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樣的衣服,當(dāng)真好看極了。以后,你在我的夢(mèng)里,就穿這樣的衣服罷。”宇文徹道,“好。”“有你,我就不怕了。我昨天想起來,好像以前在夢(mèng)里,你就來救過我。你坐在樹上,沖我笑,給我吹笛子??墒俏铱床磺迥愕哪槨2贿^我知道,那一定是你……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我夢(mèng)到你那么多次……夢(mèng)醒了,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第20章“以往在西涼,我們并不過元日。我們六月過節(jié),正是水草豐美的時(shí)候。圍著篝火跳舞、唱歌、賽馬,獵人比賽,用海東青獵狐貍和兔子。”宇文徹?cái)堉愅?,掰了一小塊奶皮子,放到他口邊,笑道,“吃么?”陳望之猶豫片刻,伸出舌尖,輕輕將那星奶皮子的碎屑卷入嘴里,含含混混道,“酸?!?/br>“你吃不慣,就不喂你了。其實(shí)你身子弱,多吃些能強(qiáng)健筋骨。”今日初二,宇文徹早早便醒了。他睡到何時(shí),陳望之便睡到何時(shí),乖乖蜷在他懷里,像只溫順的貓兒。兩人依偎在暖閣中用早膳,陳望之食量甚小,喝了半碗白粥,就說已經(jīng)吃飽,靠在宇文徹胸口,聚精會(huì)神地盯著他吃飯,問東問西,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嗯,你前日又發(fā)熱,雖說退燒了,我還是不放心?!庇钗膹啬眠^陳望之的茶杯,“怎么不用那個(gè)玉的?”陳望之道,“那個(gè)杯子……”猶猶豫豫地絞著手指,董琦兒忙笑道,“殿下喜歡那杯子,舍不得用。這只白的也好,一直用著呢。”“喜歡那杯子,就用。一個(gè)杯子有什么好稀罕的。宮中的東西,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不要擔(dān)心。”宇文徹刮刮陳望之的鼻頭,“我的就是你的?!?/br>陳望之嗯了聲,絞著手指問道,“海東青是什么?”“海東青是最迅猛的鷹。得到海東青,要費(fèi)盡千辛萬苦。我幼年沒了母親,父親不喜歡我,自然也沒人送我海東青了?!庇钗膹赜X得有些不對(duì)勁,一抬頭,董琦兒立在旁邊,欲言又止。見宇文徹望過來,她立刻垂下眼睛,默默退后。宇文徹笑笑,之前即便他與陳望之同床共枕,卻也不會(huì)大白天就如此親昵。轉(zhuǎn)過年開春,朝中的那班大臣,必定老調(diào)重彈,催促他立后納妃。他心里定下主意,只是陳望之懵懵懂懂,還需循循誘之。“吃飽了?”宇文徹笑問,“到中午還早著呢,不怕餓?”陳望之搖搖頭,烏黑的眼珠一瞬不錯(cuò)地盯著他,忽然展顏一笑,“你昨日穿那樣的衣服,真是好看?!?/br>宇文徹暗暗得意,“好看么?”“我剛好做噩夢(mèng),看到你,就像天神降臨。”陳望之的語氣充滿了崇拜,宇文徹忍不住又刮刮他的鼻頭,“你喜歡,我就穿給你看?!?/br>少頃,內(nèi)侍撤去殘席。宇文徹抱起陳望之,到窗下的長(zhǎng)榻坐下,給他梳理頭發(fā)。陳望之的頭發(fā)已然過肩兩寸,但要束發(fā),仍是稍短。宇文徹道,“我給你編個(gè)小辮兒,如何?”陳望之道,“女孩兒才編辮子。”“誰說的,我小時(shí)候就編過。”