我不想照顧胡俊,咱們電視臺采購科也有難處,有些政策上不能規(guī)違的地方,請你理解一下,要是改不好,我很可能還是會用別人的衣服,對不起?。 ?/br> 超生驚呆了,嚇壞了,覺得衣服可能送不到電視臺了。 因?yàn)樗?dāng)然知道,改一件衣服并不容易,有時候衣服稍微一改,可就失去它原來的靈性了。 畢竟這所有的衣服,可都是付叔叔和三嬸嬸在看了很多電視的情況下,才做出來的,再改,還得他們重新盯一遍,打一遍版。 畢竟她們廣而告之,是為了賣衣服啊。 難道積壓的那么多庫存,全啊要改款? 但是mama的冷靜再度的讓超生震驚了。 她不疾不徐,特別淡定的打開自己背的小皮包,從里面掏出一個信封:“這里面是400塊,投在二十款服裝上,就算每一款二十塊吧,您覺得怎么樣?” “這怎么好意思?”郭姐說,但是她把錢收了。 陳月牙笑著說:“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規(guī)矩我懂?!?/br> 無利不起早,胡俊只是負(fù)責(zé)挑選衣服的人,因?yàn)樗侵鞒秩?,而且還是最優(yōu)秀的頭面主持人。 而這個郭姐掌握的是錢,這個年頭,能把衣服送進(jìn)電視臺已經(jīng)是萬幸了,人家用了你的,不拿你點(diǎn)好處怎么行? 這點(diǎn)買路錢,必須給。 當(dāng)然,明年說不定服裝銷售還會變什么花樣,但是敵變我變,市場千變我化,只要能找到應(yīng)對方法,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總之,服裝進(jìn)了電視臺,就看這一回陳月牙的銷售策略會不會引爆市場啦。 到北京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沒了三炮哥哥辟哩啪啦的珠算聲,隔壁的小盛哥哥家也一直是鐵將軍把門,超生就只能帶著最近還不算太丑了的小老八一起玩兒。 因?yàn)槿龐饗疬@半年多又是煤,又是樓,又是長時間坐著縫紉衣服,居然累到腰間盤突出,進(jìn)醫(yī)院去了,小老八只能超生帶著。 沒有七妹和蘇娣來,但有小帥和二斌啊,四個孩子,依舊可以玩的樂樂呵呵的。 元旦節(jié),幾個小崽崽統(tǒng)一守在電視機(jī)前,想看看他們的超帥牌服裝上電視。 不一會兒主持人就出來了,穿著一件漂亮的西裝領(lǐng)外套,下面是一件漂亮的半身裙,雖然黑白電視看不出顏色,但是因?yàn)檫@件裙子在膝蓋以上,陳月牙能辯認(rèn)得出來,這是她的裙子。 今年,付敞亮對于廠里服裝最大的改動,就是把裙子提到了膝蓋以上,露出了女同志們美麗漂亮的膝蓋。 雖然只是三公分,但是,這個跨度卻是獨(dú)一無二的。 全家一起興奮的時候,緊接著是一個穿軍裝的女同志唱歌,略過這個,下一個出來連唱帶跳,這一回,她穿的是一件帶帽子的蝙蝠衫,蝙蝠衫的胸膛前面印著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超生立刻睜圓了眼睛:“mama,那只兔子是我畫噠!” 緊接著又出來一個女同志,這下超生更加張大嘴巴了:“mamamama,這件衣服上的小松鼠,正是我的小松鼠哦?!?/br> 陳月牙其實(shí)還是提著一口氣的,因?yàn)樵龠^三天,服裝展覽會就要開始了。 她怕這臺晚會的傳播力度不夠,讓自己在訂貨會上,不能收到如期的效果,連著幾晚上都沒有睡好。 當(dāng)然,策略變了,一趟又一趟,往返于北京和清水縣之間,她就開始帶著所有的工人,找了幾輛大卡車,一起集體運(yùn)送服裝了。 小部分的服裝送到北京,大批量的貨當(dāng)然還積壓在清水縣,而除了超生之外,兩個男孩也全送回了清水縣當(dāng)勞力。 磨拳豁豁,只在背水一戰(zhàn)。 臨上展覽會之前的晚上,陳月牙講,超生聽,倆人一起畫價牌兒。 劉玉娟偶然看了一眼:“乖乖,一件蝙蝠衫8塊錢,月牙,你可真敢賣?!?/br> “我這可是電視上的人穿的衣服,為啥不能賣8塊?”陳月牙反問。 “咱賣8塊,別人的六塊五,七塊,有人買咱的嗎?” “肯定會有,你要相信電視的力量?!标愒卵篮V定的說。 有一個任憑她天馬行空的mama,超生運(yùn)用了自己所有的想象力,在硬卡紙上先畫一個方框,再在側(cè)面的上角畫上中央電視臺的臺標(biāo),注明:電視臺主持人必穿的服裝! 然后,這才又一轉(zhuǎn)筆峰,寫了8.00元四個大字。 “乖乖,咱超生寫的字,像印刷出來的一樣。”鄧翠蓮驚嘆說。 在鄧翠蓮的心里有倆奇,一是超生,怎么就那么能干,二是老八,沒褪毛是只毛猴,褪了毛就是只無毛的猴,丑的驚天動地,脾氣還壞,也真是奇了怪了。 “超生,這回賺了錢,你有啥愿望想讓媽幫你實(shí)現(xiàn)的不?!标愒卵罁е|女說。 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