說歸說,宇文徹哪里給人編過頭發(fā),又怕弄疼陳望之,拿絨繩捆了兩束頭發(fā)便罷了。陳望之反手摸摸后腦,道,“亂七八糟。”宇文徹?cái)堉募绨虼笮?,“就亂七八糟了,你若生氣,就給我編,我決計(jì)不嫌你亂。”說笑著,一瞥又看到董琦兒,宇文徹招呼道,“董內(nèi)司,過來坐?!睂?duì)陳望之道,“董琦兒日日照料你,我很感激她,恰逢過年,就升她做內(nèi)司。”陳望之不解,“內(nèi)司是什么?大官兒么?”宇文徹道,“對(duì),宮里最大的官兒?!标愅读似?,囁喏道,“宮里最大的官兒,難道不是……皇后?”這次,就連董琦兒也不禁笑出了聲,掩口道,“殿下,奴婢是女官,皇后是君上的妻子,這哪里能一樣了?”陳望之恍然大悟,面紅而耳,羞愧道,“我又記錯(cuò),皇后是皇后……對(duì)了,元日朝會(huì)時(shí),聽說會(huì)有西域的使者來,還送了西域的公主,是真的么?”宇文徹道,“是真的。”陳望之道,“那你會(huì)選西域的公主做皇后么?”“不會(huì)。”宇文徹抬眼瞧去,董琦兒仍舊站著,便指著一個(gè)繡墩道,“坐那里?!倍鶅褐x過,方款款坐下,“我不喜歡西域的公主,選她們作甚?”陳望之若有所思,“可是人家送你公主,那怎么辦?”“這個(gè),我自有打算?!庇钗膹啬闷痍愅牟璞D(zhuǎn)動(dòng),“你記不記得大謝小謝?就是經(jīng)常跟在我身邊的那對(duì)孿生子?!?/br>陳望之道,“記得。他們長(zhǎng)得一模一樣,我分不出來?!?/br>宇文徹笑道,“起初我也分不清?,F(xiàn)在,閉著眼睛也不會(huì)弄混。大謝性格沉穩(wěn),小謝飛揚(yáng)跳脫,皆為本朝青年才俊。他們兄弟轉(zhuǎn)過年就二十一歲了,尚未娶親。我瞧著那幾位公主中倒是有與他們相配的。再者,我有個(gè)兄弟二十多歲了也沒媳婦。以前他家窮,沒人愿意將女兒嫁給他,后來么,他心氣兒高了,非美人不娶。我挑位公主嫁他,也算了了他的心愿?!?/br>陳望之目不轉(zhuǎn)睛,宇文徹講一句,他就點(diǎn)一下頭。“那,你把公主嫁出去了,你怎么辦?”“我?”宇文徹放下茶杯,“我不著急?!?/br>“你為什么沒有妻子呢?我也沒有。”陳望之嘆口氣,“我很笨,必定沒有人愿意將女兒嫁給我??赡阌致斆?,又生得俊,居然也沒有妻子……”“又胡思亂想?!庇钗膹乩痍愅氖终萍?xì)細(xì)揉搓,“月奴想娶妻么?”陳望之重重?fù)u頭,“不想!”“那不就得了。”手掌溫暖柔軟,宇文徹將那只手掌牢牢握住,“我問你,宮里好不好?”“好?!?/br>“我對(duì)你好不好?”“好。”陳望之的面孔在陽光下如明珠美玉,“宮里好,我對(duì)你好,月奴,你就在宮里陪我一輩子,怎么樣?”“你的意思是,我病好了,也不用離開你么?”宇文徹輕聲道,“嗯?!?/br>“我愿意!”陳望之干脆兩手摟住宇文徹脖子,“我不想離開你!前日我想,若是有朝一日離開阿徹,那我還不如死了痛快?!?/br>第21章吳地風(fēng)俗,初一至初三日須得“閉門杜鬼”。宇文徹忙碌整年,這三日算是徹底得了清凈,同陳望之在暖閣里,或下棋,或?qū)懽郑蛄奶?,好不逍遙自在。“琦兒告訴我,正月一日是雞日,二日是狗日,三日是豬日,”陳望之?dāng)[弄著嶄新的蹀躞帶,數(shù)道,“嗯,四日是羊日,五日是牛日,六日,六日……”宇文徹斜依熏籠,笑道,“六日是什么?”“我想一想,我明明記牢了的?!标愅抗馇宄?,發(fā)間掛了一張小小的紅色紙花,